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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銘到了酒店,這還沒下車,便看見了趙漢庭站在了酒店門口。果真是趙家的一畝三分地,這不過剛到,趙家居然就知道了他的行蹤,而且還派趙漢庭守在了這裡。
本來約定好是明天的。
可以趙家現在派人來,看來是等不及了啊。
張銘下車,趙家人的雨傘已經擋住了雨,趙漢庭恭敬一鞠躬,然後就做出了邀請的姿勢。
酒店一側停著兩輛商務車。
張銘和曹嬰跟隨著趙漢庭身後便上了車。
車上。
張銘開口道:「果真是趙家的地盤,我著才剛到舟山,就被你們找到行蹤了。」
「我大哥知道張少這兩天會到,特別讓我派人守在機場。」趙漢庭恭敬道:「還有,這舟山的酒店很多都是我們趙家的生意,就算不是,老闆也會給我們趙家一些面子。」
張銘微微點頭,然後看了一眼開車的司機。
趙漢庭沉默了幾分,開口道:「我的人,張少有什麼話直說吧。」
「好。」張銘輕輕點頭道:「我聽說伏龍殿在湘西有行動?」
趙漢庭輕動眉頭,微微搖頭道:「這件事我不知道。您看見了,我現在在舟山。伏龍殿行事向來保密,就算參與的成員,也未必知道全部消息。更何況我這個沒有參與的。」
的確。
根據千面所得到的消息,伏龍殿行事的確十分保姆,同行成員都知道的不錯,更何況沒參與的。
張銘索性也不瞞著了,開口道:「根據我們的消息,伏龍殿金堂運了十噸黃金和一批珠寶首飾前往湘西。」
「你們居然能查到金堂的動向?」趙漢庭眼神訝然,又開口道:「看來,我給你們的消息起作用了。」
張銘笑著點頭道:「不錯。你給我們的消息的確很重要。我們根據你所提供的集團信息,然後查到了很多金堂的線索,同時也監控到了金堂資金流動的方向。前面的資金流動,一直在金堂範圍內,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這一次不同。金堂弄出了十噸黃金和一批珠寶,顯然有什么正事要做。而剛巧,這一段時間,在湘西一帶,最大的事只有一件。」
趙漢庭微微抬眉道:「南拳泰斗葉絕陽九十大壽!你懷疑金堂取出的這十噸黃金和珠寶,可能和葉家有關係?伏龍殿應該不敢貿然對葉絕陽出手,而且出手需要人,不會要黃金。伏龍殿要給葉絕陽送大禮!」
「不錯。看來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張銘笑著開口道。
趙漢庭遲疑道:「可是這些只是猜測。你有證據,伏龍殿是給葉絕陽送大禮嗎?如果找到證據,那就很有可能代表葉家和伏龍殿關係親密。甚至葉家是伏龍殿一部分。」
「沒有證據,所以我們需要找證據。」張銘開口道:「不過,我的身份特殊。如果葉家真和伏龍殿關係匪淺,那他們一定會防著我。我身邊的人也肯定會被盯的很緊。」
趙漢庭瞪大了眼睛道:「你……你是想我幫你查?」
「對。」張銘微微點頭道:「你是伏龍殿的人,你去查,伏龍殿不會那麼提防你。其實也不算查,我們只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黃金到底在哪?」
趙漢庭微微點頭道:「明白了。」
只要知道黃金在哪,就能查到誰和黃金有關係,至於其它事也未必查得到。
趙家的宅子在海島上。
張銘等人到了渡口,就上了一艘小型遊輪。
因為還在下雨,海面上也沒那麼平靜,張銘站在船邊,看著遠處海天一線的場景,心中也不禁有幾分感嘆世間風景的美妙。
「這還是我第一次入海。」張銘緩聲開口道。
第一次入海?
