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大夏龍雀

  胖子?

  張銘愕然得看著那個胖子,正是當日在達摩洞五乳峰下被人群毆的那個。Google搜索當初胖子把簽文給了張銘,張銘欠了對方一個人情,最後卻連對方名字都沒問,只是沒想到這過了些日子在這裡見到了。

  黃炳昆聽到胖子的話,眼神一冷,怒聲道:「小金寶,這裡沒有你的事,你來參合什麼?難道我一個老頭子的事你也要插手?」

  小金寶?

  眼前這個胖子居然是黃家家主的小兒子黃金寶。

  「怎麼就沒我的事了?」黃金寶挺著小肚子,走到了張銘和黃炳昆中間道:「張銘是我朋友,三爺爺你總不會連我的朋友也要殺吧?」

  黃炳昆冷哼一聲,拍著椅子怒聲道:「小金寶,我話不說第二遍。今天的事跟你沒關係,張銘砍了天氣一隻手,今天他必須死。哪怕我這個孫兒不要了,我也要他陪葬。」

  黃天奇還在張銘手裡,只是黃炳昆當真怒急了。他也顧不得其他,只想先拿下張銘和十三劍再說。

  黃金寶輕哼道:「三爺爺,你是被氣糊塗了吧?你可就這麼一個孫子。今天這事,你要是聽我的,那就這麼算了。要是不聽,那沒辦法,今天你人肯定是殺不了,天奇到時候活不活得了又得另說。」

  「小金寶。你當真要和我做對?」黃炳昆大怒問道。

  黃金寶回應道:「這不是我跟你作對,而是天奇敗壞了黃家的名聲。這件事我打聽過了,天奇在拍賣場上沒爭得過人家,背地裡就安排人搶東西扣人。三爺爺,你應該知道我們黃家世代為商,最重信譽。這件事要是被我爸知道,砍他一隻手都是輕的。你要是在這裡護短,殺了人,到時候族裡的人問起來,恐怕你這個做長輩的也要替你孫兒低頭認錯。到時候你們這一脈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這話說到根上了。

  黃家是會背後玩算計,但是明面上的信譽還是很重要的。

  拍賣場爭不過,就在背地裡搶東西扣人,而且還是在自家地盤上。這話要是傳出去,那這個世上誰還敢來京都跟黃家做生意。所以,這一類事,黃家的家規極其嚴格。

  黃炳昆動容了,卻依舊開口道:「難道我現在收手,我這一脈就有臉面了嗎?你知道他已經殺了黃家多少人了嗎?」

  這一路。

  黃家的打手沒少死啊。

  黃金寶看著周圍的人,微微張嘴,也感覺這麼收手,的確黃家顏面也不好。黃金寶轉身看了看張銘,撓著頭,走到張銘面前,低聲道:「你怎麼殺這麼多人啊?這事你得給黃家一個說法,不然我也不好下台。」

  人死的的確多了點。

  張銘看向黃炳昆的方向,抱拳道:「老爺子,您是前輩,今天這事晚輩做的有點衝動。我在京都擺上九十九桌酒席,給您老奉茶賠罪,您看如何?」

  擺酒賠罪。

  這是江湖認錯低頭的法子。

  黃炳昆不甘心了,握著拳頭凝視著張銘。

  「三爺爺。」黃金寶提醒道:「天奇這傷得早點處理,興許手能保得住。」

  黃炳昆緊握拳頭,最終一錘椅子,聲音沙啞開口道:「我就等你賠罪。來人啊,帶著天奇去醫院。」

  算是了了。

  張銘自然是可以不用賠罪的。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這京都是黃家地盤,張銘就算能殺出去,付出的代價恐怕也不會小,甚至自己也未必真走的出去。而現在,奉茶賠罪,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黃炳昆走了。

