遺蹟之中突然間飛沙走石一般捲起漫天的風沙,稍後便將三人所在的區域籠罩了起來。此時一條五丈長的紅玉蟒從中探出頭來,口中吐著蛇信子怒視三人。
易天稍稍用神識查看了下目測這條紅玉蟒已經達到了六級初階的樣子,難怪范聚揚和白靜蓮兩人會如此慌張失色。
要知道這妖獸除了靈智上稍稍有些不足外,其妖身的強度已經是跨過金丹期範疇了到達堪比元嬰初期修士那般的實力了,難怪兩人會有如此這般面容失色的樣子。
易天急忙將赤焰駒召喚回御獸囊中,要知道剛才這憨貨還在大口嚼著蛇肉。而此時那雄蟒倒是被眼前的一幕徹底激怒了,猛然間張開血盆大嘴朝著易天所在的位置撲來。
腳下靈光一聚易天直接施展遁術從容閃開,手上拿出一把符籙來依次激活後朝著那雄蟒的身上彈去。
與此同時那范聚揚和白靜蓮好似說好了一般竟然調轉方向朝著樓閣的外面飛去,兩人不知施展了什麼秘術只見一白一藍兩道遁光瞬間合在一起而後朝著外面激射而去。
那紅玉蟒好似一早就察覺到情況不對棄了易天后便直接朝著兩人飛遁的方向趕去。風沙四起之下將這一方天地都籠罩起來現出一陣灰濛濛天色。
兩人也是小看了六級妖獸的遁速,那紅玉雄蟒後發先至搶先一步竟然攔在了黑白雙煞的面前。而後張開大嘴口中吐出一道血光來直直朝著兩人射去。
『嘭嘭』兩聲巨響那紅色的血管還沒接近兩人就被一道藍色的光暈擋了下來,易天用神識一掃後嘴角露出一絲譏笑來。
只見白靜蓮手上祭起那鴛鴦錦羅帕護在兩人周身將那雄蟒的攻擊悉數擋了下來,不過三息後就看到她的臉色一白那防禦靈器上的光暈也為之晃了幾下。
那紅玉蟒見罷再次張開大嘴喉嚨一鼓後頓時又噴出兩道血劍來,這聲勢比之剛才威勢更強上三分。
原本還以為兩人還有什麼辦法應對,可易天遠遠地望見那兩道遁光間突然閃出出現一道靈力波動。那白色的遁光猛然間大盛起來,隨後將那藍色的遁光往前一推自己卻是在空中幾個轉折朝著另外的方向飛去。
被這麼一折騰那兩道血光也好似突然間失去了準頭在那藍光周圍擦身而過直接射到地面之上現出兩個一丈方圓的紅色凹坑來。
那紅玉蟒似乎不甘心放人逃竄又架起了風沙朝著白光追去,數息後就聽到空中一聲慘叫後風沙直接將白光逃竄的方向截住了,而後瞬間將其吞噬了去。
那藍色的遁光幾個閃爍後便在空中停住,稍後竟然直直的朝著自己這邊飛來,三息後在空中露出白靜蓮的身影來。只見她氣喘吁吁的說道:『易道友我們一起出手吧,要不然今天誰都別想跑得掉了。』
稍稍鄙視了下後易天卻是漫不經心的回道:「白道友被自己道侶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我也真是納悶不是說合歡宗的道侶都是同仇敵愾的麼,怎麼變成了大難臨頭各自飛。」
白靜蓮此時面色慘白像似靈力透支過度的那樣,看了看眼前的易天忿忿的道:「那范聚揚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仗著是合歡老祖的旁系血脈這才對我師父施壓想要納我為妾。本來這次御獸祠遺蹟執行後回去就要圓房了,如此死在這裡正好一了百了。」
聽罷易天倒是臉上露出點瞭然之色來,原來這合歡宗內還有如此這般勢力糾葛,當下不解的問道:「你師父是不是豪姬?」
見易天直呼豪姬之命白靜蓮面露腦色卻也無可奈何的回道:「家師正是。」
「那你是否也見過那破損的合歡鈴?」易天追問道。
白靜蓮一聽之下臉上頓時露出警惕之色,然後厲聲道:「此乃合歡宗的秘聞你卻從何處知道此事的?」
易天撇撇嘴見她的反應便將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了,轉而再道:「最後一個問題,如果你好好回答,我有辦法帶你脫困。」
「說罷,時間不多了,」白靜蓮轉眼看看那漫天的風沙席捲的吹來道。
「豪姬和合歡老魔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怎麼覺得他們好似有些嫌隙的樣子?」
白靜蓮急促的回道:「我師父同合歡老魔不是道侶,在你們眼中我們合歡宗像是邪門歪道,但實際上宗門分為『合字脈』同『歡字脈』,我師父是兩脈的共主,合歡老魔只是『歡字脈』的閣主罷了。」
易天這才煥然大悟道:「原來如此,看來手持那合歡鈴的人才應該是合歡宗的宗主了,那合歡老魔怎麼會屈居於豪姬之下呢?」
「道友似乎有點言而無信,這已經是最後第二個問題了,」白靜蓮一臉焦急的道。
易天緩緩將靈壓放開,面色一冷道:「敢和對本座呼來喝去你也是真夠膽肥了,也罷待解決了眼前的事情我還有事要問你。」
說完一個縱身飛上前去手上祭起太淵劍來單手結印後將靈劍化為千萬道劍絲後聚攏在一起重新組成一道青色的光劍。
待到蓄勢完全後那紅玉蟒駕著風沙也趕到面前,稍稍一望後竟然口吐然言道:「即便你是元嬰修士,在這一方天地之中也未能將實力完全發揮出來。」
易天只是嘴角一抽冷笑道:「區區六級妖獸也敢在本座面前撒野,如不嚴懲怎能體現出本座威嚴,」說完手上緩緩將那青色的光劍祭出,只見萬千道青絲重聚而成的靈劍急速飛出劃破虛空後將面前鋪天蓋地的飛沙只見擊出一個直徑一尺大小的真空絕域來。
青色的劍光在此空間中將四周的風聲引入其中並直接絞碎成渣,躲在風沙中的紅玉蟒也被這股強大的吸力牽扯了進去不多時五丈多長的身軀竟然悉數被捲入其中,在萬千青色劍絲的絞合下瞬間被撕裂成一塊塊肉渣。
待收起太淵劍後易天這才緩緩轉過頭來對著遠處的白靜蓮道:「白師侄這下我們可以好好的聊聊合歡宗的事吧。」
白靜蓮還沒從一時的震懾中回過神來,聽到易天的話後臉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稍遲便口中苦澀的道了句:「前輩但有所問,妾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