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過來說過的話!
什麼是活過來!
曹三歲,三歲喪智,前面十多年在曹家活的豬狗不如,如同行屍走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而曹三歲真正算活著的時候,那就是在十九歲那年。十九歲那年,曹三歲恢復了神智,一飛沖天,隨後大半生,當今是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至於活過來說的話,曹三歲自然記憶猶新。
前面十幾年他受盡欺辱,早已無父無母。救他之人,便是再生父母,再生之恩,自當永世不忘。
「你是誰!」曹三歲聲音顫動。
張銘輕笑道:「十四年前,我們見過一面。在山上,我爺爺不想見你,是我趕你下的山。當時你跪在山上三天三夜不肯走,還是我端了一瓢子水勸你走的。那時候你還跟我說,讓我以後叫你曹三歲就行了,不過你得叫我小爺。」
「小爺!」曹三歲喜極而泣,張開雙臂大笑著沖向了張銘,將張銘舉得老高大笑道:「小爺,你下山了。哈哈,小爺,你都長這麼大了。來,給我親一口。老爺子呢?他怎麼沒來?」
這場面變了!
曹三歲親吻張銘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把張銘親碎了。
張銘無奈,當初老爺子看曹三歲可憐,又有武學天資,便幫曹三歲恢復了神智。而曹三歲自從那之後,便認老爺子為爹,只是老爺子並不喜歡曹三歲,這傢伙恢復了神智,可是笑起來依舊傻的厲害,有些方面跟孩童一樣愛嬉鬧。
再加上當初老爺子選擇避世,說過不見任何人,自然也不會見曹三歲。
「別舉了。你能先放我下來嗎?」張銘急聲道。
曹三歲連忙將張銘放了下來,舔了舔嘴唇,又低著頭,表現的十分委屈道:「小爺,你怎麼不早說你下山了。還讓曹家的人得罪了你,我剛才那麼囂張,這事你千萬別傳到老爺子那裡。」
「這你放心。老爺子把我騙下山,多半短時間內不會讓我回去了。」張銘坐在椅子上,看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曹家人,便開口道:「先把事情處理了吧?小爺我結婚,居然送一口棺材來,我倒是很想知道今天這棺材到底是給誰的?」
場面再次冷了下來。
曹家人面面相視,眼前直接叛變的可是曹家的老祖宗。這老爺子都站在對面了,他們這些曹家苗苗,哪敢大聲說話。
許如意自然知道眼前老爺子的脾氣,慌忙上前,對張銘陪著笑臉道:「張……小爺。你早說是老爺子的故人啊,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這件事,正青那孩子犯了錯,你打也打了,罰也罰了,就請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吧。」
饒?
曹三歲看向張銘。
張銘只是平靜看著,未說話。
前後過了十秒鐘。
曹三歲便上前一步,走向許如意,冷漠開口道:「許如意,你嫁入曹家幾十年,仗著曹家在蜀川的勢力,在外面囂張跋扈,作威作福慣了。甚至蜀川江湖給了你一個許閻王的稱號,這些事曹家能擔著,我也懶得管。但是你今天得罪了我小爺,小爺大喜的日子你還讓人抬了一口棺材來,既然你那麼喜歡棺材,那今天的棺材就留給你自己吧。」
這什麼意思。
曹家老爺子居然因為張銘一句話真要殺許如意啊。
許如意嚇得臉色蒼白,步步後退,急聲開口道:「爹。我是你兒媳婦啊,我們是一家人。你要殺我?你不能殺我,鼎盛要回來了,他不會讓你殺我的。爹,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外人殺我?」
「外人?小爺不是外人!」曹三歲冷漠道:「我的一切都是老爺子給的,如果不是老爺子,我就是行屍走肉,活不到今天。小爺說的不錯,曹家的事我做不了主,因為小爺在這裡,就得小爺做主。」
沒有過多廢話。
曹三歲伸手就抓住了許如意的脖子。
「爺爺!」曹嬰本來平靜的面容變了,跪地看向張銘的方向求饒道:「張銘,小爺爺,請你饒我母親一命。」
饒?
