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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大事。
在林晚星好不容易睡著之後,張銘就出了門。
已經深夜了。
整個別墅區除了道路上有燈光之外,也只有少數幾家隱約還亮著燈。
張銘在路上走著,一直走到了別墅區邊上的小湖邊,口中才發出了一絲略顯刺耳的尖銳哨聲。這哨聲斷斷續續,持續了許久才停了下來。
沒人來?
張銘倒是也不著急,自顧自得落座地面之上,開始修煉最新得到的觀自在心經。
心境的內容都記下了。
張銘嘗試著修煉,憑藉自身菩提心經和降龍伏象功的造詣,觀自在心經修煉起來並不算難,畢竟都是佛宗功法,裡面多少有些想通之初。不過,顯然這觀自在心境遠比菩提心經和降龍伏象功更加高深。
並且這一門功法並非真正練氣,而是苦修淬鍊身體的法門。
「似乎是傳說中的煉體法門?」張銘一邊練著,又有些疑惑。
似乎這法門單單練著是不行了,光練對身體有淬鍊的效果,可是要想淬鍊效果加強,需要一些外因刺激。張銘修煉了一小段,感覺這種功法都有點和鐵砂掌差不多的味道了。雖然心法要練,但是真正要做到功法大成,必須和鐵砂掌一樣不斷用外力磨練自己的身體。
就這麼練著心法,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湖邊多了兩道人影。
張銘過了一會也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那兩名黑衣人。
兩人正是黑眼無常和白眼無常。
「馬鐵匠,黃寡婦。」張銘嘿嘿一笑,開口道:「上一次都沒來得及打招呼。真沒想到,白水鎮上的一個鐵匠和一個整天搔首弄姿的漂亮寡婦居然是華夏黑市天榜上大名鼎鼎的黑白無常。」
黑眼無常咯咯一笑道:「小傢伙,敢笑話你大娘,看來你小時候的屁股還是少打了。」
「這小子,從小大就欠揍。」白眼無常嘟囔了一聲道:「小主子,這大半夜叫我們來幹嘛?」
主子畢竟是主子。
兩人看著張銘長大,該尊敬的時候還是要尊敬。
張銘起身道:「當然是大事。回去告訴我爺爺,張家有後了。」
張家有後了!
的確是大事。
黑眼無常驚喜道:「呦。小傢伙長大了哦。這才出來幾天啊,都鬧出娃娃來了。是林晚星那小姑娘?」
這話說的張銘臉紅。
白眼無常笑著道:「好事啊。張家有後了。這的確是件大事,我派人告訴老主子。這一段時間,我們也會派人守著小主母。」
這就是張銘要的答案。
張銘點了點頭,有問道:「我爺爺那邊,到底有什麼計劃?」
「老爺子沒說。」黑眼無常嘆息道:「我們也是一個多月前見了老主子一面,老主子說讓我們先陪你鬧著,等到整個華夏江湖都鬧開了,他自然會下山。還有,老主子還說了,伏龍殿近兩年內一定會想盡辦法爭奪聖榜各家的傳承,而小主子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得掌握聖榜的傳承。」
儘可能掌握?
張銘眉頭動了一下道:「我爺爺讓我去爭奪聖榜傳承?我下山前,他怎麼不跟我說啊。」
「不是爭奪。」白眼無常回應道:「是儘可能得掌握,至少能夠左右聖榜各家的走向。比如黃家,這件事小主子做的就不錯,黃月柔主動上門,小主子在黃家也有話語權。除了黃家之外,葉家現在也算是我們同盟了。不過這些顯然還不夠。小主子應該更加努力一點。」
張銘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便又說道:「葉家是我們同盟,黃家的事……我也能說的上話。這算是兩大聖榜傳承。除了這個之外,我也只知道肖家是酆都獄卒,他們的八荒鎮獄勁我都有,只是不齊全。陰陽半仙現在跟伏龍殿在一起,加上我們聖手閻羅一脈和達摩洞裡的三千浮屠,那就是六個傳承了。那鬼手盜聖,謀君,三清上人和暴君的傳承家族又在哪裡?」
「三清上人其實並不是什麼大的秘密,這一脈傳承一直留在龍虎山之上。只是龍虎山乃是道家正宗,歷代天師的實力更是深不可測。所以伏龍殿不敢打龍虎山的主意,我們也不用打擾老天師。」白眼無常繼續道:「至於其它的傳承,鬼手盜聖沒有家族,往往都是一脈單傳,而且似乎因為某些原因沒有子嗣,只傳弟子,再加上其神出鬼沒,難尋蹤跡,所以我們也不用花時間去找了。謀君則是已經消失了三百年了,誰也不知道那一代謀君的傳承有沒有留下來,說不定已經斷絕了。唯一一個,我們知道的是無情暴君。無情暴君的傳承家族,其實你也見過,而且很熟悉。」
無情暴君?
