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上了白袍就出了駐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青銅門還有人把守著,見到張銘兩人也沒搭理,只是遠遠看了一眼。畢竟白衣小鬼很少和外人說話,總是帶著面具,跟伏龍殿的人差不多,所以其它世家也只能敬而遠之。
兩人走出了青銅門好遠,曹嬰才跟著笑問道:「主子,我們去哪啊?」
「帶你去個地方修煉,順便為我護法。」張銘回應道。
曹嬰高興得點點頭。
兩人走了二三十里地,便來到了靈髓所在地的上方。
張銘看著腳底下的土地道:「我們要去這下面,我能挖開泥土,你跟在後面鑽下去。」
「啊?」曹嬰目瞪口呆得看著地下,嘀咕道:「主子,我們會不會憋死啊?」
張銘白了一眼道:「要就一起憋死。」
「那還差不多。」曹嬰微微點頭。
張銘也懶得理會了,便從地面開始挖掘泥土。曹嬰緊緊得跟在後面,張銘特別挖寬了一點,兩人一前一後,便鑽進了靈髓房間前面的石窟里。
兩人落地。
曹嬰借著石壁上的螢光看了一眼好奇道:「主子,這是什麼地方啊?」
「上次不是給你靈髓了嗎?這裡就是藏靈髓的地方。」張銘指了指青銅門開口道:「靈髓就在裡面,我先去把靈髓裝起來,然後就要閉關,你可以在這裡暫時守著。」
曹嬰用力點了點頭。
張銘走進房間,拿出了一個個瓶瓶罐罐,將靈髓全部撞了起來,最後還給了曹嬰一小瓶。
「吸收,別喝,喝了要你命。」張銘提醒道。
曹嬰撇了撇嘴道:「我才不傻呢。」
有時候是不傻,有時候感覺很傻。
張銘轉身走進了房間,盤腿坐下就開始修煉了。
這一次要突破化境,張銘也不知道自己需要花費多少時間,不過依照爺爺的說法,自己憑藉強大的肉身突破化境並不成問題。
隨著張銘運轉勁氣,火紅的丹田金丹頓時開始顫動起來。
呼。
一股勁氣從裡面房間爆發。
曹嬰驚得縮了下脖子,嘀咕道:「主子好強的勁氣啊。這麼年輕突破化境,還真是天下無雙。」
誇耀了一句。
曹嬰便無趣的看了看周圍石壁上的螢光。
螢光在閃動著,幾乎照亮了整個山洞,曹嬰好奇得用手指搓了搓藍色螢光,那一片螢光卻是一下子落在了地上。一點點螢光落地,牆上的螢光也頓時跟著散落在地面,一連竄的,嚇得曹嬰慌忙後退了幾步。
一片片螢光在地上,這時候曹嬰才發現不是螢光落在了地上,而是有東西遮住了牆壁的螢光。這些螢光完完整整的鑲嵌在石壁上,就好像一個個字一樣,曹嬰看著那些紋路,眼神一下子迷離起來。
呼。
曹嬰感覺自己站在了一個漆黑的空間裡。
噠。
隨著一滴水落在黑暗中,空間裡激起了波瀾,一名身穿黑衣的女子在波瀾中慢慢立起。
曹嬰嚇住了,想要後退,卻動彈不得半分。
黑衣女子不僅衣服黑,連皮膚都是黑的,就好像由黑暗組成的一樣。
曹嬰無法動彈,張嘴道:「你是誰啊!」
「我是你啊。」黑衣女子睜開了猩紅的雙眼。
曹嬰驚訝得睜大了眼睛,急聲道:「你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是你。」
「我就是你。」黑衣女子在黑暗中漂動著來到了曹嬰面前,獰笑道:「我是黑暗中的你,你本來弒殺成性,可是遇見了一個男人,卻連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都不記得了。」
黑衣女子已經和曹嬰近在咫尺,甚至鼻尖都已經考上了。
曹嬰開口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你是殺人之人。」黑衣女子冷聲道。
曹嬰搖頭道:「我不是。」
