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車裡不少人已經竊竊私語起來,覺得柳葉舟說的有幾分道理。
畢竟,陳天陽用銀針隔空制服劫匪,怎麼看都太玄幻,一點都不現實。
段詩揚輕蹙峨眉,雖然柳葉舟態度很過分,但是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劫匪來到我身前的時候動手,難道,陳天陽真的和劫匪串通一氣,想來個英雄救美?」段詩揚一雙妙目打量陳天陽,充滿了懷疑。
陳天陽搖頭輕笑,神色輕蔑,不過並沒有說話。
柳葉舟還以為陳天陽被自己說中了,得意道:「陳天陽,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井底之蛙。」陳天陽不屑道。
柳葉舟神色微變,大怒道:「你說什麼?」
陳天陽緩緩站了起來,環視一圈,最後,看向了柳葉舟,眼神凌厲,神色睥睨,淡淡道:「你要搞清楚,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爺爺,更沒欠著你人情,你被劫匪搶錢,又與我何干,我憑什麼要出手救你?」
柳葉舟呼吸一窒,嘴唇囁喏,有些說不出話來。
陳天陽繼續冷笑道:「你質疑我和劫匪串通一氣,你可有證據?你說我沒辦法制服三個持槍大漢,要不你來親自試一試,瞧瞧我陳天陽有沒有這等手段?」
說著,陳天陽冷笑一聲,微微揚手,一枚銀針,已經拈於手上。
柳葉舟臉色再度一變,神色驚恐,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突然覺得自己在段詩揚面前丟了顏面,裝作「惡狠狠」的樣子,怒道:「陳天陽,你想幹什麼,我可不怕你。」
「哈。」陳天陽揚天輕笑一聲,嘲諷道:「真是可笑,剛剛劫匪在的時候,你慫的跟個孫子一樣,現在面對我,怎麼就這麼勇敢,莫非,你以為我不敢向你動手?我救了你,你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恩將仇報,似你這等卑鄙小人,怎麼有勇氣和臉面,跳出來指責我?」
這一番質問,陳天陽酣暢淋漓,氣勢凌人。
柳葉舟臉色大變,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陳天陽冷笑一聲,突然欺身向前,直接給了柳葉舟一把掌,道:」這一巴掌,是代你爸媽教育你,以後做人得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
「呀……」
段詩揚驚呼出聲,不過,她現在覺得陳天陽說的很有道理,看向陳天陽,眼中異彩漣漣。
柳葉舟被打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憤怒之下,惡狠狠地道:「陳天陽,你別囂張,馬上就到省城了,你敢打我,看省城秦家會不會放過你!」
「省城秦家?」陳天陽嗤笑一聲,說道:「好,我拭目以待。」
「哼,陳天陽,就讓你再多囂張一會兒,等待會到了省城,我非得讓你跪下來,在我面前磕頭認錯。」柳葉舟心裡冷笑一聲,坐在了座位上,瞧著二郎腿,心裡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趕緊到達省城,好讓陳天陽認慫。
陳天陽同樣坐回座位上,面露不屑。
「陳天陽,你……你待會還是主動下車吧,省城秦家,不是你能惹的起的。」
突然,段詩揚微微糾結,小聲在陳天陽耳邊提醒。
「哦?是嗎?」陳天陽挑眉問道,嘴角掛著玩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