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雲木塵老臉都是一抖。
就在雲木塵甩動衣袖,意圖上前來時,樓君炎暗紅雙瞳猛然一眯,仰頭清嘯出音。
「啊——」
長嘯之聲,宛若龍吟暢遊天地之間。
「轟!」
一股力量從樓君炎體內灌入大荒鍾殘片內,震得它一個顫抖嗡鳴,周圍浮出的古老詭異紋路與上面的鐫刻著的鮮紅痕跡輝映一亮,巴掌大小的大荒鍾殘片,竟然順風徒然擴大幾十倍!
「咚!」
鐘鳴漫天星穹之下,靡靡之音,仿佛延自上古而來。
最為惹眼的是,那懸浮高空之中的就是一個完整的古老烏黑大鐘,但卻有一半是虛影狀態,左右搖晃震盪出一圈圈水波般的能量漣漪。
「咚咚咚!」
震得周圍風起雲湧,震得天地抖擻顫動,震得結界崩裂轟碎!
「這——」道和的身形也不斷地在半空之中搖晃,他在那被震出的強悍能量音波之中,都有些站不穩,搖搖欲墜強行控制著自己的身軀。
而天門之外的禁制結界,或許是受到了這音波的強勢攻擊,亦或者是感受到了源於一脈的熟悉氣息,那阻攔它前行的無形力量,就像是清風薄霧般。
層層散開,點點消逝,遁作虛無。
「結界散開了。」凌無雙眸光微亮,放下環在胸前的手。
雲木塵也是欣喜不已,老臉之上容光煥發,但高興之餘還是不忘提醒幾人,「快過去,這禁制結界消散只是暫時的,不久就會重聚,趁著這個時候。」
天門外的禁制結界,乃是太古遺留下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碎的,更何況還只是大荒鍾殘片的力量。
樓君炎薄唇輕勾,袖袍一抖反手召回大荒鍾,人高的古老烏黑大鐘迅速凝聚成巴掌大小,在樓君炎掌心之上急速旋轉,只能看見烏黑赤紅的虛影閃動。
當大荒鍾旋轉震動的速度減緩下來的時候,雲木塵也才看清,「只是虛影。」
之前的鐘形,有一辦都是虛影,就像是千百萬年之前的光景回照而來,此時恢復原狀後,能看見還只是薄薄的一片半弧形烏黑晶石片,另外的一半依舊不知所蹤。
「走吧。」樓君炎修長五指一收,大荒鍾殘片穩穩落於手中。
雲木塵和道和率先而行,樓君炎與凌無雙兩人並行在後,穿過重重雲霧,暢通無阻地進入到了那片白芒微微的區域之中,直到雙腳穩穩落定下來,凌無雙才稍鬆一口氣。
總算是成功過來了,真是不容易。
清風襲來,雲霧散開,一股蒼古而神聖的氣息從不知名的位置潮湧而出,凌無雙不甚在意地抬眸望向前方,卻是被映入眼帘的恢弘一幕震得呼吸都是微微一緊。
「天門。」凌無雙喃呢一語,腳下都不禁往前邁了邁。
他們站定的位置,是漫天深紫暗黃星雲之下的一片白玉平台,懸浮在這方虛空之中,以這裡為邊,放眼望不到盡頭,像是島嶼般,在淺淺的仙霧之中沉浮。
而正前方,是一扇以似雪白玉,淺青為基調的宏偉大門!
若是說它是一扇大門,卻也不盡以然,準確的說是兩根巨型的白玉石柱矗立在最前方,直徑約莫數十丈,高入雲端,兩條雕刻的太古神龍盤旋而上,從星雲之中探出巨大的頭顱來。
龍鬚繚繞栩栩如生,鱗片狎起,俯瞰天下,威儀神聖不容褻瀆!
往兩側而去,是高聳望不到邊的城牆,往中間而來,兩根巨型的石柱之間,仿佛無盡之海的水面蔚藍,波光粼粼一層絲毫窺不見裡面任何。
凌無雙緩步而過,不知道什麼時候,便踩到了一塊巨型的透明水晶石上,竟然被一股很是柔和的力量給推了回來。
「無雙丫頭,不可亂動。」
雲木塵突然開口,急聲提醒,見得她一步退了回來之後,才松下一口氣轉而望向樓君炎,肅聲道,「炎君,此時調用你手中大荒鐘的力量,便可輕鬆打開天門。」
說著他讓開身形,示意樓君炎上前。
樓君炎定定地看了雲木塵少頃,轉眸又看了不遠處的天門一眼,竟然輕笑一聲便拂袖而去,那灑脫姿態,絲毫沒有召喚出大荒鐘的意思。
「炎君,不可!」雲木塵急了。
道和也驚異地瞪了瞪眼,眼睜睜看著樓君炎朝天門漫步而去,這樣會出事的!
天門之外的長長一條宛若銀河靜躺的區域,也就是凌無雙提交邁到過的那片半透明狀,似有水波漣漪在玉台之上閃耀的區域,被稱之為天河界。
若是尋常人等意圖邁過,會被不著痕跡地逼回來,就像凌無雙感受到的那股柔和卻強勢的力道,而再要強入,便又是一場不知名的風暴,會觸動什麼東西,誰都料不到,見得樓君炎一往無前悠閒邁步而去,是才雲木塵和道和都這般緊張。
凌無雙若有所思的眨眨眼,看著樓君炎的背影,只是抿了抿唇瓣,並未說什麼。
一步,兩步,金絲滾邊的墨黑長靴步步逼近。
「叮叮。」
步伐不徐不緩邁動,寂靜恢弘的神殿前方,隱隱傳出點水滴落入湖心的聲音來。
樓君炎並未調用大荒鐘的力量,甚至於都未召喚出大荒鐘的影子來,就那麼淡淡地負手緩步而去,一步步仿佛踩在水面之上,盪出輕微的水晶光芒漣漪,就像是一位凌駕蒼天之上指點江山的王者。
讓人驚異不已的是,他竟然就那麼暢通無阻地走過了天河界。
「沒事。」
道和張嘴喃呢兩字,同時謹慎環視周圍一圈。在確定並無任何異動之後,提起的心才逐漸落了下來。
幾人之中,表情最是誇張的便屬雲木塵了,此時狠狠一拍大腿,老臉染上紅暈,激動得那簡直是耳根都熱了起來,聲音悵然癲狂,「本尊就知道,一定沒錯的。」
這樣看來,樓君炎這小子一定是神族後裔!
樓君炎薄唇輕揚,眸光平視前方,相比雲木塵難以自制的激動,他冷峻的眉宇之間卻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從容,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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