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之畔遠離市區,半個多小時後,高島聖來便駕車來到了人煙稀少的郊外,在馬路的兩旁,全是一排排綠蔥蔥的樹木,在晚風中樹葉搖擺,嘩嘩作響。
高島聖來坐在駕駛位,有些心神不定,不知道為何,自從他駕車來到郊外後,心裡就莫名有種慌亂之感,好像隱隱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而這種感覺,他平生只有過一次,那就是在華夏面對陳天陽的時候。
他皺皺眉,自語道:「還是儘快把陳天陽找出來,讓恩師把陳天陽給斬殺了,否則一直放任在陳天陽在東瀛活動的話,潛在的危害太大……」
他的話還沒說完,透過車窗只見一道白色凌厲劍氣迎面射來,在月色下璀璨萬方,散發著強悍無倫的氣勢。
有人襲擊!
高島聖來臉色大變,猛打方向盤掉轉車頭向旁邊轉去。
可這道劍氣速度快的驚人,還不等車頭轉向,劍氣已經近在咫尺!
高島聖來一咬牙,當機立斷,「咔嚓」一聲破開車頂躍到空中。
只見下方劍氣擊中車頭,「轟隆」一聲巨響,頓時爆炸,整個車輛燃起熊熊火光。
一股熱浪撲面而來,高島聖來及時從空中落到馬路中央,看都不看遠處已經報廢的寶馬X7,看著前方不遠處停靠在馬路邊的一輛紅色英菲尼迪,沉聲道:「是哪位朋友出手攔截,還請現身一見。」
「當然是老朋友陳天陽。」車門打開,陳天陽邁步走了出來,月色下越發清秀。
高島聖來瞳孔驀然收縮了下,失聲道:「陳……陳天陽?」
淒清月色下,陳天陽踏著月光向高島聖來走去,笑道:「都說你們東瀛人待客極為熱情,可現在老朋友見面,高島君卻不怎麼高興啊。」
高島聖來心中升起寒意,既然陳天陽現身,那就預示著,他的下場會非常悽慘。
想起陳天陽的可怕之處,他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沉著臉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自然是專程為你而來。」陳天陽向四周環視一圈,笑道:「這裡荒涼僻靜、四野無人,你不覺得,這是一處極好的殺人所在嗎,不但沒有目擊者,而且殺了人後,還方便拋屍,來個毀屍滅跡。」
「你想殺了我再拋屍?」高島聖來脫口而出,顫抖的聲音,顯示著他內心是何等的緊張慌亂。
「不,你說錯了。」陳天陽搖頭而笑。
高島聖來悄悄鬆了口氣,只要能暫時保住一命就行,等到明天恩師出山斬殺陳天陽,自己就能順利得救。
突然,只聽陳天陽繼續道:「我只殺你,不拋屍。」
高島聖來豁然變色,尤其是在月色下,更顯得蒼白嚇人,眼看著陳天陽越走越近,急忙道:「你不能殺我。」
「哦?」陳天陽停下腳步,玩味道:「那你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你來東瀛不就是想知道『傳國玉璽』的消息嗎?」高島聖來急切地道:「我知道很多內幕,也知道『傳國玉璽』具體放在哪裡,你要是殺了我,就沒人告訴你『傳國玉璽』的下落了。」
「說吧。」陳天陽道:「『傳國玉璽』在哪裡?」
高島聖來深吸一口氣,就算是騙也要先穩住陳天陽,只要拖過了今晚,等到恩師明天出山,自己就能有驚無險地逃過這一劫。
淒清的月色,僻靜的郊外,籠罩著濃濃的殺意。
「如果我說出來『傳國玉璽』的下落,你會放過我嗎?」高島聖來緊張問道。
突然,一道凌厲劍氣擦著他臉頰飛過去,紅色的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疼,很疼。
但是臉頰上再疼,也比不上高島聖來心中的恐懼,當初在華夏陳天陽還是「宗師」強者時,就能一招秒殺他,更何況現在的陳天陽,又有了一次脫胎換骨,已經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