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笑道:「是一粒丹藥,名為炁元丹,能在短時間讓我獲得強大戰力,但事後,您看到了,就衰弱成這般模樣,這還是有孫老打造的堪比聖境肉身,否則眨眼就會爆體而亡。👌👽 ➅❾รⒽย𝓍.𝓒ㄖⓜ 🐊☞」
「那猴子呢?」
「猴子,也是崑崙的靈獸。」
姬宗熠這才瞭然,在他看來,當然也別說他,在世人看來,涉及崑崙,哪怕是一根草可能都有逆天功效,何況一隻靈猴。
「這麼說,你和崑崙關係還不錯?」對兒子這種奇遇,姬宗熠極度上心。
「怎麼說呢……」
江凡輕輕給他斟滿酒:「孩兒……從崑崙入世了。」
「嗯?」姬宗熠神色瞬間一動,下一刻滿面驚訝:「你果然是……崑崙入世行走!」
江凡倒是一愣:「果然?父王莫非想到了?」
姬宗熠哈哈大笑:「當然,我還心裡沒底,如今你親口證實,為父徹底放心。了不得啊,了不得,我兒竟然是崑崙眾人,哈哈。」
江凡忽然明白,他說的徹底放心,不是指入世行走身份,而是對自己的最後一點疑慮。有孫道通,有崑崙佐證,姬宗熠再也沒有任何懷疑。
但他也由衷感慨這位太子殿下實在了不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已經推測出自己與崑崙的關係。
「兒臣凡心未了,崑崙便乾脆讓我做了那入世行走,希望我在這一甲子中了卻紅塵天下事,然後跟他們修仙。」
姬宗熠皺皺眉,似乎有點不舍,卻終於搖頭一笑:「你喜歡嗎?」
江凡想了想:「不知道,但我知道這一甲子,我必須下來,後面的事,後面再說吧。」
姬宗熠點點頭:「對,做人灑脫些,若到時候不想去,就不去,他們要逼你,就算崑崙老子也敢硬磕。」
江凡聽著,越發心頭感動,對這半個老子,竟然開始滋生親近之意。
但他明白,姬宗熠一直等著聽的,是為什麼他能做到,那些手段、學識,根本不是他應該具備的。
江凡也明白,這一直是個漏洞,但真相實在沒法說,他也琢磨過許久,最終決定還是先編個理由。
他沉思了許久,仿佛下定決心一般,終於緩緩開口:「所以,回答您的疑問,為什麼我能做到這一切。您相不相信……我在崑崙昏迷中,夢到了仙……」
姬宗熠呆了呆,下一刻反應居然出乎意料:「崑崙一直在求仙,若非如此,你也做不得那入世行走,所以……我信。」
江凡倒是愣了,半晌才緩緩道:「那麼,您信不信,我在夢中得授天機,拜讀天書數卷……」
姬宗熠呆了呆,終於大大喘口氣:「我說……這些詩詞歌賦從何來,這兵法奇書從何來,這道門奇書從何來,這算學格物從何來……你小小年紀,就算再優秀,也不可能如此驚人,原來是天道有意……」
江凡一看,得,有時候世人相信天道反而很好辦,一句天機能解決不少事啊,難怪胖師傅他們動不動就天機天機的。
「夢中一年人間一日,我總覺得,在夢境中呆了好多年,醒來那時候,竟然有點不知今夕何年的感覺。」江凡不勝唏噓,這點還真不是裝的,回想自己這奇葩遭遇,很難不產生這般感受。
姬宗熠反倒大為激動:「老天眷顧,你果然如為父所想,乃天選之子,既然上天授予天書,便是要你經略這人間世道,看來,非你莫屬啊……這天書,可曾言世間何去何從?」
江凡搖頭:「天書所載,皆為無上大道,對廟堂江湖這等事沒有絲毫記載。」
姬宗熠點點頭:「有道理,天道自有循環,天書何必記載這些紅塵事。」
「只可惜,孩兒愚鈍,且腦子受創,最終天書所得不足千萬分之一,實屬遺憾……」
姬宗熠搖搖頭安慰道:「這已經是天大機緣,等閒人或許還不及你呢。畢竟天書雖然傳授天道奇學,卻未曾教授胸襟智計,你如今被稱之為天下大妖,可不是憑藉學問得來,這點為父更加滿意。」
江凡汗顏,最終還是繞不過撒謊扯屁,可能有什麼辦法。
「崑崙一夢竟發現,人間方過數日,此後留在崑崙調養,因天書奇學,被崑崙選作入世行走,履紅塵以踐行天意。」
說到這裡,姬宗熠終於長長出口氣:「果然如此,崑崙一心求仙,對天書奇學自然更加關注。」
而江凡也看明白了,有崑崙備書,姬宗熠對天書一說,已然徹底相信。
「不過,兒臣可能是最弱的一代入世行走。因為腦子受創,還因為肉身需要修補,故此追隨孫老走遍天下,尋訪靈藥,這才耽誤十年,也並非完全刻意避世。」
姬宗熠點點頭:「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承擔天書之重恐怕也註定你要遇上這一劫,冥冥中自有天意啊。」
江凡都有點懷疑,便宜老子是不是修過仙道,怎麼這般信奉這等玄奇說法。
隨即斷然決定少說這個讓便宜老爹興奮不已,但讓自己彆扭萬分的話題,「天書玄妙難測,兒臣至今也領會不足,不敢對外輕言。」
姬宗熠道:「不錯,此乃天道秘辛,萬萬不可泄露,此後便是最親近之人也要提防。不過切記,天書雖奇,更重要的是你的頭腦智慧,因為這才是你能活下來的根本,否則你比匹夫懷璧還不如。」
江凡連忙點頭應下。
姬宗熠道:「那麼,下山之後,你開始接觸太白居、極樂城、白鷺洲、臨江閣?」
江凡嗯了聲:「說句實話,您別不信,我的確並不知道這些是百年前的暗手,但從太白居開始,是周鐵膽先發現了我,隨後才一步步接觸到白鷺洲、極樂城、臨江閣等等,而在這個過程中,我更像是在尋找並證實自己的身份。」
姬宗熠道:「即便有人引導,但你小子做的也足夠謹慎。我皇庭內部混亂,各懷心思,你能謹慎從事很好,但謹慎中也不乏大膽,為父深感欣慰。你不知道,當為父看到那首詩文的一刻,是多麼激動難以自抑,同時也很受驚嚇啊,那可是在皇庭,八方窺測之下,你小子還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