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身上的火焰勁氣,能夠化解滅世之毒,所以他自身是不懼怕的。Google搜索
其它人都在外面等著,張銘便獨自走進了山洞。
山洞外面看上去很荒蕪,不過裡面卻顯然被人靜心打理過,地面都撲上了整齊的石板,裡面也點燃了蠟燭,還有各種用具一應俱全。想來,便是這個何城主命人安排的,可見這二公子的確得寵,中了滅世之毒,何嘯風還來看望。
山洞裡面,一個男子背對著張銘坐著,在張銘走近之後,男子才轉過頭。
男子臉上已經出現了滅世之毒的潰爛症狀。
「你是誰?」何星河對著張銘問道。
張銘回應道:「是來給你解毒的醫者。」
「醫者?」何星河輕嘆,轉過身繼續看面前的書,回應道:「你走吧,別靠近我,我身上的毒是解不開的,我不想拖累別人。」
張銘聽到這話,倒是眉頭動了一下。
顯然這個何星河跟大公子何笑天完全是兩個性格,如此看來,何嘯風倒也不是無辜溺愛,這何星河的品性顯然比大公子何笑天好多了。
「我能解你的毒。」張銘開口道。
何星河卻是淡淡笑了起來:「我中的不只是滅世之毒。滅世之毒的解藥我已經服用過了,不但沒有緩解,而且還加重了身體反應。就算你有滅世之毒的解藥,也是無用。你還是走吧,別打擾我看書。」
「墨跡。」張銘本來還想勸解,但是顯然說下去,也是白費口舌。張銘便直接走了過去,一下子抓住了何星河的肩頭。
何星河驚得轉過頭,震驚得看著張銘急聲道:「你瘋了?我滿身是毒!」
「我說了,我能解你的毒。」張銘伸手,沾了一點何星河臉上的滅世之毒,不理會何星河震驚得眼神,直接問道:「除了美食之都的症狀,你還出現了哪些症狀?」
何星河凝視著張銘,卻不說話。
張銘無奈道:「你都這樣了。就給我一次機會,死馬當活馬醫。實話告訴你,我得罪了你們城主府,要是不把你治好,我是要被斬頭的。不如,你好好配合我一下,興許,就治好了。」
「你正面得罪我們綠州城的?」何星河問道。
張銘回應道:「門口一個守衛,要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被我殺了。」
「那倒該殺。」何星河平靜道:「如若我在城裡,城衛軍無人敢這麼做。」
張銘倒是真刮目相看。
何星河深處胳膊道:「你說的對,死馬當活馬醫吧。我配合你就是了。我身上倒是沒有其它太特別的症狀,只是那滅世之毒的解藥服用了,根本無效,還加重了症狀。」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
只是會加重病症,而滅世之毒的解法,是以毒攻毒。按道理說,應該是滅世之毒被滅殺,只是蠱毒需要後面再解開而已。
張銘取出滅世之毒的解藥道:「你服用的是這兩種丹藥?」
何星河看了一眼兩顆丹藥道:「是。一紅,一綠。先吃紅,可是我毒素家中,便沒吃綠色的。」
然後,何星河將綠色丹藥放在了張銘面前。
張銘捏碎了丹藥,這綠色的的確是蠱毒解藥。想來,紅色的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解藥對的,卻無法解毒。
張銘手放在了何星河手腕上,將一絲純正的勁氣送入了何星河身體之中。勁氣在何星河體內遊走,張銘也瞬間查清了何星河目前的身體狀況。從何星河體內的情況來看,何星河中毒已深,完全是至少一個月以上的症狀。
「你中毒多久了?」張銘問道。
何星河回應道:「六日。」
六天!
居然有一個月以上的症狀。
勁氣再次沖入何星河體內,而當張銘將勁氣滲入何星河心脈位置的時候,卻感覺到了另外一股氣息。
活物!
