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極樂太上長老,無痕。🌷🐙 ♪♟
他的好處是,現在無官一身輕。而且具備多年統帥極樂各方各面的經驗。更具有細雨樓這個可以獨立於極樂之外的殺手組織協助。
但他也有問題,在手段和心性方面和張虬髯一樣,另外一個最大問題是自己對他實在缺少些了解。
第三位,其實才是江凡最心儀的,可此人……真是無法捉摸,江凡對他也非常忌憚,在不能確定某些事的情況下,此人真是不敢用。
沒急於決定人選,江凡打算再考慮一番再說。
但他也決定了一件事,便是先將張虬髯調入驪山,統管防務。至少先安排人去解決眼前這些禍亂再說。
但他也明確交代公輸余,除了安防,其他驪山事務不得讓張虬髯參與。
和公輸余談了足足兩個時辰,江凡才算把驪山的一些重要事務做了調整和安排。
也終於騰出功夫和公輸老族長聊聊百年大計,教育的事兒。
老公輸對於江凡的這所學院實在是新奇莫名,那些教材更讓他驚為天人。
他自然不知道江凡拿手機抄錄的教案,對教案中的《三字經》、《千字文》、《算學入門》、《格物入門》這些讚嘆不已。在他眼裡,這可都是江凡手書創作的,越發覺得此子才學若海,浩瀚無邊,深不見底。
他自己先是花了大量時間將江凡的這些教案學了個遍,越研究越覺得奧妙無窮,簡直要究天地之秘,這讓他激動的不能自已。
尤其是算學和專業對口的格物學,讓老族長鑽進去三天沒吃飯,急壞了公輸家一乾子孫。
而對於簡體字也大家讚賞。老公輸身為史上第一格物大族族長,深知許多東西就是要化繁就簡,公輸家嘔心瀝血研究製作了那麼多先進工具,不也就是為了做事更簡潔嗎?
有了這些認知,老族長越發感興趣江凡心目中那個院長到底是誰。
事到如今,江凡也不想隱瞞,便笑著說出一個名字:昔年五國之相,張之陵。
老族長當即就吸了口冷氣。江凡是真敢想啊。
這位當初可是身掛五國相印的天字第一等人物,至今廟堂江湖都流傳著其無數傳說。
雖然知道江凡曾贈與其臨江仙,但沒想到江凡居然把主意打到此人身上。
「小子,不是我說,此人若來,更適合統帥驪山郡吶。」
江凡點點頭,這何嘗不是他所想。可惜,張之陵心灰意冷,未必肯再出山,可能也只有教書育人才能打動他吧。
「老族長說的是,只可惜,這位前輩掛印而去,隱於未知……」
見江凡扼腕感嘆,老族長目光微微閃動:「小子,你真打算讓此老重新出山?」
江凡點點頭:「天下未定,老人家想必也心有不甘,若有機會,他難道不想親眼看看?」
公輸老族長沉吟許久,忽然嘆口氣:「也罷……小子,你可想知道我那老友今日何在?」
老友?江凡當即呆住,手中的釣竿都掉在地上。
老族長拂髯一笑,帶著些許緬懷。
「不必奇怪,公輸家曾效力於大周朝堂,老夫和老張年歲相仿,乃是至交好友。當初天下間只有三個人知道公輸家所在,他就是其中之一。」
江凡頓時眼光大亮:「老族長快快道來。」
老族長呵呵一笑,眼神變得有些鄭重:「江小子,說說你心中之志,老夫再做決定。」
江凡此刻竟然站起身,鄭重的拱了拱手,注視老族長沉聲道:「江凡此前面見顏老夫子,夫子也曾作此問。」
「哦?你如何答?」
江凡目光澄澈,語氣堅定:「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字字鏗鏘,落地如金石,一股浩然之氣從那單薄的身軀散發開來,竟然讓公輸老族長神情恍惚,仿佛看到聖人臨世。
許久,老族長終於長嘆一聲:「好個江漁郎……難怪老顏也說,你乃千年不遇的人物,降生於世,必有大氣運。」
江凡有點疑惑,老顏……顏老夫子麼?剛才叫老張,這會兒叫老顏,怎麼聽著你們仨忒熟呢。
老族長淡然一笑:「小子,別猜了,我和老顏、老張,年歲相仿,因為家族長輩之故,素有往來。公輸家族百年前雖然隱居,卻也知道這並非長久之計,故而一直關注世間大事。而這百年來,一直在外界幫助公輸家族的,就是老顏和老張。」
江凡當下明悟,看來這位顏老夫子就是公輸老族長說的第二個知道他們隱居之所的人。
這些老頭子都不簡單啊。
不過很合理,龍找龍,鳳找鳳,他們這樣的人走在一起不奇怪。
「既如此……」江凡微微一笑:「老族長,張宰輔隱居之所可否相告?」
老族長沉思片刻緩緩道:「最後一次見他,乃是其離開臨江閣之後。當時老夫也曾問及此事,他只是說仁者悅山智者悅水,我如今便是一老者,便找松柏之地吧。」
松柏之地?
江凡眉頭一皺,天下生松柏之地何止萬千,這便如何尋找?
除非張宰輔如此說話,有其他深意……
松柏之地……松柏……
真是的,老頭子們怎麼都愛打啞謎呢?
見江凡冥思苦想,老族長微微一笑:「小子,慢慢想吧,以你的才智和渠道,遲早能尋著。」
渠道……
江凡眼光一亮,對,找人這種事還得極樂。
當即打定主意,除了讓極樂加大尋找力度之外,還要讓他們把天下與松柏有關的名地都送來,甚至……包括張宰輔的生平。
相信有了這些借鑑,不難找到其人,不過可能是個細緻活兒而已。
正當他思忖間,丁少安卻悄然過來推起老公輸離開了湖邊。
只聽老公輸呵呵笑著:「小子,不聊啦,年輕人就別重逢,注意點身子……」
江凡正發愣,卻看到一襲白衣飄然而至。
是扶搖大寶貝兒……
而後者顯然也恰好聽到老族長的調侃,當即俏臉通紅,手腳都不知往哪放了,好不容易亂七八糟行了個禮,老族長卻早已哈哈笑著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