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有酒醉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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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凡愣住,張著嘴巴不知該怎麼說。🍓☮ ❻➈ᔕĤ𝓤𝐗.Ć๏𝐦 🐲✎

  書狂徒滿不在乎的一揮手:「拿走便是,給我留首詩,親筆寫。」

  她這般大方,江凡哪裡還能拒絕。

  只是一想起顧窮酸的親娘居然是自己的粉絲,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其實要說怪,他們這一家子都挺怪,張天師也好,張狂也好,顧青衫也罷,包括他那個不知名的老爹江凡都覺得八成也是奇葩人物。

  唯獨不知道書山上盤踞的那個老怪物又是什麼德行。反正本著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的想法,江公子覺得可能都差不多。

  張狂此時已經把一根筆遞到他面前,挑了挑下巴示意他:「嗯?」

  江凡回過神,接過筆笑道:「山主可有題目?」

  「沒有……」張狂托著下巴想了想,忽然拎起一個酒葫蘆拋給江凡:「也對,應該先喝酒,不然沒詩興。」

  江凡搖頭失笑,此人行事還真是天馬行空。

  「還是免了吧,在下此來還有事……」

  張狂當即就拍桌子:「怎麼的?瞧不起誰?」

  呵呵,這就事兒大了,那就喝吧,正好也先聊聊那古文字,不管怎麼說她還是認得一些。

  隨即放下筆,揭開蓋子嗅一下,不出意外——燒刀子。

  那邊張狂已經嘴對嘴咚咚咚灌了好幾口,喝起酒來竟比喝茶還要豪爽。

  「你這酒好,就是太貴。」

  張狂有些不滿。

  江凡莞爾,不由想起張天師、想起顧青衫,合著這一家子都窮。

  當然,人家可不是真窮,你看哪個窮逼一出手就是價值萬金的青金古卷?人家缺的,只是銀子……

  「山主喜歡喝,以後隨意取便是。」

  「可行?」

  「可行,要不這樣,我每年派人給你送上幾車如何?」

  張狂居然思考著,伸出手指頭盤算了一下:「五車?」

  江凡看她這模樣,當即拍板:「十車!」

  十車酒對江凡來說啥也不算,這玩意兒本就沒多大成本,何況現在宇文家的馬幫生意通達各地,給她送點酒還不是玩兒一樣。

  但好處可就大大的了,起碼顧窮酸還敢嘚瑟?我跟你老娘關係好!

  張狂當時就興奮了:「成!你這人不錯!」

  剛才還人不行呢,十車酒就不錯了,你判斷標準還真不穩定。

  「我家崽子來過信,說你這人還成,就是滿肚子壞水兒,讓我防著你點。但我覺得你這人挺大方啊,那混蛋準是看你不順眼。」

  江凡忍不住哈哈,顧青衫這廝,果然背地裡沒說好話,不怕長口瘡?

  張狂說得對,就一混蛋。難怪這麼大歲數還被叫崽子,不冤。

  不過當著人家老娘,江凡還是很大度的道:「我和顧公子也算有交情,顧公子才華、人品都堪稱年輕一輩翹楚……」

  「翹個屁的楚!」張狂不屑道:「我還不了解自己兒子啥德行?」

  得,顧窮酸,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但這張狂張嘴就口吐芬芳,喝酒如喝水,再看那翹著一隻腳踩在茶几上晃晃悠悠的德行,怎麼會嗜書成痴?

  這種人怎麼看都像個江湖女俠——女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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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剛才親眼看過她書寫,驚於其才華,江凡真的很難將兩者聯繫到一處。

  或者,這就是隨情隨性吧,也只有這種人才能寫出好的書法作品來。

  「不提他,跟我說說你,你比他可有意思多了,可惜我不出去,了解不夠。」

  「我?」江凡愣了下:「我有啥好說的。」

  張狂道:「先說說你睡過女帝沒?」

  江凡傻眼,這八卦都傳上書山了?你們不是不出去的嘛?

  不對,剛才所見所聞,他們可不是對外界絲毫不了解啊,這書山,有些意思……

  「說啊?這有啥不好意思的?當年我看見一個小白臉長得招人,當時就給睡了……呃,就是崽子他爹。」

  江凡:……

  人一喝酒,話就多了起來,關係也很容易拉近。

  張狂也不藏私,給他詳細講解了自己所知的這種古篆的來歷。

  原來這種古字即便在當時也不是通用文字,而是專門用於祭祀、征伐、賜名、契約等重大事宜。

  而這,也是導致它失傳的主要原因。大周成立之後,斷絕了禪讓制度,成為真正的世襲家天下。而這種記載了許多歷史關鍵的文字就被悄無聲息的杜絕了,在經過近百年查抄銷毀之後,世間很難再尋到痕跡。

  江凡能認識幾個,還是得益於極樂城。因為當時主要負責這件事的就是影衛,他們保留了一些查抄記錄,另外也被有心人秘密留下了一部殘缺古卷。

  張狂研究過一些,便也把認識的文字給江凡指認了一遍,但卻叮囑他,還是要找到蒼陵老人核對,因為自己理解字意的未必正確。

  聊完這些,其實已經喝了不少,張狂的酒量屬實誇張,縱然比不上項臣或者小舅子,也差不了太多。

  但如今,江凡的酒量其實也很離譜,算起來也是從龍鰲事件之後開始的,隨著體質越來越強,酒量也水漲船高。

  但跟這樣的人還是沒得比。

  酒逢對手,自然容易多,後來兩人幾乎在稱兄道弟。似乎還說了要認顧青衫做乾兒子云雲……

  總之不曉得了多少,反正當時挺痛快,迷迷糊糊記得被拉到一張大屏風前乘著酒性題了首詩,至於是啥,卻想不起來。

  也沒工夫想。

  現在他要想的是——

  自己這是落在誰的手裡?

  從腦袋清醒點,他就發現自己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渾身上下都鬆軟無力,雖然也能行動,但真元顯然被人封禁。

  還能有啥不明白,顯然是崴了泥。

  「我說……這位老爺子,你都瞅我一炷香了,能不能說點啥?」

  對面坐著的是個老者,很蒼老,好像一截朽木。

  從江凡醒過來,他就坐在那眯著一雙渾濁的老眼瞅著他,也不說話。

  江凡實在彆扭,忍不住發問,對方還是不言不語。

  「我說,您老到底是哪位?好歹讓我明白犯在誰的手裡?」

  又過了一會兒,直到江凡覺得酒都醒的差不多,老者才緩緩開口。

  「你不是想要見老朽麼。」

  江凡愣了下,想見?他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名字,猶豫下試探著道:「蒼陵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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