何星河心脈的位置,居然有一隻活物。
張銘有些詫異,便對何星河問道:「二公子,你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在外遇見了一個身中滅世之毒的人,一開始我也不知道那人中了毒,見到他趴在沙灘上,我便有意相救。」何星河回應道:「可是沒想到那個人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一不小心就沾染上。」
張銘思慮道:「中毒之前,你身體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嗎?」
「中毒之前?你說以前?」何星河疑惑道:「以前,也不算有生命不適的感覺。最多,有些貪睡,還有偶爾有些頭暈目眩,不過很快就好了。」
貪睡?
頭暈目眩?
這對一個修士來說,便不算正常事了。
畢竟修士身體向來都很好,除非身體受傷,否則不會出現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此刻何星河這麼說,看來這東西事中毒之前就有的。不過中毒之後,卻妨礙了解毒。
問題找到了。
張銘再次將手放在了何星河手腕上,用勁氣開始探查何星河心脈上的活物。那活物不動,氣息極其微弱,甚至和心跳完美融合,一般人根本檢查不出這活物的存在。而張銘從醫多年,對身體了如指掌,自然能夠發現這細微的氣息。
氣息很弱。
但是的確存在。
「蠱毒!」張銘輕鎖眉頭,慢慢收起手。
從何星河的症狀來看,顯然是中了蠱。因為這隻蠱蟲的強大,可以吞噬忘魂蠱的蠱毒,所以才讓滅世之毒沒有被殺死。而這隻蟲子在心脈上,要動這蠱蟲,得先想辦法保住心脈不破。
病症找到了,那就是想辦法解決這問題了。
張銘起身向外走去。
外面何嘯風等人見到張銘出來,便連忙道:「張先生,我兒怎麼樣?」
「檢查過了。」張銘回應道:「二公子在中滅世之毒之前,已經被人下了蠱。」
下了蠱!
何嘯風眼神震驚。
一旁城主夫人姚紅霜輕鎖眉頭,低聲道:「肯定是笑天。」
「夫人。」何嘯風臉色為難,沒事道:「笑天雖然有些任性,但是不會那麼胡來的,好歹……星河是他弟弟。」
姚紅霜寒著臉道:「弟弟!他什麼時候真把星河當弟弟了!在你面前一套,背地裡又是另外一套。如果不是他,那剛才截殺我們的人,又是誰派來的?」
「夫人,這裡面肯定有誤會,我會查清楚的。」何嘯風也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總不能為了一個兒子,不要另外一個兒子吧。何嘯風不想糾結這個問題,對著張銘問道:「張先生,可有解救的法子?」
張銘點頭道:「解肯定是有辦法解開的。但是比較麻煩,這蠱蟲在心脈上,十分隱秘,要取出來,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我不確定,觸碰到這隻蠱蟲之後,這隻蠱蟲會做出什麼反應。如果釋放毒素,對二公子的損傷會很大,二公子很可能會死。」
「難道查不出這蠱蟲的來歷?」何嘯風問道。
張銘回應道:「我也多少懂一些蠱術。但是蠱蟲的種類太多,要知道蠱蟲的來歷,並非那麼容易。不過城主可以放心,這蠱蟲我可以想辦法解決,只是需要一些時間。」
「好。只要能解開就行。」何嘯風連忙點頭道:「不管你需要什麼,儘管跟我說,我會讓人安排,張先生在這裡安心解毒就可以了。」
看來暫時見不到曹嬰幾人了。
張銘點頭道:「好。我會儘快幫二公子解毒。至於我那些朋友,還請夫人幫忙轉告,讓他們不要擔心。」
「你放心,他們在城主府,我一定讓人好好招待。」姚紅霜點頭道:「這一段時間,我也留在這裡,我要陪著我兒子,直到他的毒解開。要是……要是星河有個三長兩短,我就……」
說著。
姚紅霜都忍不住流淚。
天下父母心。
一旁何嘯風安慰道:「會好的。星河肯定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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