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奴眉心輕蹙,帶著那清俊容顏之上的淺淺傷痕都是一動,神色終於是有了變化,同時眸光之中迸射出點滴冷銳的痕跡,微不可查的頷首輕點,「知道了。Google搜索」
下一瞬間,他從那粗壯的古樹之上翻身落下,穩穩站定在雲臣身邊。
「果然沒錯,木頭。」雲臣上下掃視劍奴兩眼,正事說完,他忍不住笑眯眯的打趣一語,「我說,好像幾天沒見到玲兒那丫頭了吧。」
要知道這幾個月的時間,劍奴走到哪兒玲兒就咋咋呼呼的黏到哪兒,這會兒不見那丫頭,總覺得這小子身邊冷清了點,連他都有些不習慣。
本欲抬腳離開的劍奴一步頓住,冷淡的眸光側橫過來,定定的看著雲臣。
不過雲臣是誰,這麼多年對於他的冷淡也是防禦力十足,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可以的,依舊樂呵呵的說道,「莫非那小丫頭騙子回無邊血海了?」
說完,雲臣似乎還嫌不夠,以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姿態又甚是遺憾的感慨出聲,「若是那樣的話,就是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了。」
不過雲臣說的也是大實話,殷玲是血族身負王者血脈的聖女,地位超然與關鍵自然是不用說,就是爺爺叔叔,族中長老們的寶貝疙瘩,第一次溜出來容易,但若是她真回到了血族,再離開恐怕難如登天啊。
「不關我的事。」
劍奴不動聲色,眸光從雲臣身上移開,只是不冷不熱的吐出這個幾個字,便邁步離開。
「不關我的事。」雲臣看著劍奴的背影,腳尖輕點點地,有些好笑的學著他的聲音陰陽怪氣的嘀咕一語,那張溫潤的面容都笑開了花,「就嘴硬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丫頭真跑哪裡去了?
雲臣慪得連連搖頭,還不都是被這榆木疙瘩給氣的,多乖巧可愛的小姑娘啊,劍奴這小子怎麼就是不開竅呢,他都想拿把鉗子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整天都在悶不吭聲的想寫什麼。
「還真都是些難伺候的祖宗。」雲臣無奈搖頭,背著手邁步朝前面劍奴的身影追去,他也只能是干著急得感慨,最多打趣兩聲罷了。
黑夜電閃雷鳴,雷罰之城經過一夜暴雨的洗滌後,風塵褪去煥然一新。愜意的涼風攜著撲面而來的繁花綠草氣息,光影斑斕,讓人身心舒暢。
廣袤無垠的隕落星辰大森林橫跨中州,傳說是從太古之初便已經存在的一片寶地,一直以來也都是眾多玄獸最為密集的地區,天靈地寶更是數不勝數。
古木森森,碧波起浪。既是寶地,亦是險地。
露珠滾淚滴答而下,清泉泊泊,無數小溪涓流逐漸匯聚成江河大浪,飛流瀑布,仿佛銀色蜿蜒穿行在茂密的叢林之中,一花一木,一山一岳,仿佛最為虔誠的信徒,緊緊簇擁形成這片連綿起伏的廣袤天地。
時間過得很快,晃眼之際便已經是兩月之後,這片大陸之上依舊是平靜安然,逐日之巔和隕落星辰大森林似乎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這方湖泊不是很大,卻是幽靜異常。
周圍草木茂盛,倒影在平靜的湖面之上婆娑光影清晰可見,湖底的色彩是那種水洗天空的蔚藍色彩,美得純粹而動人,時不時還能看見游魚悠悠然而過,或一閃而逝,哧溜一下便不見了蹤影。
白衣女子,衣衫半解側坐在水邊的湖石上,青絲順下從一側肩頭披散垂落,從這邊看去,烏黑的長髮完全將她的容顏遮蓋,被她那雙素白纖細的手指勾動著,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捋,還時不時往上面澆上點清水。
「滴答滴答。」
清涼的湖水滾落,濺起細細的水花打濕了她的裙角,從另外一邊看去,那傾倒天下的絕世容顏在樹影斑駁的光影下展露無餘,不是凌無雙是誰。
她唇畔似笑非笑的勾起,這樣安靜的狀態對於她來說還真是極為難得。
「碰!」
忽然一聲巨響,一物破水而出的同時,伴隨著一股莫名的長吟之音炸破沉寂,湖心的水涌動騰出一條水龍,捲動整個湖面波瀾驚起,嘶吼咆哮著朝凌無雙捲動而去!
凌無雙不緊不慢的彎了彎嘴角,順著長發的手抬起輕飄飄的揮出。
「嘩嘩嘩——」
長龍應聲化作水花散落,一陣疾風暴雨般砸落回湖中,濺起的水霧將周圍的青草野花都打濕了去,也驚動了周圍一些覓食的小型靈獸。
凌無雙抬眸而起,清眸倒影波光粼粼,有些好笑的瞥著湖心處。
水花沉寂,色彩純粹蔚藍的湖面依舊微瀾蕩漾,而那中心位置,樓君炎猶如深海藏龍般露出矯健身形,浮在水面外的胸膛赤裸,肌理分明,在周圍的水光映照下,折射出讓人噴血的妖冶色彩來。
薄唇緋紅,那雙深邃若淵的暗紅眸光迎著湖邊的女子,嘴角緩緩輕勾出優雅弧度。
「反應還挺快。」聽得樓君炎輕呵啞聲一笑。
薄唇一張一合間,湖水不斷地從他額前碎發滾下,順著那稜角分明的面頰滑落回湖中,在他身軀周圍滴答濺起輕微漣漪,長發尾端赤紅似血色彩愈漸深沉,隨著水波飄散暈染整個湖心,似烈火狂歌,剎那間灼亮這個天地。
魔鬼般妖嬈嗜血,精靈般俊逸迷人!
凌無雙甚是滿意的勾了勾唇,一雙烏黑靚麗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樓君炎,絲毫沒有羞腆的意思,看得那是一個春心蕩漾,就差沒流口水了。
樓君炎呵呵輕笑,水光瀲灩微微一晃,身處幾十米開外湖心的他眨眼的時間便出現在凌無雙的身邊,健臂一撐,欣長的身軀便從水中坐了起來,線條完美的胸膛完全展示在光影斑駁的陽光下,嘩嘩帶出濺起水花這下是徹底打濕了凌無雙的衣裙。
不過幸好他下面還是穿著的,不然某人怕真的會噴鼻血了。
山中無歲月,身處於這方幽靜空間,仿佛天地之間都僅剩下兩人,再無其他硝煙,沒有廝殺予奪,也沒有陰謀算計,也算得上是偷得浮生半日閒。
「感覺如何。」樓君炎順勢在那青白的湖石上側躺而下,一手撐頭,赤紅色彩越漸深沉的長髮蜿蜒,將他赤**膛的線條勾勒得迷人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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