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龍王是誰,甚至連這個組織具體在哪都沒有人知道。記住本站域名
張銘輕捏眉心,隨後取出了一包煙,看向沈墨山道:「老爺子,不介意我在你景園抽菸吧?」
「介意。」沈墨山開口道。
張銘無奈看了一眼,將煙收起來了。
沈墨山又道:「小子,想知道我對伏龍殿是怎麼想的嗎?」
「您老有話就直說啊。」張銘笑著道。
沈墨山緩聲道:「聖榜!在黑市待的位置太久了。終究有人想要翻過這座山,證明他們的存在。」
聖榜的位置。
也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了。
據說遠在明朝,聖榜就存在著,而且十個傳承位置一直沒有變化過。
沈墨山的意思很簡單,是有人想要掀開聖榜,改變整個黑市的格局。而想要翻越過這座山的人,自然是天榜的黑衣人,也就是傳說中的前五人。
「你是說天榜的那幾個傢伙?」張銘問道。
沈墨山起身,輕嘆開口道:「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想做帝王嗎?因為那不僅代表著權利,同時還代表著自己擁有了傳承的權利,同時還有無上榮耀。聖榜就是黑市的帝王,而天榜的黑衣人不管他們多麼風光,當他們死亡的時候,他們的名字就會在天榜上徹底消失。誰不想流芳百世?」
是啊。
這世上,誰不想自己的名字流芳百世,有哪個人真的願意人死燈滅,化作一撮塵土。
沈墨山又轉身看向張銘,沉聲道:「而且天榜上的名單,他們代表的可不只是一個黑市,同時還有很多的古武世家。就好像你身邊的小丫頭,他是曹家人,同樣也是黑市的黑衣人。張銘,回去勸勸你爺爺吧,或許有些事是該改變了。」
勸?
張銘笑了。
還笑出了聲。
張銘看著沈墨山笑問道:「沈老爺子,你可別告訴我,你們沈家是站在伏龍殿那一邊的?」
沈墨山愣住了。
不一會。
沈墨山才一瞪眼道:「我站在伏龍殿那一邊?我真站那一邊,你今天就死在這了。」
「也對啊。」張銘起身,當著沈墨山的面,點燃了煙開口道:「老爺子。或許你說的話是好心吧。但是沒用了。要是早個二十年,有人勸勸我爺爺,或許他會聽的。可是現在,我父母都死了,我們這一脈和伏龍殿之間的關係根本不是什麼地位之爭,而是仇恨之爭,生死之爭。所以從我爺爺告訴我這些事的時候,他還跟我說過一句話,伏龍殿見一個殺一個,絕不留活口。」
沈墨山靜靜得看著張銘,最終搖頭嘆息道:「是啊。我說的有些晚了。不過,我沈家不會參合你們和伏龍殿之間的事。小子,中午你就離開吧,我們的交情算是斷了,以後別來我沈家了。」
送客了啊?
張銘一抱拳,開口道:「行。謝過老爺子救命之恩,以後用得著我,說一聲,我張銘千山萬水一定趕來。」
和沈家的交情,算是暫時斷了。
張銘等人也是該離開姑蘇的時候了。
當天中午。
張銘就讓人買了飛機票,趕回了蜀都。回到自家地盤,張銘總算安心了幾分。
林晚星這一次受到的驚嚇不少,準確得說上一次自己身邊人被曹嬰殺了,林晚星心裡本來就有了陰影,好些天才算勉強恢復了一些,可是卻沒想到這一次卻又受到了追殺。
回到住處。
林晚星就感冒了,身體虛的厲害。
張銘給林晚星配置了藥,又用勁氣調理了一會,氣色才算好了一些。
第二天一早。
張銘給林晚星餵了碗藥。
藥自然是苦的,林晚星好不容易才喝完。
「曹嬰她沒事吧?」林晚星背靠床頭,拉著張銘問道。
張銘輕撫林晚星額頭道:「她是武者,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不會有事。你還是多關心自己吧,這一次也是我不好,讓你驚魂不定受了驚嚇。現在你看上去好一些了,但是這一段時間還是在家裡休養得好。心病不同其它,需要精心調養。」
「我真沒用,幫不了你。」林晚星輕輕扁嘴,委屈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個拖累?」
張銘淡淡笑道:「想什麼呢?你這麼漂亮個老婆,多少男人爭著搶著要你,娶了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本來我以為自己還有點用的,可是現在看著就是個花瓶。」林晚星心裡很不甘心,又開口道:「要不。以後你教我點功夫吧?」
教功夫?
