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的人都微微有些尷尬,對殷紫衣如此貿然的舉動很是不滿,但是對於兩小的做法更是有些不解,場面便如此僵持了下來,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殷聖的眉頭越皺越深,最後帶上了惱意,「好了紫衣,你胡言亂語也不先想想,你都已經達到了准王階,堂堂一名准王階強者,如何會栽在兩個小娃兒身上,是不是昨晚沒睡好,幻覺了!」
最後三個字,重重出聲。
「族長——」殷紫衣被梗得面色頓時醬紫一片,垂眸死死咬牙不知該如何回答,這也是她死活沒想明白的地方,但事情偏偏就已經發生了!
殷玲彎了彎嘴角,給身邊那等著眼珠子,巴巴巡視這情況的小丫頭夾上一筷。
眾長老弟子也瞬間沉默,是啊,一個五六歲的奶娃,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怎麼可能近得了身為準王階的殷紫衣的身?細細一想確實如此,只是為何這紫衣又一口咬定是兩小呢?
「小兮,凌風,你們說是否有這事?」殷聖這才詢問小傢伙,口氣依舊慈愛可親。
席間眾位也將眼神投向兩小,想聽聽這兩個小娃兒如何說,畢竟殷紫衣的只是片面之詞,即使大長老救下她,那也不能確定就是這兩小做的吧。
樓筱兮眨眨眼,「有呀。」
「哧——」
眾人驚異不已,還真是!
殷聖老臉狠狠一抖,沒料到這小姑娘會如此老實,不管有沒有這件事,他都已經將話給圓過去了,誰料到這邊卻直接就給承認了,真是愁死他了。
「小兮,你再想想,是不是記錯了,還是你剛剛沒聽清楚殷爺爺問的是什麼。」殷離朝小姑娘擠眉弄眼地笑著,使勁兒給她往回掰,「你記錯了。」
樓筱兮眉毛扭了下,「小兮沒有記錯。」
殷玲默默捂臉不語,她怎麼說呢,情理之外,卻是意料之中。
「沒錯,就是我們幹的。」樓凌風的語氣更是乾脆,口音稚氣未脫,卻是道得異常瀟灑,比小姑娘還直接,轉眼瞥了下那有些發愣的殷紫衣,「這誰誰,就是我和妹妹給掛樹上的。」
眾人驚,瞅這兩小的眼神瞬間古怪。
不過,雖然知道似乎有些不合適,但大家卻是不由自主地佩服起了那小男孩渾身的灑脫勁兒,那樣子,我就掛你了,你想怎麼著?
「族長。」殷紫衣頓時怒了,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們都承認了,雖然只是兩個孩子恩將仇報,企圖謀殺紫衣,但若不小懲大誡,我血族顏面何存。」
沒發現殷聖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她趁火打劫般繼續道,「即使是身為神女之子,有恩於我血族,也不能如此目無章法,隨意踐踏我血族顏面。」
不管是給他們什麼懲罰,即使是關半天禁閉,她都要給這兩個小鬼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血族是她的地盤,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被奉為貴客的!
「那你現在有事嗎。」殷聖還未開口,樓凌風便淡淡地飄出這麼一句話,像是事不關己般。
殷紫衣怒,「若不是大長老發現及時,恐怕我現在已經命喪黃泉!」
「那就是沒事了。」樓筱兮眨巴了眼。
殷紫衣微微一噎,「最重要的是,你們有謀害我的心!」
「我和哥哥可是連你一根頭髮都沒碰到。」樓小姑娘很是無辜地道。
不僅僅是殷紫衣,連周圍的長老面色都微微有些僵硬,更多的是不可思議,這一根頭髮都沒碰到,就將人給擺平了,他們是該哭還是該笑?而且,這紫衣竟然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此和兩個不懂事的娃兒計較,會不會顯得他們整個血族都小肚雞腸啊,更何況這可還是恩人之子。
「兩小不懂事,只是和紫衣開個玩笑而已,只是方式有些特別,咱紫衣小姐有些不太適應。」殷玲適時開口插上一句。
樓筱兮努努小紅唇,「是呀,小兮都告訴玲姨,讓人去把她取下來了。」小姑娘伸手戳了戳某人的位置,就像是在說取一件晾曬的衣服般。
殷紫衣氣得面色發白,特別是聽到那個『取』字的時候,更是渾身都抖動起來。
「沒錯,本公主見到後,也立刻就吩咐人去辦了,只是大長老快上一步而已,這怎麼還扯上謀殺了。」殷玲狠狠憋住唇邊笑意。
「好吧,咱不論事情有何而起。」樓凌風小胳膊按著席台微微一撐,小身板兒順勢飛躍而出,他拍拍手,緩步朝殷紫衣走去,「咱就這樣說吧,這就當我閒來沒事,想找你切磋切磋,這對試比武,還會弄得缺胳膊斷腿兒的呢,你想找誰去?莫不是也想逮住就啃人家一口?」
樓凌風叉手在胸,上下掃了殷紫衣一眼,「更何況,你現在不一根頭髮都沒掉麼,我不認為,被我和小兮不小心晾了一天這件的事情,還值得你拿出來炫耀討伐。」
小傢伙搖頭晃腦,說得頭頭是道。
「夠了!」殷紫衣被小傢伙一通話堵得面紅脖子粗,特別是聽到周圍隱隱冒出的斥責話語,更是感覺難堪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周圍無論是弟子長老,聽得小傢伙話中的意思,連帶著是覺得自己都汗顏,是啊,堂堂准王階強者,不知不覺地被兩個娃兒擺了一道,也好意思拿出來講,更何況還是一根頭髮都沒掉,還有臉在這裡睜眼嚎嚎,而且聽得這小傢伙的口氣,指不定還是紫衣自己去招惹的呢。
想到之前殷紫衣那振振有詞為血族討回顏面的說法,大家就連連搖頭,這才是真正的丟了血族的顏面!
因為大家對於殷紫衣那喜歡挑刺兒的脾氣極為了解,此時只一想便明白了大概,感慨殷紫衣無理取鬧的時候,又不得不讚嘆兩小氣度,沒傷及殷紫衣分毫。
只是,沒試過的,可不知道被那樣掛著,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又時時擔心會不會丟了小命的感覺,心中的煎熬,不足為外人道也。
只是到了這個時候,殷紫衣再說什麼,也都完全是自取其辱而已,她一時憋不住火冒三丈,對兩小的,也是對周圍這些人的,「說夠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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