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死球的機會,高遠把高富帥叫到了場邊,先是遞給了他一瓶水,然後問道:
「你覺得對方那個紋身前鋒怎麼樣?」
高富帥回答的乾脆明了:「SB,純的!」
「一對一能防住他嗎?」
「我要防不住個SB,那我不成大SB了!」高富帥不屑的道。
高遠要的就是這效果,遣將不如激將,既然高富帥不怕他,那就好辦了。
「接下來還是一對一盯人,你就負責盯他,但別貼的太緊,讓他拿球,最好讓他有一對一突破你的機會。
他帶球突你,你就斷他,搶斷成功以後,適當來點垃圾話,刺激他一下,讓他不甘心,下次繼續突你!」
既然對方是球霸,那肯定是要面子的,高遠偏偏不給他這個面子,讓他惱羞成怒!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把兩隻球隊的整體戰爭,演變成兩個人之間的個人恩怨。
只是對抗這樣的球霸,會不會苦了高富帥?高遠沒把握,可是為了球隊,只能希望高富帥自求多福,同時祈禱對方的球霸別鬧出什麼么蛾子了。
正如高遠預想的那樣,球很快就來到了紋身前鋒的腳下。
在隊友給他傳球的瞬間,高富帥沒有如之前那樣積極上搶,或者緊貼背後不讓對方從容轉身,而是好整以暇的等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停好球轉過身來。
看對方擺好了架勢,高富帥才來到對方的身前,他的站位很講究,和紋身男離著一步遠的距離,這個距離既不會給對方太大的壓力,也給自己留出了防守的空間。
有了充分調整和做動作的空間,紋身男果然想要嘗試一下突破,他把球往右一撥,然後迅速向左扣球。
形右實左!這是最簡單的一招過人動作。
這一招的精髓在於一個快字,出其不意突然一扣,擺脫防守球員。
可惜,高富帥動作比他快多了!根本就沒吃晃,在對方扣球的瞬間,同時出腳,卻後發先至,把球直接斷了下來。
斷下球後的高富帥也不戀戰,直接把球傳了出去。
輕鬆寫意的斷球,乾淨簡練,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高富帥覺得這個工作太輕鬆了,畢竟自己曾經對抗過黑又硬!如果黑又硬是一道硬菜的話,紋身男頂多算個開胃小甜點。
被防守球員一招ko,紋身男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了,惡狠狠地瞪了高富帥一眼。
第一回合,高富帥完勝。
但可惜反擊沒打出來,很快,球又被傳回到了紋身男的腳下。
還是如之前一樣,高富帥等著對方調整好了過自己。
只是這一次,紋身男回頭發現又是高富帥,好像有點信心不足,四處觀望好像想把球傳出去。
高富帥一看這傢伙要傳球,趕緊按照高遠的布置,對紋身男進行了垃圾話刺激:
「來啊,過我啊!你不是挺牛逼嗎?有種別傳球,一對一啊!」
紋身男哪受過這個,在球場上從來都是他罵別人,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居然敢有人擠兌他!小胖子,你還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
當即血壓飆升到160!嗷的一嗓子,怪叫著帶球沖了上去。
換作別人,看到紋身大哥如此激動,可能未戰先怯,還沒防守就有點慫了。但高富帥從小養尊處優,平時見得不是商界大佬,就是行業精英,還真沒把個社會痞子放在眼裡。
他毫不畏懼,迎著紋身男就沖了過去,在雙方即將碰撞的瞬間,一個轉身,就格在了皮球和紋身男的中間,卡住了身位,把球斷了下來。
紋身男一看球又丟了,惱羞成怒,直接在高富帥的身後出腳,由於被擋著,他根本踢不到皮球,而是直接踢向了高富帥的腳踝。
「砰」的一腳,高富帥啊的慘叫一聲,捂著腳踝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裁判的哨聲急促的響了起來。
終於判罰了犯規!
如此惡劣的踢腳踝行為,弄不好是要斷送球員運動生命的!即使是睜眼瞎的裁判也看不下去了。
「龍哥,您稍微注意點動作,領導們都看著呢」
裁判仍舊沒有給紋身男掏牌,而是口頭警告了他一下。
不過,這「警告」說的客氣至極,聽起來更像是勸解或安慰。
「艹,你TM不會吹別吹啊!你哪隻眼看我犯規了!」紋身男卻不依不饒,連裁判的面子都不給。
「那邊都滿地打滾了……」裁判反而像是判錯了一樣,囁嚅著解釋道。
「他抽羊癲瘋了你就判我犯規?那他要是犯了心臟病,那你的意思是還得我給他陪葬了!」紋身男瞪起了一雙牛眼,不客氣的罵道。
「消消氣,消消氣」裁判陪著笑臉,打起了哈哈。
紋身男得意洋洋的瞅了痛苦的高富帥一眼,用鼻孔冷哼了一聲,算是給了個面子,原諒了裁判。
好不容易勸走了這尊瘟神,裁判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又跑過去看捂著腳踝的高富帥。
「沒事吧?」
高富帥疼得直吸冷氣,「咋沒事,正踢到腳踝上,差點斷了!」
「沒斷?那就是沒事了!」
「???」高富帥突然有種想要毆打裁判的衝動。
「不是我說你,你惹他幹什麼?你惹的起嗎?剩下的比賽躲著他踢吧,別讓他在背後給你下絆子,要不然腿真得斷在場上!」
場邊的高遠看不下去了,明明是對方報復性的惡意犯規,絕對是紅牌的動作,結果連張黃牌都沒給!
要不是之前腎虛男挨過一張黃牌,他還以為裁判把紅黃牌忘在家裡了呢!
「裁判,這都第幾次了,還不給牌!你這也太偏了吧!不死人不吹哨,不踢殘不給牌!視力障礙需要給你配副眼鏡嗎?」高遠大聲向裁判抱怨道。
裁判的視力不佳,聽力卻是極好的!聽到高遠的抱怨之後,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牌是帶在身上的。
一溜小跑過來,抬手就賞給了高遠一張黃牌。
主席台上,組委會的領導們也不禁搖頭苦笑。
天橋火焰的作風在大家的預料之中,沒辦法,就這樣的球隊,估計改是不可能了,這輩子也改不了了!
裁判的判罰雖然明顯有些偏袒,但還好沒鬧出什麼大亂子。實事上,與判罰公正與否相比,他們更關心的是這最後的決賽別出啥亂子。
倒是泉城星期六教練席上的那個傢伙挺不讓人省心。話說,這小子不是半決賽的時候被罰上看台了嗎?
「小張啊,泉城星期六這個教練,上一場不是被罰上看台了嗎?怎麼沒禁賽,還大搖大擺的出現在替補席上啊!」組委會領導有些不解的問下屬。
「王主任,咱們賽制上只規定了球員、教練紅牌禁賽一場,這小子即不是球員也不是教練,報名的秩序冊上這傢伙就是球隊的一個管理員!」下屬趕緊解釋道。
「亂彈琴!一個管理員,在場邊大喊大叫什麼!這是賽制上的漏洞啊,咱們是正規比賽,以後一定得規範,絕不能再出現這樣的漏網之魚!」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