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Google搜索
林晚星醒來的時候,張銘已經不在家中了。
林晚星也知道,昨晚張銘並沒有什麼興致,一切只是為了讓她安心而已。林晚星幫不上其它的忙,只能先依照張銘所說的做,至少在設備和槍械方面的問題,她是能夠幫忙解決的。
曹家。
張銘走進去的時候,本來還交頭接耳的曹家人,都紛紛閉上了嘴,看向了曹鼎盛。
曹鼎盛在椅子上站起,看著張銘抱拳行禮道:「曹家上下,見過小主子。」
這一次事情對曹家的衝擊很大。
曹嬰受傷倒沒什麼,曹三歲瞎了眼還斷了條胳膊,這根頂樑柱倒了,對曹家來說是非常致命的。華夏各地都有世家,蜀川也不只是曹家這麼一個古武世家,這些年曹家屹立蜀川不倒,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曹三歲的強勢。如今曹三歲實力大損,曹家的仇人自然蠢蠢欲動。
另一面,曹家上下對於張銘也有很多怨言,畢竟曹三歲是因為張銘才受了重傷。
從曹三歲回到曹家已經半個月了,曹家商議了很多次,再加上背後曹三歲的推動,最終如今當家的曹鼎盛選擇壓下分歧,選擇站在張銘這一邊,成為聖手閻羅一脈麾下的家族。
「小爺。」
後廳里,曹三歲也叫出了聲來。
不多會。
一個胳膊和戴著黑眼罩的壯實老人傻笑得走了出來。
曹三歲的樣子看上去比以前更嚇人了,但是斷了一臂,特別還是右臂,實力大不如前。
「以後別叫我小爺了,叫我名字。」張銘上前,抓住了曹三歲的手扶著道。
曹三歲搖頭道:「不行,小爺就是小爺,叫著親切。」
這事拗不過。
張銘扶著曹三歲坐下,然後看向了許多低下頭的曹家人。
「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怨言。」張銘清冷開口道。
曹家眾人抬起頭,愣愣得看著張銘。
曹三歲在一旁頓時怒道:「誰,誰有怨言了?誰是不是背後多嘴了?站出來,看我不敲碎他骨頭。這個家,小爺做主,小爺的話就是我的話。不對,就是我也得聽小爺的,你們更得聽。」
曹家眾人頓時唯唯諾諾,他們對張銘有意見,可不敢對曹三歲說不。
「老爺子,讓我把話說完。」張銘叫停了曹三歲的怒火。
曹三歲連忙閉上了嘴,不說話了。
張銘看著曹家眾人繼續道:「曹老爺子這一次因為我受傷,那是他應該做的。因為當初我爺爺救了他,他欠我們聖手閻羅一條命。再說了,他的命沒有我金貴,我一條命抵得上他十條命。」
這話出口。
曹家上下頓時怒瞪雙眼。
曹鼎盛也凝視向了張銘。
曹三歲見到這情形,一怒剛要拍桌子,卻被張銘手按住了。
「老爺子。我的命是比你金貴吧?」張銘問道。
曹三歲連忙憨笑點頭道:「那當然,我死了,小爺也不能死。小爺的命比我貴多了。」
「對。我的命比你金貴。」張銘起身看向曹家眾人,然後一步步走到正堂中間對著在場人抱拳鞠躬。
曹三歲見到這一幕,連忙起身道:「小爺,你這是幹什麼?」
「我的命比你的金貴。」張銘重聲道:「我的命比你貴十倍,百倍。你曹家兩個人為了我差點死了,現在是我張銘欠你們曹家的。從今天開始,曹家上下,見到我不許稱主,不許叫爺。從今以後,曹家不管發生什麼事,我聖手閻羅一脈必然鼎力相助,直到我還清老爺子和曹家大恩。」
因為金貴。
所以不對等。
曹三歲就了張銘,該還的不僅還了,張銘還欠曹家的。
曹家聽聞張銘的道理,面面相視。
曹三歲苦著臉道:「小爺,你別鬧了。老爺子當年救了我,比我親爹還親,咋們分那麼清楚幹什麼。要不,你真想報答我,你讓老爺子收我當兒子。」