趙漢庭有些驚訝。
張銘又道:「以前見過有些廣闊湖泊,但是那裡的景色遠不及眼前的海景,湖水也沒有海浪來得洶湧。」
「張少喜歡,可以常來。」趙漢庭開口道。
張銘笑著道:「常來就不用了,家在群山之中,自然也沒時間來看這片海景。趙漢庭,我倒是好奇,你為什麼想著就那位老太太?」
不是親娘。
而且根據傳聞,那老太太對趙漢庭母子也並不好。
趙漢庭遲疑道:「江湖之上,母親對我和我媽媽多有刻薄,這一點也不全然是假。但是在這世家之中,又有幾位正妻能容得下外室的?母親雖然沒有給我媽媽名份,但是她可以殺了我媽,甚至也可以殺了我。但是這麼多年,她並沒有那麼做。」
人貴在將心比心。
世家權利之爭猶如古代皇權之爭,殺戮並不少見。
趙漢庭這麼說,張銘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顯然趙漢庭的心一直存有善念。
很快,遊輪開到了一個海島碼頭之前。
碼頭上,已經有兩輛車等在了那裡。
張銘幾人上了車,車在海島上前行,很快便來到了一個寺廟。寺廟浸透在雨中,如同一幅畫,這幅畫美得讓張銘感嘆並非世間之地。
下了車。
趙漢庭突然道:「張少。你不怕自己會困在這個海島上嗎?」
「怕。」張銘微微點頭,看著四周道:「孤島一座,要想逃離,只能乘船。如果伏龍殿真在這裡埋伏我,恐怕我是逃不出去了。我很怕,不過想來趙家更怕。」
趙漢庭愣了一下,頓時笑了起來,點點頭道:「是啊。我也怕。更怕。」
趙家終究能量小了一點。
雖然位居群島之中,但是張銘死在這裡,整個趙家便會在聖手閻羅一脈和伏龍殿的爭鬥中被完全撕裂。張銘怕有人在海島上動手,而趙家更怕整個家族為張銘陪葬。
寺廟之中。
張銘見到了趙家家主趙宏胤。
趙宏胤臉上帶著意思優容,見到張銘,抱拳拜謝道:「張少,您終於來了。」
「趙家主,不必多禮。」張銘回禮道。
趙宏胤依舊恭敬開口道:「張少,我母親的病情很嚴重,還請張少能夠出手,救救我母親。只要我母親能夠活過來,我趙家願意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果真也是孝子啊。
張銘微微點頭道:「我既然來了,自然會出手。我們先去看看病人吧。」
走進寺廟深處。
裡面也傳來了木魚和念經的聲音。
張銘看向大殿裡跪著的人,隨意道:「他們在幹什麼?」
「這些都是家人,給母親祈福。」趙宏胤開口道。
張銘當真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這些人或許心意是好的,但是這麼敲著念著,打擾病人休息,怕是本來還能支撐一段時間,被這麼折騰著也活不了多久了。
「讓人停了吧。」張銘隨口道:「敲鐘念咒救不了人。」
趙宏胤愣了一下。
而大殿之中,一位老僧起身道:「施主,我等誠心為病者祈福,您何出此言啊?」
張銘倒是也懶得理會整天敲鐘念咒的人,只是在他要走的時候,卻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張銘疑惑得看向老僧,又看向大殿,便直接走了進去。
「宏胤。我們誠心為你母親祈福平安長壽,你這位朋友卻阻斷我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居心。」一個看不出年紀的婦人看著張銘冷聲開口道。
另一個中年男子也是重聲道:「大哥。現在母親命懸一線,你還有空招待外人,難道你連母親的死活都不在意了嗎?而且這個外人,還打擾我們為母親祈福平安,大哥,那可是你親娘,趙家最重孝道,你這麼做對得起趙家,對得起你母親嗎?」
趙宏胤面色難看,開口道:「這一位是……」
「我是誰不重要。」張銘打斷了趙宏胤的話,對著眼前兩人道:「我倒是好奇眼前兩位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寺里既然有病人,更應該清靜才對。而你們這麼敲著木魚,念著經,看似在祈福,實則一直在打擾病人休息。依照你們這種敲法,這根本不是祈福,倒是更像是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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