張銘笑看曹嬰道:「我為什麼要饒過她?你不是很想她死嗎?」
一句話說破了。
曹嬰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張銘。
張銘淡然笑道:「昨晚我給了你兩個選擇,你有一晚上時間考慮曹家怎麼對付我。可是你將兩個選擇都用上了。你讓你母親早來了二十分鐘,讓你爺爺晚到了二十分鐘,說明你很想先來的這一批人死在這裡,包括你母親,不是嗎?」
曹三歲的手此刻停住了,只是等待著張銘發話。
許如意被掐著脖子,也震驚得看著曹嬰,沒想到自己女兒居然對自己有殺心。
「是!」曹嬰平靜開口,解開了衣服的紐扣,在眾人面前露出了身上的肌膚。曹嬰慢慢轉過身之後,便露出了後背的一道道鞭痕,這些鞭痕常年累月,深淺不一,本來看著艷麗一幕的男人見之也是感覺幾分膽寒。
曹嬰再次開口道:「曹家重男輕女。我母親先生下我,受盡曹家臉面,她便將一切怪罪在我身上。後來我弟出生,母親對弟弟百般疼愛,對我卻極其嚴苛,凡事稍有差錯,便會受到嚴懲。我想殺她,甚至很多次我對她恨之入骨。但是她終究是我母親,兒不能殺母。張銘,我求你放過我母親,綁架林晚星是我的意思,我可以以命抵命。」
以自身之命,換母親之命。
果然是可憐之人。
張銘抬眼看向了許如意,問道:「許如意,你選擇吧。是你去死,還是你女兒替你去死。」
「我!」許如意看著曹嬰的方向,含糊道:「女兒,媽媽對不起你啊,都是媽媽的錯。」
張銘輕鎖眉頭,再次開口道:「別囉嗦。我給你五秒鐘時間,你考慮好。你和曹嬰,誰去死。」
五!
四!
張銘一次次讀秒。
許如意臉色越來越慌亂,還不等讀到一秒,便急聲道:「我!我不想死!讓她替我死。」
在場眾人暗嘆。
女兒寧願以命抵命。
而母親卻貪生怕死,想讓女兒替自己去死。
「知道了。」張銘輕輕點頭,看向曹嬰道:「曹嬰,你真是個可憐人了。我本來可以饒你一命的,不過你殺了我老婆的人。那個人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你這條命交給晚星吧。」
後面站著的林晚星愣住了。
張銘回頭看了一眼道:「老婆,她殺了鳳娟,你處置吧。」
「我!」林晚星瞪大了雙眼,一步步走到張銘身邊。
張銘再次開口道:「只要你一句話,她就會死。鳳娟的仇,也會報了。」
一句話,便可殺人。
以前林晚星從來沒想過這樣的事情。
場面再次平靜了下來。
許久。
林晚星卻是退後了一步,慌亂搖頭道:「不。我不能殺人。這件事別讓我做主,我不想決定任何人的生死。」
「你要放過她?」張銘問道。
林晚星驚慌失措道:「你別問我。我不想殺人。」
「她殺了楊鳳娟,你不要報仇?」張銘再次問道。
林晚星慌忙搖著頭道:「你別問我。我說了,你別問我。」
林晚星衝進了一旁的休息室,林正天便轉身跟了過去。
張銘看向曹嬰道:「我老婆不想殺你,你的命暫時留著吧。」
「謝小爺,謝林小姐!」曹嬰輕聲道。
一旁。
許如意也明顯鬆了口氣,看著眼前已經面容冷漠的曹三歲道:「爸。你……你先鬆開手吧。我知道錯了。」
咔!
話音剛落。
曹三歲手指一用力,許如意的脖子已經被捏碎。
許如意驚瞪雙眼,眼神慢慢暗淡了下來,全身軟弱無力,很快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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