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擎天畢竟是個聖者,姜樺聽到他開口,倒是有所停留,不過,接收到姜家家主的眼神示意後,很快冷下臉來,朝著凌老爺子皮笑肉不笑地道:「凌翊都沒有親口認輸,您說的,可就不算。Google搜索」
說話間,姜樺又是一腳踢在凌翊的背上,兇狠的力道,幾乎讓站得稍近的了,都能聽到脊椎咔嚓斷裂的聲音。
凌老爺子狠狠地抿了抿唇,狠命地深吸幾口氣,坐回位置上去,不再言語,凌莫秋也咬著牙,拼命忍住衝下去的衝動。
姜家家主臉色瞬間閃過一絲得意,總算能搓一搓凌擎天的氣焰,隨後,給賽場上的姜樺使了個眼色。
不認輸是吧?有骨氣是吧?那就給我往死里打!
「咳咳。」凌翊此時,口中,鼻中,鮮血泉涌一般噴灑,渾身哆哆嗦嗦,竟然還在掙紮起身,腦中依舊恍惚,連眼前的人都有些看不清。
堅持,再堅持,不能暈過去,他還能再堅持一會兒,一定行的!
「砰!」
可是,凌翊還沒有站起身來,又被凌樺一腳踩在背上,隨後橫著一掃,踢飛出去。
「這樣會出人命的,哎,這凌翊怎麼就這麼倔呢,這個時候還不認輸,白痴啊。」有人連連搖頭。
打不過就認輸唄,凌翊一個九品地玄,能在天玄手中,堅持這麼久,已經算上一個奇蹟了,他還想怎麼樣?
有人卻是立刻反駁道:「你懂個屁,這才是真漢子,打死不認輸,老子就是佩服這樣的人,認輸的才是孬種。」
下面吵吵鬧鬧一片,擂台之上,姜樺越打越有勁兒。
剛剛被凌翊弄得很是狼狽,使用了絕招才將他制服,讓姜樺感覺失了面子,這會兒,更是借著凌翊不肯認輸的機會,往死里打。
「我靠,這樣下去,是真的要出人命啊。」
下面的吵鬧之聲,越演越烈,最後,竟然全是對姜樺的不滿。
「這姜樺也太過分了,直接將人踢下擂台不就得了嗎,他到底是和人家有多大的仇啊,下這樣的狠手?」
雖然凌翊沒有認輸,但是,只要姜樺將之打出擂台,比賽也就結束,但是,姜樺的每一腳,似乎計算得剛剛好,甚至有時候,將人踢到了邊緣掛著,都沒讓他下去。
「哼,敢在我面前囂張,你還嫩了點。」最後,姜樺實在承受不住周圍的諷刺聲,似乎也覺得出氣出夠了,這才橫掃一腳,將凌翊踢下擂台,「再回去學幾年吧。」
「凌翊,凌翊!」
落地一聲悶響,眾凌家弟子,全都心急如焚地圍了過去,擁著奄奄一息的凌翊,眾人神情焦灼一片,高台之上的凌老爺子,也很是擔憂地望了過去。
「哈哈,凌兄不必擔憂,比賽場上,怎麼會沒有一點磕著碰著的地方,回去養幾天就好了。」姜家家主,笑得很是友好,但任誰都能聽出譏諷之意。
凌擎天臉上沉靜,看不出什麼表情,可袖袍之下的大椅扶手,都快被捏變形了去。
「讓開。」
一道清冷的聲音,讓焦急的凌家弟子,瞬間就冷靜下來。
凌無雙幾步跨凌翊身邊,抬手抓起他冰涼的手,隨後,拿出一枚赤紅的丹藥,讓他服下。
凌翊昏昏沉沉中,感覺到一股暖流,緩緩地貫通四肢百骸,整個人都仿佛沐浴在陽光中一般,渾身的劇痛,也隨之消散而去,朦朧之中,似乎能感覺到血肉生長,渾身痒痒的,麻麻的。
「天,我的天,你們快看。」不知道是誰,尖叫出聲。
眾人凝神一看,凌翊破碎的額頭,竟然已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緩緩地結痂,脫落,然後,露出一層粉嫩的新生皮膚。
「無雙,小姐?」凌翊便捂著額頭睜開眼,見到眼前的人,還有些雲裡霧裡的感覺。
凌無雙笑了笑,起身示意兩個人上前,「帶下去休息。」
內傷外傷好了,不過,功力還要養一些日子,才能完全恢復。
「我……」凌翊這會兒,是徹底回過神來,愣愣地摸著全身,除了有些乏力,竟然一點都不痛了,「這是怎麼回事?」
凌翊僵硬地張了張嘴,他竟然沒事?他剛剛還以為,自己快死了。
「我沒眼花吧,竟然會有這樣的靈丹?」周圍的人驚得眼珠子跌落一地,剛剛還奄奄一息的凌翊,轉眼的時間,一個翻身便爬了起來,他們是不是見鬼了!?
姜樺見到這樣的情況,頓時神情猙獰一片,這怎麼可能!
「太可笑了,姜樺怕是打得自己都快內傷了,結果人家現在是毫髮無損。」周圍的人,紛紛奚落出聲。
姜家家主臉色頓時就青了,心中惱怒,狠聲道:「那又怎樣,這局依舊是姜家勝。」
凌老爺子見到凌翊無事,這才放下心來,伸手撫著鬍鬚,緩緩一笑,對姜家家主那挑釁的眼神,視若無睹。
見到凌無雙竟然能拿出這等具有奇效的丹藥,毒聖心中冒火,就憑凌無雙是丹聖天夜雲弟子這一點,他都絕對不會放過她,更別說,凌無雙還殺了他最疼愛的仙兒!
第二輪的比賽,也很快結束,進入十強的人也塵埃落定。
凌家進入前二十的,有七人,因為有一輪抽到了自家,凌家對上凌家,淘汰了一個,包括凌翊對上姜花這一場在內,有兩場,都輸給了姜家,所以,進入前十強的就剩下四人,都是天玄,有一名被自己弟子淘汰。
姜家三人,凌家四人,姬家一人,雲家兩人。
十強分出,那麼,便是最激烈的積分爭奪,每一個積分,可能都關係到家族的地位,不容一絲懈怠。
十了抽籤,六人輪空,抽出四人進行對決,淘汰兩個,選出前八強,不知道該說別人幸運,還是凌無雙比較幸運,她抽到了輪空組,直接進入八強。
黃昏時分,天邊的最後一絲光明退去,天幕逐漸漆黑,最後的爭奪,開始!
「下面,進行最後四強賽的抽籤。」
凌無雙抬手,隨意拿起一隻木簡,看清上面的兩個字後,似笑非笑地輕揚了揚眉梢,而她對面的姜樺,捏著手中的三個字,渾身僵硬成了一塊鐵板,眼眨了又眨,睜了又睜,多希望是他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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