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當然知道這人是誰了,那銳利的眸光掃視了眼紫邪,眸底泛出異樣色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小鬼頭,好強!
若是之前歐陽千澤在這下方,是金翎自己想事情太過於入神沒有留心才沒察覺到,那麼現在,他可就是真真切切一點氣息都未發現,看歐陽千澤的表情,顯然也是如此。
「別想了,雲傾天宮周圍父親大人布了禁制,外面還有幽雲龍騎守著,你過不去的。」小傢伙眸光一轉對上那雙帶著探究色彩的金瞳,悠悠的開口。
金翎眉宇之間流光溢彩,笑著調侃,「那可說不定哦。」
紫邪輕哧一聲,側身往另外一邊翻去,小傢伙那傲嬌的樣子顯然是懶得再說。
「喂,小鬼頭,你去哪兒?」見紫邪似乎要離開的樣子,金翎迅速站起身來。
紫邪回眸,妖冶紫瞳上下掃視金翎一眼,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幹嘛。」
外公這次真是害死他了,這個時候當然是快點跑路了,父親大人這會兒沒時間搭理他,若是等到明天他還不得翹辮子啊,還是趕緊回雷罰之城避避風頭才好。
金翎見得小傢伙那意興闌珊的樣子,頓時卻是興致大盛,嘿嘿笑道,「本王聽說你很是彪悍,早就想見識見識,黑暗龍麒麟徹底甦醒的王者血脈,不知道如何。」
這口氣,儼然是想要一場大戰了。
金翎體內雖然是有極為純淨的神聖巨龍王者血脈,但卻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人類,擁有這樣獨特的血脈讓他修煉速度更為驚人,而眼前的這個小傢伙人模人樣的,但卻是一頭彪悍得可是不足為外人道的萬獸之王。
紫邪小眉頭卻是擰了起來,眸光帶著詭異色彩上下掃視金翎,半晌之後,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句話來,「連小孩子都想欺負,難怪娘親說你很沒品。」
金翎嘴角狠狠一抽,環在胸前的手都是猛然鬆開,滿臉黑線的道,「本王哪裡沒品!」
歐陽千澤亦是沒忍住一陣呵呵輕笑,緩緩搖著頭。
這無雙教出來的小子,還又是個腹黑的活寶,不過,欺負小孩子這話是怎麼說出口的?怕是放眼整個神魔大陸,都找不出幾個敢欺負這小傢伙的存在吧?
紫邪有多兇悍金翎不知,歐陽千澤可是知曉一二的,而且,那次小傢伙的神魂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風雪鑄劍城的時候,也著實是將他都給嚇得不輕。
「想打架是吧?」小傢伙坐在樹上,朝金翎挑釁的豎起中指朝天一指。
金翎眸光頓時一眯,帶出灼熱氣息,「正合本王心意!」
已經感受到了紫邪強悍的金翎,渾身的熱血卻是再度沸騰起來,戰鬥的激情也是被瞬間點燃,這傢伙要是發起狂來,又哪裡管對方是不是小孩子。
紫邪冷哼一聲,翻身便消失在了原地,「有本事就跟著來吧!」
他還是先跑路再說,可是不能給父親大人逮住了。
「有何不敢!」金翎長發張狂飛舞而起,仰天大笑間長靴猛地踏地一點。
「嗖!」
他飛身而起,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刺透墨黑的蒼穹,追著前面那道快若奔雷閃電般的紫芒,朝眾山之巔外的方向而去,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便消失在了這片夜空之中。
歐陽千澤看著身前玉台之上的酒樽,淡淡的環視眼又只剩下他一人的周圍,頗為無奈的搖頭淺笑。
酒水嘩嘩落下,濺起微波粼粼,歐陽千澤一襲雪衣,淡然優雅之姿端坐在這方雲霧繚繞的世界,再度恢復到了獨自一人自斟自飲的狀態之中。
月上中天,星河璀璨。
雲臣重擔在身,招呼安置天下來賓,另外雲傾天宮寢殿之外的劍奴可就是非常悠閒了,那張萬年不變的清俊面容依舊是神色寡淡,斜倚在一棵樹幹之上,守護著這方重地。
「哇!」
一聲少女嬌俏的呼喚之後,空中中便傳出陣陣清脆的笑聲。
那雙漂亮的血瞳出現在劍奴的正前方,殷玲兒那張還微帶嬰兒肥的俏麗完全擋住了劍奴的視線,笑得更是明媚無比,「呵呵呵呵,有沒沒嚇到?」
手舞足蹈,兩條蠍子辮隨著小丫頭的身軀飛舞,在那裡自娛自樂。
劍奴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錯身走開,「無聊。」
這一段時間,殷玲兒這小丫頭可真是劍奴走到哪兒,她纏到哪兒,樂此不疲自己玩兒得倒是開心,卻著實是讓劍奴這個習慣於周圍冷冷清清的人頭疼不已,又是礙於這丫頭是自家王妃的客人,現在不能隨便給扔了。
而且,奇怪的是,無論劍奴在什麼地方,小丫頭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他。
「喂!」
殷玲兒轉身便追去,眉毛皺成了毛毛蟲般,「我怎麼無聊了,你看你每天像是個悶葫蘆一樣,都不怕把自己給悶壞了麼,有什麼不開心的是,可以和我說呀。」
「我沒有不開心的事。」劍奴頭也不回的快步而走,說出了這些天來最為長的一句話。
小丫頭眸光瞬間一亮,連忙顛顛兒的跑上去,側身湊到他面前,「那有什麼開心的事情,也可以和玲兒說呀,你看你整天一個人多悶得慌呀,要不以後玲兒都陪著你吧,好麼好麼?」
「唰!」
小丫頭說得正歡之時,面龐眸前一道鋥白的亮芒閃過。
殷玲兒呼吸頓時一窒,眸光顫巍巍的催望向自己脖頸之處,那鋒利冒著森寒氣息的刀刃,渾身僵硬得一動不敢動,但更多的是因為心中生出的一股莫名難過。
劍奴神色冷淡,手中捏著的長劍出鞘一截,側身抵在殷玲的肩膀之上阻止她撲來的姿勢,刀鋒銳利,在周圍燈火的照耀下,折射出幽冷的光澤來。
「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殷玲兒垂眸,聲音也不自覺的便弱了下去。
劍奴眸光定定的看了眼前的少女兩眼,捏著那柄烏黑長劍的手一抖,刀鋒唰地入鞘收回,轉身離開,他也只是冷冷的留下一句話,「不要再跟著我。」
劍奴的性子是真的冷,冷到不允許任何人接觸他的世界,在他的腦子裡,就只有君上王妃,以及其他人的區別,甚至於連雲臣他都是一貫的冷淡不理,殷玲兒又如何能在他的接納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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