這特麼。
老傢伙不按套路出牌。
甚至曹家上下,聽到這話,也是尷尬無比。
一個快七八十的老頭了,居然還要給人當兒子。
「這事我可不敢答應你。」張銘繃不住臉了,看著曹家上下道:「這一次是我欠了曹家。我說這些,只是想告訴各位,總有一天,我會為這事給曹家一個交代的。」
曹三歲拉著張銘道:「小爺,你還是別說這些了。我傷好的差不多了,曹家誰要你給交代啊?我打不死他。也不對,我孫女你該給個交代,這一次她為了你都豁出命了,小爺,你好歹給她個名正言順的說法啊。」
本來很悲情的場面。
被曹三歲這麼一鬧騰,卻顯得有些可笑了。
特別是張銘臉色尷尬無比,被曹三歲這麼緊緊拉著,又是要張銘幫忙認爹,又是妖張銘給自己孫女一個說法。什麼是名正言順的說法啊?張銘聽著這話味道就不對。
不過。
人肯定是要去見的。
兩人走進大宅身處的院子。
這才剛進門,裡面一個子嫣閣侍女便跑了出來,臉色慌張道:「老爺子,主子,大事不好了,小姐傷勢復發,好像快不行了。」
快不行了。
張銘一驚,便慌忙衝進了曹嬰閨房。
房間裡。
曹嬰躺在床上,氣息微弱得咳嗽著,嘴角還有血跡。
邊上另外一個子嫣閣侍女眼神悲切,見到張銘出現,連忙抹著眼淚道:「主子,您來了。小姐早上還好好的,剛才突然咳嗽起來,還吐血了。好像是傷勢感染了,快不行了。您快看看小姐吧。」
張銘上前,看著臉色蒼白的曹嬰,慌忙道:「別怕,我在,你沒事的。」
「別。」曹嬰氣息微弱道:「主子,我知道自己沒救了。您也受傷了,不用為我耗費心力了。主子,對不起,以後我幫不到你了。其實,我真的好想好想一直跟著你,每天都陪著你。主子,我死前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冤枉,我這輩子都真正做過女人,你能不能讓我做一回女人。娶了我,哪怕讓我做小的,我死也瞑目了。」
張銘沉默了。
不說話了。
而曹三歲幾個人都沒說話,只是看著。
曹嬰看著張銘不說話,又虛弱開口道:「主子,你怎麼不說話啊!」
「我在等你死啊。」張銘冷著臉開口道:「你放心閉眼吧,等你死了,我好給你刻碑。不刻名字了,就刻不要臉三個字,應該誰都知道是你了。」
曹嬰眯眼笑了,擦了擦嘴巴的血跡尷尬道:「那算了。主子,我暫時還是別死好了。」
一旁子嫣閣侍女掩著嘴偷笑起來。
一老一少,沒一個正經的。
一個厚著臉皮要,一個死不要臉的裝死。
張銘白了曹嬰一眼,檢查了曹嬰的氣脈,開口道:「看樣子這些天在家裡養的不錯,勁氣恢復了六七層了。不過傷勢阻礙了氣脈貫通,等你再好一點,我幫你通脈。」
「謝主子。」曹嬰坐起了身子,又扁著嘴道:「主子,我這次為你差點丟了命。我是沒死,可是我的心不假吧。你是不是該給我點獎賞什麼的。」
張銘點頭道:「是該給你個獎賞。回頭把肖世南介紹給你當男人。」
「那算了。那鋼鐵直男,我不喜歡。我還是喜歡主子這種賤賤的。」曹嬰掀開探子穿著小拖鞋下了地。
人都沒事。
張銘總算鬆了口氣。
曹三歲很知趣得走人了,拼盡全力給自己的孫女創造一切可利用的機會。
張銘也知道對方的意思,只是這一刻他真沒什麼心情。
曹嬰坐在沙發上,抱著小枕頭道:「主子,你這次在舟山的事怎麼樣?」
「有點眉目。」張銘起身道:「收拾一下,去子嫣閣再說,小魚說不定已經找到伏龍殿的線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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