  張銘坐在了椅子上,十三劍卻一直看著黃金寶身後跟著的人。

  黃金寶看著十三劍,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人道:「忠叔,你們認識?」

  「認識。」中年男子輕輕點頭,平靜道:「十三劍。」

  十三劍輕聲道:「大夏龍雀。」

  噗。

  張銘手一抖,口中剛喝的茶差點噴出來。

  天榜第二,大夏龍雀。

  一個用刀的強者,據傳千古名刀大夏龍雀就在眼前之人手中。

  只是張銘當真沒想到,這個大夏龍雀居然在黃家,而且還是黃金寶的貼身保鏢。

  黃金寶樂呵呵得坐下,開口道:「都認識啊?」

  都是聰明人。

  不該說的話都不說。

  黃金寶很想問兩人誰更厲害,畢竟一個是天榜用劍的傳奇高手,一個是位列天榜第二的用刀高手,這兩個本來就是水火一般存在的人物,刀和劍誰更強,自古以來就有爭執,自然很多人想知道大夏龍雀和十三劍到底誰更勝一籌。

  只是現在一問,難免會陰氣兩人的鬥志,萬一真打起來,那怎麼辦?

  黃金寶沒問,張銘自然不傻到問,特別是兩人站在那裡,給人一種隨時會出手的感覺。

  「真沒想到當日在五乳峰那麼狼狽的哥們居然是京都黃家的小少爺。」張銘笑著開口道:「黃少,今天這事真謝謝你了,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呢。」

  還好有黃金寶。

  要不然真和黃家結下死仇,就這大夏龍雀一個人就足以讓張銘回不了蜀川了。更何況,這個大夏龍雀是明面上的,誰知道這個黃家後面還藏了多少勢力。

  黃金寶樂呵呵得道:「小事。本來是賣鄭雲帆一個人情的,來的路上才知道是你。當日在五乳峰,要不是你幫忙,我怕是也少不了吃點苦頭。一來二去,咋們也算事朋友了。既然是朋友,這事又關乎到我黃家聲譽,我當然要說和一下。」

  這天已經亮了。

  兩人也算事一見如故。

  黃金寶一大早拉著張銘去吃早飯,然後張銘也讓人安排了後面賠罪的酒宴。

  臨近中午的時候。

  鄭雲帆打來電話了,這傢伙居然已經在來京都的路上了。

  「你來京都幹嘛?」張銘詫異道。

  鄭雲帆嚷著道:「你跟黃家鬧上了,我當然要去看看啊。好了,不說了,我都下飛機了,你們在哪呢?說個地方,告訴黃金寶,讓他把家裡的兩壇汾酒拿出來,別太小氣,今天喝個痛快。」

  張銘說了地方,電話就掛了。

  張銘愕然看向黃金寶道:「他讓人把家裡兩壇汾酒拿出來。」

  「啊?」黃金寶目瞪口呆嚷著道:「這東北傻袍子來幹嘛啊?整天惦記我爺爺那幾罈子酒。不理他,我要是把那兩罈子汾酒拿出來,我爺爺還不打死我。」

  沒一會。

  鄭雲帆人來了。

  顯然黃金寶是沒去拿酒,就是帶著兩人去了一家私房菜,三人喝酒聊天,吹了一下午。

  在京都,有黃金寶領頭,張銘自然沒有什麼擔心的。

  一直到了晚上吃宵夜的時候,黃金寶才提到正事。

  「張銘,這一次你來京都,正好我也要你還我一個人情。」黃金寶直言不諱道:「你得幫我治好一個人的傷勢。」

  張銘笑著點頭道:「你的人情,肯定要還的,不知道你要我給誰治傷?還有那個人受了什麼傷?雖然聖手閻羅一脈的確醫道傳承高明,但是也不是傳聞中的那樣真能活死人肉白骨,至少不可能什麼都治得了,不過我會盡力而為。」

  「當然。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事。」黃金寶看了一眼時間,又道:「時間差不多了。這件事不好傳出去,所以鄭雲帆你不能跟著。張少和十三劍先生跟我去個地方,等到了地方,張少自然就見到人了。」

  鄭雲帆點頭道:「行。我先去酒店,你們事情解決了再叫我。別太久啊,把我一個人丟那邊,不好玩我就回去了。」

  「好。一解決事情,我們就來找你。」黃金寶點點頭,便讓人安排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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