張銘思慮了一下,點頭道:「也行。回頭我教你練練太極,正好我和沈老爺子練了幾天,有了一些新的體會,可以教你。」
兩人在一起說了一會話。
滴。
就在張銘離開了房間的時候,電話卻響了。
張銘打開手機,看著陌生號碼,最後還是選擇了接聽。
「張先生,回家了啊?別忘了我們的約定。」電話里傳來女子的聲音。
張銘聽著聲音愣了一下,詫異道:「你要我去哪見面啊?」
「在家裡等著,半小時後我到你的住處。」電話里的女子開口道。
半小時後到住處?
張銘愕然道:「你到我家來幹嘛?你弟弟呢?」
「一起來啊?」電話里的千面回應道:「反正我要在你面前暴露了。我的接引使也死了,回頭你把你的接引使介紹給我,以後我跟著你,你得保護我。」
這女人夠徹底的啊?
也不是女人。
張銘現在都無法確定千面的真實性別。
張銘遲疑了一下道:「你別來我家了。去子嫣閣吧。我家又沒地方給你住。」
「行。我在子嫣閣等你。」千面回應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張銘給曹嬰打了個電話,又給王魁打了個電話。
讓兩人在子嫣閣見面。
曹嬰傷勢沒好,就在子嫣閣養傷。
半個小時候,張銘就到了子嫣閣。而子嫣閣門口,一輛小型貨運車停在了那裡,開車的是個短髮女子,看上去平平無奇,在見到張銘的時候,主動招了招手,打了個招呼。
張銘輕鎖眉頭道:「千面?」
「欒小雨。」千面下車,主動伸手道:「老大,以後跟著你了,請多關照。不過,你得先給我弟弟治好病,我才會給你賣命。」
張銘愕然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車裡道:「你弟弟呢?開這車來,你真把家都搬來了啊?」
「是啊。」欒小雨走到後面,打開了後車廂的門。
張銘看了一眼,裡面有不少東西,不過主要的是幾台電腦和一張固定著的床,床上躺著一個戴眼鏡的清瘦少年。少年撐起身子,看著張銘,靦腆得笑了下。
「小魚。跟老大的打聲招呼。」欒小雨對張銘介紹道:「我弟弟欒小魚。」
後面一輛車來了。
正是王魁。
張銘回頭看了一眼,對欒小雨道:「我的接引使,回頭你讓他幫你掛牌。」
「你好。我是千面。」欒小雨對王魁招手打了聲招呼。
王魁徹底愣住了,看了一眼張銘,張銘聳了聳肩,讓子嫣閣裡面的人幫忙將貨車裡的東西裝進去。
子嫣閣很大。
大小院子有九座,本來都是營業場所,不過今天卻直接關閉營業了。
後面院子。
王魁追在張銘後面問道:「大人,你怎麼把千面也收回來了?不會有事吧?」
「人家把弟弟都帶來了,能有什麼事?」張銘看了一眼道:「千面的接引使失蹤了,應該是被殺了。以後她就在你這邊掛牌了。」
王魁眼神動了一下,問道:「她的接引使被誰殺了?」
「是接了冒充我身份治病任務之後的事。」張銘回應道:「如果沒錯,很大可能和伏龍殿有關係。」
伏龍殿!
王魁驚瞪雙眼道:「怎麼會扯到伏龍殿了?大人,伏龍殿可惹不得啊。」
「我知道伏龍殿惹不得啊。可是他們一直在惹我啊。」張銘回看一眼道:「對了。我是不是沒告訴過你,我們這一脈和伏龍殿有仇啊?」
王魁愕然得搖搖頭。
張銘笑著道:「現在你知道了。伏龍殿殺了我父母,我和他們有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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