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江凡盯著他:「有個叫小糯米的女娃娃,在哪裡?」
虞摧城神色一呆:「小糯米?不知道……」
「咔嚓!」
又是一根骨頭被捏斷,虞摧城差點沒昏過去,連連嚎叫。
「我真不知道啊,從來沒聽說過……」
江凡微微一皺眉,從懷中摸出一張畫像展開:「看清楚,就這個樣子,沒見過?」
虞摧城強忍劇痛,盯著畫像看了半天:「沒有,真的沒有……」
眼看江凡神色又變得冰冷,慌忙大叫:「真沒有,你殺了我也不知道啊。」
江凡神色微微一頓,他這樣子不像裝的,虞美人難道做事如此小心,連這唯一最親近的弟弟也沒告知過?
收起畫像,江凡沒有一絲猶豫,再度探手捏斷他一根肋骨,虞摧城的嚎叫聲都變了調。
然而連續三根,虞摧城都昏過去兩次了,也沒有改口。
江凡弄醒了他:「你記住,你說的話信不信,是我的事,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很會判斷別人是不是說謊,你自己掂量好。第二個問題——虞傾城引我來,到底帶著什麼目的?」
虞摧城還是瞠目結舌,又是一個他完全答不上來的問題,付出的代價自然是三根骨頭。
虞摧城都快瘋了,自己明明沒說謊,這小子依然下手狠毒,仿佛根本不是為了問問題,只是為了折磨人而已。
「第三個問題,你最後的機會,好好把握……」
在虞摧城眼裡,江凡簡直如同魔鬼。
「這次,虞傾城都合作了那些人?」
虞摧城這回神色大振,嘶聲吼道:「我知道,我知道,有鄭家,有天魔殿,有誅妖盟……」
他唯恐江凡再下狠手,一股腦將所有人都禿嚕出來。
江凡面無表情:「說具體點。」
虞摧城道:「鄭家是鄭林派來的人,帶頭的是鄭林堂叔,總共二十六個高手。誅妖盟自從南方分舵被毀之後,最近忽然重新組建起來,舵主我也不認識,但我千機門一個棄徒在那,也是這次的領隊,叫唐百術,他帶來五十幾個高手。還有天魔殿,阿姐只是和天魔殿金執法接觸,他帶來十二名高手,剩下的就是千機門的人了。」
江凡不置可否:「鄭林和天魔殿什麼關係?」
虞摧城艱難的咽下口中血水:「具體我不清楚,只有阿姐知道。但他們應該是在合作,阿姐對他們的關係,好像不太高興……」
江凡神色不易覺察的一動:「虞傾城對誅妖盟什麼看法?」
虞摧城費力的搖搖頭:「阿姐心思極深,她的想法我猜不到。但是她曾經說過,楚國境內不該多這些不受管控的幫派……」
一點亮光自江凡心頭閃過,好像捕捉到了什麼東西。
但他卻半點沒表現出來,嘴角緩緩勾起:「……看來,你阿姐對你這種蠢貨確實不怎麼看得起。也是,你這等除了莫名其妙的狂妄之外一無是處的廢物,換做誰也看不進眼裡。」
虞摧城似是受到莫大羞辱,眼裡露出怨毒的光,但卻不敢稍有分辯。
「算了,你這種廢物,確實也問不出什麼。」
江凡拍拍手,往外走去。然而他轉身往外走的同時,一個糟老頭子卻走了進來。
虞摧城頓時流出無比驚恐的目光。
這個老頭他認識,也是他有生以來最為恐懼的人——那個老毒物!
兩人擦肩而過的同時,江凡微微停了下腳步:「還有七十二根骨頭,咱家的債不能欠。」
虞摧城頓時發出慘烈的吼叫:「江凡,你說話不算數,你說過會放過我。」
江凡扭頭看他一眼,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我是放過你了啊,但……他沒有。」
虞摧城頓時眼前一黑,心膽俱裂。
「老傢伙,別弄死了,我答應過徒弟,這個仇要他親自來報。」
孫道通微微一點頭,目光定住了虞摧城,霎時間,後者魂飛魄散。
屍谷的這個夜晚,是在一聲聲接連不斷的慘嚎中度過的。讓本來就陰森恐怖的葬屍地更加仿佛鬼蜮。
「別弄死了。」漁翁正在和江凡飲酒,聽著那不似人聲的嚎叫,搖搖頭說道。
江凡似乎略有心事,愣了下神才回話。
「死不了,老傢伙很有分寸。他不想讓誰死,閻王來了也得先等等。」
漁翁嘆口氣,對孫道通的手段自然沒有任何懷疑。但他也是頭一次發現,這位世人傳頌的仁心聖手,竟然也有如此毒辣的一面。
這一個老毒王,一個小妖孽,平素都不是這個樣子,可一旦狠辣起來,確實讓人悚然動容。
「這個虞摧城也算咎由自取,不過……」漁翁有點疑惑:「他似乎和你們認識?」
江凡點點頭:「很早了,十一年前吧,不過也沒多少交集,他記得老傢伙更多一些。」
漁翁道:「恐怕不只是他,你們和虞傾城、項臣都有宿怨。」
江凡有點意外,卻並未否認此事:「被您老看出來了?是,宿怨已久了。」
「和你們要尋的人有關?」
江凡想了想:「開始沒有關係,後來小糯米恐怕是被我倆牽連了。」
漁翁有點好奇:「這個小糯米,到底是什麼人,讓你麼爺孫倆如此上心?」
江凡沉默片刻,眼中流露出懷念:「家人,真正的家人。」
「哦?一個被牽連的家人,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可願與老夫說說?」
江凡撥弄著篝火沉思片刻:「您老不是個好奇的人。」
漁翁微微一笑:「權當酒菜。」
江凡瞅瞅可憐巴巴的兩壺酒和一把烤蜂蛹:「確實少點下酒菜,那就聊聊,反正心裡藏了很久了,憋得慌。說起來……」
他有點微微出神:「這件事跟我的身體有關。」
「你的身體?」漁翁打量一下他:「你身子骨很特別……」
江凡點點頭:「我是個失憶的孤兒,六歲被孫老撿到的。那時候,身子骨極差,幾乎是瀕死狀態……」
江凡說著,目光變得幽遠起來。
那年的自己降臨在這個充滿未知的亂世之中,化作一個孩童模樣,他無比的恐懼,也無比茫然。然而,這還不算,這身體更是遭遇過重創,孱弱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