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青衫也很納悶,這麼多新書體,他從哪得來的?
江凡想了想:「這次你出來調查我,回去準備怎麼交代?」
顧青衫撓撓頭:「還沒琢磨好呢,不行就說當時你確實不在場?別的沒查出來?唯獨肖穎得防著點兒……」
江凡道:「她人何在?」
顧青衫咧嘴一笑:「這女人很有心計,打算借著這個事兒入太華,我哪放心讓她在那兒呆著,乾脆帶出來了。🐤💝 ❻9Ŝ卄υЖ.ℂㄖм ♤♟」
「哦?這麼說她和你在一起?」
「對,被我派出去做事了。」
江凡點點頭:「小心這女人,很有心機。」
「我知道,就看他編排你就明白了。不過說實話,她說你串通雲扶搖和阿狸在天魔殿設計搞死獨孤,這事兒有沒有?」
「這倒是沒有,反而恰恰相反,是獨孤騙雲扶搖去天魔殿,拿扶搖的命源和真力換了黑沙,最後還吸乾了扶搖。」他也沒瞞著,簡略把事情說了一遍。
顧青衫搖頭感嘆:「真是入魔了啊,竟然如此……」
這鼎爐顯然是最終讓獨孤得到,只是顧青衫也很難想像,一個人的心性可以達到這種程度。
江凡點頭:「事後他還將扶搖打下暗河,欲殺人滅口。但扶搖命不該絕,被人所救。」
顧青衫一貫灑脫的面容籠罩上一層慍怒:「好個獨孤!死不足惜啊。不過這種情況下,扶搖怎麼活過來的?」
江凡淡淡道:「三陽斷續丹。」
顧青衫悚然:「三陽斷續丹?天下神丹啊,你竟有此物?」
不由不驚,這神丹唯獨克制三陰絕脈,但一方面煉製難如登天,另一方面三陰絕脈何其稀有,這丹藥又沒別的功用,誰沒事兒煉它啊。
「煉製的。」
顧青衫更驚訝了,他知道煉製三陽斷續丹需要什麼樣的條件,每一項都可遇不可求。而江凡竟然成功煉製了。
但他知道江凡神秘,這中間想必有好多事是機密,自己也不便追問。
「獨孤吸取扶搖功力定然入聖,而且不是聖境中的絕強者,竟然還是死在你手中,嘖嘖,強!」
江凡道:「他死有餘辜,不過他反而間接成全了扶搖,如今扶搖痊癒,資質更勝從前,雖然功力全無,不過最多也就一年時間便可恢復,甚至可能入聖。」
顧青衫吁了口氣:「終於可以無憂入聖了,扶搖師妹也真是可憐……她生性單純,你莫要辜負了她。」
江凡笑笑:「扶搖寶貝兒有我,管好你自己的事兒把。」
猝不及防秀了顧青衫一臉:「你這……哎……扶搖寶貝兒……可真是……」
——
見過王爺,顧青衫自然又有錢了。
不但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還靠在窗邊晃蕩著一條小腿唱曲兒。
是昨日跟江大王爺喝大酒的時候學來的。
「讓我悲也好,讓我悔也好
很蒼天你都不明了
讓我苦也好,讓我累也好
隨風飄飄天地任逍遙……」
肖穎進來他也沒注意,後者愣愣的聽了許久。
開始覺得古怪,還有曲兒能這麼唱?慢慢就覺得很好聽似的。
直到一曲哼罷,顧青衫扭頭望去,才發現肖穎受傷了。
面色蒼白,一條手臂軟軟垂下,左肩還在滲血。
「嗯?」顧青衫放下酒壺跳下來:「發生什麼事?」
肖穎這才說道:「被發現了。他們中有高手,那人……」
顧青衫擺擺手,「這事兒等會兒再說,我先給你看看。」
說罷扶住她的手臂輕輕捏了幾下:「脫臼,刀傷。」
「我沒事……」
肖穎說著,忽然一晃,險些栽倒。
「不對,刀口黑紫,有毒!」
顧青衫眉頭一皺:「忍著點兒。」
說罷輕輕一托一擰,只聽咯吱一聲,肖穎額頭頓時滲出許多汗珠。
「胳膊沒大事,不過肩膀上的毒不太好辦。」
顧青衫認真的觀察一番,瞅瞅肖穎的眼睛:「從權了哈。」
還沒等對方反應,已經指甲一划,雙手刺啦一下撕開了她的衣衫,頓時渾圓的肩頭和半個飽滿的胸脯就暴露出來。
肖穎也是愣住,連疼痛都忘了。
但顧青衫一臉認真,心無旁騖,開始認真清洗傷口,他的動作很輕柔,讓肖穎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很快,傷口清洗完畢,顧青衫給她敷好藥,最後又用一根柔軟的白紗巾包紮好,甚至還在肩頭打了個蝴蝶結,處理的非常精緻。
做完這一切,顧青衫才看了看自己的作品,滿意的拍拍手:「好了。」
肖穎一直愣愣的瞅著他,神態有些呆滯。
顧青衫捏著下巴想了想:「唯獨這毒,我得走一趟偷解藥去,你先休息,我去去就來。」
說罷一把橫抱起對方,緩緩放在床上,又蓋好被子:「別亂跑,這地方可有點亂。」
說罷四下找了找,竟然從桌布上撕下來一條蒙在臉上,眯眼一笑:「嘿嘿,夜行大盜,走著!」
說罷穿窗而去。
肖穎都呆了,人家夜行人都是黑面巾,你弄條白布咋回事?
但很快她就神色迷茫起來……
——
田鼴有點糟心,南宮信忽然態度大變,憑藉司馬薇薇好像制約不了此人。
更糟心的是,自己手裡根本沒有司馬薇薇,那位郡主屬於失蹤狀態。
如今南宮信提出必須要見過司馬薇薇才能往下談,讓她一時間沒了轍,只能暫時搪塞過去。
「到底是誰半路插一槓子?」
她頗為懊惱的快速轉動著酒杯。
「那日我們本來已經得手,但不知從何處冒出來一個青衣白巾的蒙面人,很強,我們手中三個大宗師都沒能攔下。」
布衣老者沉思道:「唯一能確定的,此人很年輕,應該在二十歲左右。」
田鼴凝眉:「二十歲左右能夠獨扛三大宗師,這種人極少。」
布衣老者點頭:「話是這麼說,但看不出武功路數,依然無法判斷。」
「……這秣陵比我們想像中還要亂,看來捲入此事的還有許多,做事得更小心些。」
「只是,南宮信那邊該如何處理?」布衣老者道:「司馬郡主並不在我們手中,總不能拿個假的出來。但若是不給他見,家主的算盤恐怕就要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