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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護病房的走廊里沒有什麼人,只有兩個護士在護士站隨意得聊著天,甚至張銘從兩人面前走過的時候,兩個護士也沒多看一眼。
張銘看著房間的門牌號,剛要走到約定好的房間。
護士站的位置卻傳來了一絲刺耳的警報聲。
兩個護士見到系統上的提示,慌忙起身走向了張銘的方向。
「叫醫生!」
一個年長一點的護士對著身邊同時吩咐了一句,在見到張銘的時候,便慌忙開口道:「醫生。有人不行了。可能需要急救。」
急救?
張銘白叫住了,猶豫了一下就轉身走向了護士進入的病房。
病房裡。
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女孩躺在病床上,小女孩頭髮光著腦袋,面容蒼白,嘴唇上絲毫沒有半分血色。女孩呼吸急促,好像要喘不過氣來一樣,體徵檢測儀上也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呼吸機!」年長一點的護士急聲開口,然後又看了一眼張銘,訝然道:「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王醫生呢?」
張銘輕聲道:「我是新來的實習醫生。」
「實習的?」中年護士聲音驚訝道:「實習醫生怎麼都派到加護病房裡面來了!」
另一邊年輕的護士已經拿出了呼吸機,給小女孩插管呼吸。
氧氣進入小女孩的肺部。
體徵檢測儀上的警報聲慢慢隨之消失,體徵數據也隨之恢復了正常。
「呼吸平穩!」年輕護士擦了一下額頭汗水,鬆了口氣道。
中年護士輕輕點頭,隨後看了一眼站在邊上沒說話的張銘道:「新來的,嚇住了吧?這裡是加護病房,每天隨時都會死人。也不知道醫院怎麼想的,讓你一個實習醫生半夜來這裡尋房。」
嚇?
張銘尷尬一笑,沒說什麼。
年輕護士開口道:「看你樣子,應該才從學校畢業吧?哪家學校的啊?半夜來這裡,不會被人整了吧?」
「我……可能真被人整了。」張銘隨口應付著。
病人體徵恢復。
兩個護士領著張銘出了病房,打算做醫療記錄。
張銘看著年輕護士道:「小姐姐,我也是第一次值夜班,你帶我看看這裡病人的情況吧?」
年輕護士愣了一下。
中年護士遲疑了一下道:「就帶著新同事走走吧,反正也要查房了,你帶著看一圈。」
「那行吧。」年輕護士有些不太願意,但是上司發話了,還是拿起記錄表看了一眼張銘道:「別叫我小姐姐,叫我美女,我帶著你走一圈看看。」
張銘連忙道:「那就謝謝你了。」
兩個人都戴上了口罩。
這裡倒不是什麼傳染病房,只是加護病房裡都是重症,免疫力低下,一點細菌就可能要了一個人的命。
一個個病房走過。
有人是得癌症的,有些是出車禍受傷得,還有一個是自殺未遂的。
人生疾苦,千姿百態。
張銘雖然心裡早有準備,卻也明白當初救林正天時,華西醫院梁副院長的嘆息聲有多麼無奈。這些人都需要有人去救,只是張銘也知道自己老爺子的決定是對的,因為聖手閻羅一脈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
一個個病房走過。
快到606號病房了,年輕護士卻是一收記錄表道:「查完了。回去吧。」
「這邊不是還有一間?」張銘故意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裡面,卻是黑壓壓的,似乎小窗口被人從裡面擋住了。
年輕護士一伸手,就將張銘拉到了邊上。
「別過去。」年輕護士低聲道:「那病房裡沒病人。」
沒病人?
張銘眉頭動了一下,開口道:「我剛才好像看見裡面有人影了。」
「那病房……」年輕護士拉著張銘又走了幾步路,才開口道:「那病房是院長吩咐了人單獨留下的。這幾天也沒病人入住,只是一到晚上就有三四個人在裡面休息,一個個看上去凶神惡煞的,反正你別進去。前天晚上我沒注意開門進去,那幾個人眼神凶的差點沒把我嚇死。」
有趣了。
張銘隨口道:「謝謝姐姐。那我不進去了。」
年輕女護士嘀咕道:「老叫我姐姐,我有那麼老?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叫趙蘭馨。」
「我啊?我叫肖世南!」張銘隨口說了一句,然後擺手道:「美女,查過房,我先回辦公室了,別過。」
別過。
以後該見不到了啊。
年輕女護士看著張銘遠去的背影,卻是嘀咕道:「肖世南,怎麼好像聽過啊?咦。這不是龍海集團肖家大少爺的名字嗎?靠。這傢伙肯定騙我的。」
看來這任務是沒法做了。
離開了醫院。
外面這時候也算風平浪靜了。
幾十個假的聖手閻羅多半都被人找到了。
只是讓張銘有些苦惱的是,這麼一個大的手筆,他想出來的一個絕佳的主意,卻最終毫無用處。
聲東擊西。
可是病房裡沒病人啊。
還好自己沒冒然進入,要不然就著了道了。
回到酒店。
張銘坐在陽台上抽著煙,喝著酒。
噠。
曹嬰的身影落在了陽台上。
「小爺爺,你倒是悠閒。」曹嬰取下面具,故意坐在了張銘翹著的腿上,靠過去道:「我這一晚上累死了,做著賊喊捉賊的遊戲,到處抓人,你是不是該犒勞我一下啊?」
張銘腿一抬,曹嬰就滑落在了地上。
張銘繃著臉道:「差點被算計了。」
「啊?」本來還有些憋屈的曹嬰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銘問道:「被算計?誰敢在黑市算計您啊?肖家不想活了?」
是啊。
誰敢在黑市算計聖榜高手啊。
可是張銘這一次的確被算計了,雖然他掛榜入市的時候早有心理準備,可是沒想到算計來得如此之快。
張銘掐滅了煙道:「肖家想不想活,我不知道,但是有一點我很明白,已經有人要對我出手了。」
「誰敢對您出手啊?」曹嬰眼神訝然道。
張銘輕笑一聲,撓了撓頭頂,看著曹嬰開口道:「聖手閻羅一脈的規矩就是一個月只救一人,因為這個規矩,很多事聖手閻羅一脈都選擇了袖手旁觀,所以這麼多年也出現了不少仇家。再加上聖手閻羅跟閻王爭命的能力,窺視我們這一脈傳承的人也極多,這些也算藏在暗處的敵人。曹嬰,或許你們家該考慮一下了,要不要幫我做事。說不定哪一天我的身份就泄露了,不管是曹家還是林家都會跟著受牽連。」
「您的敵人很厲害?」曹嬰問道。
張銘直白道:「很厲害,我爸媽就是死在對方的手裡,甚至連那個人是誰我都不知道。這也是我爺爺避世二十年的原因。」
二十年前。
張銘才剛出手不久,父母就遭遇了仇家綁架。
張銘的爺爺沒來得及出手,張銘父母為了保住聖手閻羅一脈的傳承,自殺而亡。之後兩年,張銘爺爺為了報仇殺了不少人。但是幕後之人藏的太深,張銘爺爺恢復理智之後,便選擇帶著張銘避世。
這些事,都是張銘在十八歲那年知道的。
這一次下山,張銘救了林正天,確定婚事的那一刻,張銘就知道爺爺是想讓他下山報仇。之所以讓他鬧,就是為了引出當年殺張銘父母的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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