張銘愣了一下,遲疑道:「你們說的是鄭家!」
「對。」白眼無常點頭道:「鄭家就是無情暴君的家族傳承。只是老主子無法確定鄭家到底是站在伏龍殿那一邊的,還是另一邊的。所以,小主子要做的,就是儘快確認鄭家和伏龍殿的關係。」
鄭家果然是無情暴君啊。
所謂暴君。
實則在古代是帝王傳承。
鄭和朕同音。
這一點葉天南說起鄭家的時候,張銘便有些猜測了。
張銘微微點頭道:「我會想辦法確認鄭家的意思的。還有一件事,修仙者的事,你們知道多少?」
「修仙者!」白眼無常看向了張銘所住的別墅方向道:「你身邊的唐劍,他的劍修傳承就屬於真正的修仙者傳承。其實我們對於修仙者的事知道的並不多,唯一能猜測到的是,修仙者的壽命很長,但是他們的實力還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強大,否則伏龍殿也不會這麼低調行事了。如果沒有猜錯,伏龍殿的兩大龍王金龍王和銀龍王都事修仙者。這一次銀龍王出面對付葉家,也可見伏龍殿已經著急了。」
著急了?
張銘疑惑道:「為什麼著急?剛才你說伏龍殿這兩年會拼盡全力爭奪聖榜十大傳承,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是。」白眼無常點了點頭道:「至於什麼事,老主子沒明說。老主子只是說,未來兩年時間很關鍵,讓我們所有人都做好準備。」
沒說?
張銘嘟囔道:「話都不說明白,就讓人辦事,這老頭子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算了,有空我自己回去問他吧。你們先將張家有後的消息告訴他。」
黑白無常一點頭,隨後轉身而去。
湖邊。
張銘看了一眼清澈的湖水,轉身也回了住處。
第二天。
林晚星有喜的消息很快被周圍的所有人知道了。
唐家一家知道這消息,倒是挺開心的,再加上唐家的老婆有經驗,便陪著林晚星討論各種要準備的事。只是有些人知道了這消息,心裡儼然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曹嬰是一個,黃月柔更是鬱悶的發呆了小半天。
別墅里。
黃月柔手裡拿著書,她也喜歡看書,更習慣每天看看書,只是此刻拿的一本卻是關於孕婦的書。不過,就這麼看著,黃月柔心裡還是不能平靜,最後順手將書放下了。
「小姐,你怎麼心緒不寧的。」小玲低聲道:「這可不像以往的你。」
黃月柔愣了一下,苦澀笑道:「是啊。心緒不寧的。昨個我還在想,要是能和張銘生個孩子,那我們黃家的事就好解決了。可是這才第二天,林晚星就懷上了,我感覺我的出現就是個笑話,跟送子觀音差不多。」
「大小姐,說笑了,誰敢笑話您啊。」小玲開口道:「昨天您去見那個林晚星,她一開始還繃著臉,最後還不是被大小姐三言兩語說服了。」
黃月柔輕嘆道:「說服女人容易,只要你別跟她爭,給她示弱,再給她想要的利益,再給她一些外部的威脅,她肯定會被說服的。可是這個張銘我卻不知道怎麼對付了,我終究不擅長對付男人。」
的確不擅長。
從小到大,黃月柔還沒想過自己要取悅某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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