「你是。」黑衣女子獰笑道:「如果你不是,我又怎麼會出現。這裡是阿修羅界,殺吧,你想要在這裡活下去,只有不斷的殺戮。」
咕。
周圍的黑色液體涌動起來。
一個個人形生物從黑色液體中爬出來。
曹嬰嚇得奮力掙扎著,在一個人形生物靠近的瞬間,曹嬰睜開了束縛,手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兩把黑色的刀,曹嬰毫不猶豫得一刀砍了過去。
人形生物變成了一個男人。
曹嬰看著那個男人的面容,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
這個男人似曾相識。
「想起來了?這是你十二歲殺的那個男人。」黑衣女子的聲音響起道。
曹嬰深吸一口氣,怒聲道:「他不是人,不僅打了自己老婆,還想把自己老婆賣出去抵債。這種人,該殺。」
「對。」黑衣女子笑著。
又一個人形生物跑到了曹嬰面前,曹嬰一刀揮砍了過去。
人形生物變成了一個老頭。
「這個畜生,連鄰居家的小女孩都不放過。」曹嬰唾罵一句。
黑衣女子笑著道:「太對了。」
又一個人形生物出現。
曹嬰一刀砍去,看著憎恨罵道:「做後媽的,沒一個好東西,那女孩整天遍體鱗傷,都是她打的,她也該死。」
「都該死了。」黑衣女子大笑起來。
只是。
後面的人型生物出現。
曹嬰看清對方的面容愣住了。
「他呢?他不過是頂撞了你幾句,也該死嗎?」黑衣女子冷笑道。
曹嬰不說話了,眼神有些顫動得向後退了幾步。
曾幾何時,她是嫉惡如仇,可是殺戮多了,她忘記了為什麼殺人。曹嬰躲避著周圍湧來的人形生物,嚇得不斷後退,只是黑色液體的人形生物太多了,多的已經將曹嬰完全圍住。
曹嬰記得一刀回去。
一個個人形生物齊腰而斷,隨著一個個面容轉變,曹嬰臉色從慌亂,慢慢變得冷漠。
殺。
殺戮開始了。
便似乎沒了終結,一個個人型生物出現,曹嬰慢慢忘記了為什麼殺人,也忘記了殺的都是什麼人。
隨著曹嬰殺戮的人越來越多,黑衣女子放肆大笑起來,最後一下子沖向了曹嬰,跟曹嬰融合在了一起。
「我說過,我就是你,我就是你。殺,殺啊。哈哈哈哈。」曹嬰的聲音出現了一絲變化,不斷殺戮大笑著。
只是。
當又一刀斬下的時候。
突然一個白色的影子從曹嬰身體裡衝出,將黑衣女子掐著脖子就推了出來。
白色影子是個白衣女子,手裡拿著兩把白色的刀,看著黑衣女子正聲道:「你代表不了她,在我面前,你沒資格成為她。」
一黑一白兩個女子打起來了。
兩人都手持雙刀,刀法極快,甚至只能看出一黑一白兩個影子。
可是在這極快的影子中,曹嬰卻看出了對方的一招一式,仿佛這些招式都印在了她的腦袋裡一樣。
好奇妙的刀法。
曹嬰不由自主得跟著兩人比劃著名,兩把刀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回合,根本不知道疲倦,就這麼不斷互相攻擊者,可是卻誰也鬥不過誰。
砰。
隨著曹嬰最後一刀落下。
一黑一白兩個影子突然撞擊在一起,化作了一黑一白兩把刀在空中盤旋著。
曹嬰愣愣得看著,上前兩步,伸出雙手,同時接住了兩把刀。這兩把刀一黑一白,都如同玉石一般。
咕。
而此刻。
周圍的黑色液體消散了。
曹嬰靜靜得站在石室里,看了一眼手中的雙刀,這一刻她才明白,剛才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兩把刀而產生的。與此同時,石壁上的螢光消散了,那雕刻了也不知道多久的紋路慢慢變得腐朽,變成一撮塵土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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