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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銘抓著女子的脖子一側身,就將其按在了桌子上。
女子嬌呼一聲,滿是羞澀道:「原來張先生喜歡在桌上玩啊。」
「誰和你玩!」張銘手指用力,冷聲開口道:「林晚星在哪?」
女子撒嬌道:「夫君。我不是就在你面前嘛!」
張銘沒有再說話,而是手指緩緩用力。
女子臉上一開始還帶著笑容,不過很快呼吸困難,卻依舊沒有半分求饒,似乎根本不怕張銘硬生生掐死她。
「你不怕死嗎?」張銘開口道:「只要我再用半分力,你的脖子就會被掐碎。」
女子口中擠出聲音道:「你捨得殺我嗎?」
「我再問你一遍,林晚星在哪!」張銘眼神冷漠,已經起了殺心。
女子凝視著張銘的眼神,微微張嘴道:「你殺了我,就永遠別想見到她了。」
張銘鬆開了手。
女子從桌上坐起,痛苦的咳嗽了起來。
張銘坐到一側椅子上,叼了根煙開口道:「說吧。你想怎麼樣?」
「夫君,你說什麼呢?我只是想和你春宵一刻啊。」女子又嬌滴滴的開口道。
張銘徹底厭煩了,冷哼開口道:「我已經給你機會了,你以為我真不會殺你?就算你不怕死,我也能讓你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好啊。我就想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女子依舊笑著道。
砰。
張銘動手了。
一掌拍向了女子的胸口。
女子不僅不後退,反而主動迎了上來,只是張銘手要觸及她胸口的瞬間,一股勁氣已經震出。女子倒退了一步,張銘又落座到了椅子上。
女子略感失落道:「我就讓你那麼怕嗎?」
「我怕?」張銘嘴角詭異一笑。
女子看著張銘,卻感覺身子不對勁,自己的心跳消失了,而且頭暈目眩,四肢屋裡,瞬間摔倒在了地上。
張銘冷聲開口道:「你不是想知道什麼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嗎?我就讓你先知道什麼是死亡的滋味。現在你的身體已經無限接近死亡,最多三分鐘,如果心臟無法恢復跳動,你就會死透。而這三分鐘裡,你全身無力,什麼都做不了,你會感覺自己的力量都在流失,慢慢感覺到死亡降臨。相信我,沒有人願意嘗試這種滋味。」
死亡。
真正死亡的恐懼。
女子想要呼吸,卻是感覺整個人在慢慢窒息,甚至連自己的意識都在隨著一秒秒慢慢消失。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以前很多次,她都以為自己已經經歷過死亡了,可是這一次她才明白自己以前經歷的不是真正的死亡,頂多算得上是驚險。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女子的大腦不斷出現以前的記憶,甚至她沒去回憶,這些記憶就自動出現了。隨著記憶不斷出現,女子感覺自己的大腦變得空洞。
真要死了嗎?
女子恐懼,這是她最後能夠感覺到的東西。
「還有十五秒。」一個聲音在女子的耳邊響起。
女子感覺到聲音有點熟悉,可是卻已經想不起這個人是誰。
「還有十秒。」聲音再次響起。
女子感覺到自己恐懼到顫抖,這似乎是靈魂在顫抖。
「五秒!」聲音冷漠道:「你真的要死了。」
不要!
女子感覺自己已經掉入了無盡的黑暗空間,想要喊,卻喊不出半個字,只是意識在下落,不知道去往何處。
砰。
突然的鼓聲響起。
女子感覺自己在無盡的深淵中被一隻手硬是拖了出來。
房間裡,張銘只是一張虛拍在女子的胸口,女子的身子被勁氣引動著懸浮到空中,落地的瞬間,女子的心跳也隨之恢復。
女子在地上緩緩睜開了眼,便努力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死亡的滋味如何?」張銘抽著煙冷漠開口道:「別掙扎了,你的身體因為長時間缺氧,導致體溫下降,四肢麻痹,至少需要十分鐘才能慢慢恢復力氣。不過,這十分鐘我會好好折磨你。」
女子無力得看著張銘。
張銘蹲在女子的面前,女子想要抬起手,卻只是動了一下手指。張銘從女子臉上撕去了一層人皮面具,對方的嬌艷面容也出現在張銘面前。
「你的眼睛和曹正青有幾分相似,看來你是曹家人了。」張銘吹了一口煙,冷聲道:「林晚星在哪,只要你願意說,我可以不折磨你。」
曹嬰嘴角用力掛起一絲笑容,眼神中出現了一絲冷漠的兇狠,好不容易吐出兩個字道:「來啊。」
挺倔強的女人。
居然經歷了死亡的恐懼,還敢挑釁。
張銘取出了一根金針,輕聲開口道:「我會落下六針,第一針落在中極穴上,你會感覺身上奇麻無比,這種感覺就好像全身都有螞蟻在撕咬你。而後每一針,這種感覺就會增加三成,很少有人能夠扛得住第三針。不過看你的樣子,應該能夠扛到第四針,我們試試。」
曹嬰瞪大了眼睛。
第一針落下了,曹嬰感覺自己的神經突然一陣刺痛,隨後全身一陣陣發麻,真如同張銘所說的一樣,全身如同螞蟻在撕咬,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只是曹嬰全身無力,連掙扎都難以做到。
「感覺不錯吧?還要繼續嗎?」張銘笑問道。
曹嬰咬牙道:「來啊。」
第二針落下。
曹嬰無力得身體,卻依舊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撕咬加重。
曹嬰感覺到一個個刀片在骨頭上刮著,痛苦不堪,只是她此刻依舊沒有求饒。
第三針落下。
曹嬰無力的身體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卻被張銘一指給按住了。
「我沒見過人能扛得住第三針。」張銘清冷開口道:「我給你一次機會,說出林晚星的下落,我可以放過你。」
曹嬰緊緊得抓住張銘的胳膊,臉上露出了瘋狂得笑容,隨後一口咬在了張銘的手腕上。只是這一口咬著,沒堅持幾秒鐘,曹嬰已經無力在繼續。張銘看著眼前的曹嬰,心裡突然出現了一絲憐憫。
能夠讓一個女人完全不懼怕這些痛苦,那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女人曾經受過更多的痛苦。
針收回。
張銘坐在了椅子上。
曹嬰身體慢慢恢復了知覺,帶著幾分嘲諷大笑道:「張銘,你治不了我。你拿我沒辦法。想要從我口裡知道林晚星的下落,你是做夢。哈哈,你根本治不了我。」
「你真可憐。」張銘低聲道。
可憐。
曹嬰神經緊繃,躺在地上怒目看著張銘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可憐。」張銘輕聲開口道:「這個世上,沒多少人能夠扛得住第三針,就算許多武道宗師在第三針的折磨下,也會選擇求饒。你之所以沒有對我求饒,那是因為你受到過更多的痛苦。我很難想像,你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怎麼會承受過如此多的痛苦,所以我感覺到你很可憐,也很讓人憐憫。」
曹嬰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咬牙嘶吼道:「我可憐?張銘,少自以為是了。我是曹家大小姐,誰敢對我不敬!我看你才可憐,你知道嗎?林晚星在我弟弟那裡,這時候說不定她一進成了我弟弟的人了。我看你明天怎麼結婚!」
「你是曹正青的姐姐?」張銘問道。
曹嬰冷笑道:「不錯,我叫曹嬰。」
「曹嬰。」張銘起身開口道:「曹嬰,我現在去找你弟弟。你最好希望他沒有碰林晚星半分,要不然你們曹家等著給他收屍吧。相信我,我在炎夏江湖還沒有想殺而不能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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