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而過在空中整整颳了一刻鐘後才算是停了下來。待罡風散開後只見內中一團光暈微微閃爍過後現出易天的身形來。
洛飛滿臉驚訝的看了看後眼中竟是不可思議的神情。突然面前一花面前易天的身影閃了幾下後瞬移到他身側不遠處。而後青色的光絲爆裂開來,在這麼近距離數千劍絲凝聚成的光劍直接命中洛飛後將他的身軀震出三十丈開外才堪堪穩住。
只是稍後洛飛身上的現出無數條血線,『茲茲』聲作響整個身軀隨著鮮血噴出後當場裂了開來。
那泥丸宮中的元嬰都未及遁出就被切成了數段,三息後洛飛的身子一軟就這般無力地掉了下去。
這使得在一邊其餘兩位飛羽族修士面面懼色,盯著看了眼後紛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三息間斷然放棄了圍攻眼前的宛波惡後直接轉身朝著來時的方向急閃而去。
如此解決了面前的大患宛波惡也是面有喜色,只是易天發現他看向自己的神情也變成了深深的忌憚之色。
十息後才緩緩飛上前來道:「多謝易道友出手相助,這次能夠解決了洛飛想必接下來也不會再遇到什麼麻煩了。」
點了點頭後易天伸手一揚將洛飛身上的儲物戒招了過來,抹除上面的印記重新打上自己的獨門記號後便將神念伸進去查探了番。
三息後順手取出塊奇特的玉牌來拿在手上道:「宛道友可曾認得此玉牌的來歷?」
飛上前來定睛一看後宛波惡隨即臉色大變道:「這玉牌之上看似普通但我總覺得哪種有股強大的邪氣蘊藏,而且玉牌上萬字符式樣竟然與大乘宗的印法式樣相反,難不成是密宗印發?」
見宛波惡也不知曉此事易天直接將其收起,而後道了聲:「算了這事以後再說吧,我們速速與商船匯合,相信過了這關後面的路就能太平多了。」
「那是自然,易道友請,」宛波惡急忙回道,說實在的他似乎有些開始懷疑易天的修為了,但又不便明說。現在既然眼前的困境已解那自然是繼續這樣下去,有時候不點破反而是能更好的相處下去。
縱身一躍後施展遁術朝著商船離去的方向趕去,半個時辰後便遠遠看到其蹤影了。此時那飛羽族人得分隊早就不知所蹤了,估計剛才自己幹掉洛飛後其族人就直接發出傳訊所以那分隊人馬也都撤退了。
少頃待兩人回到船上後宛角蘭一臉欣喜的走上來纏繞著宛波惡問這問那的。後者也是人精幾句話就含糊地打發了去,他也不想將此事過分的宣揚,畢竟擊殺了飛羽族的洛飛此時可大可小。
易天也不囉嗦反正眼前事了便再次準備返回自己的艙室閉關修煉去了。
走了沒幾步突然神念一動身影也停了下來。而後打開神念細細探查了下後一臉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是不是洛飛背後有密宗勢力,而你們這次卻是為神觀寺運送寶材的?」
「易道友所說不錯,我這裡的寶材確實是專供神觀寺的,至於洛飛必然是受了密宗之託,」宛波惡急忙回道:「難道有什麼不妥麼?」
「船上有對方的探子,第二波追兵已經趕來了,」易天毫不在意的解釋道。
宛角蘭聽罷臉色大驚,急忙叫道:「不可能這次的船員都是我精挑細選得商會老人,絕不可能出賣主家的。」
「凡事無絕對,宛大小姐你閱歷不夠空有修為可實力卻發揮不出五成來,真的面對面交手連元嬰後期修士都未必能對付的了,」易天確實不屑的道。
眼見場面上變得難堪起來宛波惡急忙喝止宛角蘭道:「易道友所言不虛,蘭蘭速去查明我們船上的夥計,估計那奸細會將我們的確切位置告知追兵。」
隨後又轉頭問道:「敢問這次我們干如何應對呢?」
「貌似此事應該是宛道友做主,怎麼卻是問起我來了?」易天一臉譏笑道。
「我侄女無禮自然認不清形勢,老朽代其想易道友賠罪了,」宛波惡說的誠懇道:「還請道友指條明路,在下感激不盡。」
「出去先看看吧,見招拆招,」易天一聳肩回道。
打開艙門後三道遁光從中飛出,而商會的貨船此時也是將速度降下緩緩在空中停了下來。
不消片刻天邊有到鋪天蓋地的強勢靈壓波動傳來,宛波惡頓時臉上抽筋失聲叫道:「是分神期修士,這回我們麻煩了,蘭蘭你先走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為你拖上一時半刻的。」
宛角蘭聽罷臉上淚光閃過放聲痛哭道:「族叔我不走,我蠻角族人沒有怕死的。」
話未說完就聽到易天沉聲道:「走不了了,對方神念已經鎖定我們了,論實力應該是分神中期修士,你實力差的太遠即使跑也是無用之舉。」
話剛說完一道身影在空中閃了幾下後飛至三人面前不遠處停了下來。黃色的遁光中露出個身著密宗僧袍的修士,滿臉橫肉一身金光纏繞看上去像是修煉了極深的密宗體術那般。
只見對方打量了下三人後最後將目光停留在易天身上,而後伸手一指道:「沒想到神觀寺居然也請了外援,難怪洛飛會折在你們手裡。」
宛波惡硬著頭皮上前拱手一禮道:「我等確實是受神觀寺慧明法師之託運送寶材,未知大師前來是要興師問罪還是看上了這批寶材想要分一杯羹。」
「小輩妄言,本座空幸怎麼會做如此不堪的事呢,」那密宗僧人怒道:「倒是道友你此番出手維護難道是想正面對撼我大雪山明輪寺麼?」
這番話明顯是對著易天說的,此事宛波惡臉上露出絲喜色來。無論如何他這邊也有個分神期修士自然不必太懼怕對方了。
伸手擺了擺示意宛波惡退下,易天飛上前去道:「道兄莫是不知買兇殺人犯了佛門大戒,何況在下與大乘宗有緣自然不會袖手旁觀了。」
「那你是想挑起兩宗紛爭麼?」空幸也是咄咄逼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