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葉笑了笑,說:「確實運氣不錯,遇到了一個真正專注於知識的人,否則的話,可能要多耽誤點時間。」
「沒事,這樣的耽誤,我願意多遇到幾次!」季松泉哈哈大笑著說。
昨天兩校各贏兩場,今天因為甘亦塵的意外獲勝,華夏國在勝利輪次上,反而領先了兩局。
這是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遇到的事情上,如果傳回國內,怕是要引發一場轟動。
不過季松泉在高興之餘,還是沒有忘記謹慎的提醒:「明天就是新生交流,也是國際交流賽最後的課目。根據賽程,會有一共三場比賽,分別是新生兩場單人交流,以及最後的團體比賽。我們今年能否爆冷獲勝,全看你們明天的發揮。只要能贏下哪怕一場。就真的贏了!」
左愷興奮的揮舞著拳頭,大叫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要是三場比賽,一場都贏不了,也太丟人了,絕不會發生的!」
季松泉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說:「不錯,很有精神,回去後好好休息,明天加油!」
今天的比賽結束,華夏國自然要回去歇息。而北歐那邊,副校長正對弗雷和馬修幾人沉聲道:「明天的三場比賽,我要你們拿出全部的實力。用自己最強的力量告訴華夏國,哪怕他們一時走了好運,最終還是要輸!能贏我們N6T的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是華夏國!」
弗雷和馬修等人點點頭,眼裡充滿了戰意和自信。
考慮到為了之後的比賽方便,N6T安排華夏國的人在校園內入住。他們的房間還算不錯。仍然兩人一間,各類設施也非常齊全。
「都好好休息,爭取明天一舉獲勝!」季松泉再次鼓勵了一番,目送眾多學生進了房間。
待房門關上,他和桑國祥,華興凡,萬東來等導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路上,桑國祥猶豫了一陣子,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季校長,你覺得我們能贏嗎?」
季松泉嘆口氣,說:「有點難,不過不是沒可能,就看姜一葉發揮了怎麼樣了。」
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元武大學的人身上,顯然讓桑國祥不太舒服。可他必須得承認,今年夏天的交流賽能不能獲得最終勝利,確實是以姜一葉為主。
他發揮的好,就有機會,發揮不好,就完蛋。
鞏元正在一旁好奇的問:「季校長,既然姜一葉之前和那個叫馬修的學生打過,難道我們不能用田忌賽馬的方式……」
「不可能。」季松泉打斷了他的話,搖頭道:「如果沒猜錯的話,今天之內,N6T就會要求我們定下明天的學生出場順序,而且還會告訴我們,如果擅自變動,會視作自動棄權。」
鞏元正愣了下,他作為體術導師,是很少來參加這樣的交流賽的,對於這裡的情況也算不上了解。
「憑什麼啊?想讓誰先出場後出場是我們的自由,怎麼能做這樣的限制?」鞏元正不服氣的說。
田忌賽馬中,以下等馬對中等馬,中等馬對下等馬,上等馬對中等馬,最終靠著級別的差距取勝。
這是古人的智慧,但華夏國的人知道這種計謀。其它國家的人也知道。
「這不是N6T定下的規則,而是在國際交流賽上,一直都是這樣做的。為的,就是不給弱國使用這種小手段的機會。」季松泉沉聲說:「所以,我們明天只能按照正常的路子走,強對強,弱對弱。」
眾人聽的神情黯淡,如果是按正常情況,恐怕想在明天的三場中贏下一場,會非常的艱難。
馬修斯坦貝克的強大,是有目共睹的。即便姜一葉現在比當時提升了一級,可是別忘了,馬修只是北歐新生中的第二名。還有一位,比他更強。
那個人強到什麼程度,華夏國這邊一點資料也沒有,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最少也是十一級,或者十二級。
想到這個級別的新生。眾人這心裡就不爽的很。
甘亦塵天級的天賦,在元武大學四年才突破到十三級。潘琰鋒在底層社會鍛鍊了許多年,也不過十四級。
而人家一個新生,差點就趕了上來。最強的學生,甚至已經達到十五級。
自己一個元武大學的校長級人物,卻只和人家的學生實力對等,這讓季松泉不爽之餘,又忍不住感嘆這個世界的不公平。
可再感嘆也沒用,必須得接受現實。
房間裡,唐一年坐在沙發上,看著端著熱水過來的姜一葉,問:「你覺得明天我們能贏嗎?」
姜一葉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那你還這麼輕鬆?」
「不然呢?」姜一葉給他倒了杯水推過去,然後自己也倒了杯拿在手裡,說:「我媽一直都說,生活沒有過不去的坎。世界上除了生死,其它的都是小事。如果今年輸了,那就回去好好修行。明年贏回來就是了。」
「今年輸了,你怎麼知道明年就一定能贏,我們可是連續輸了很多年。」唐一年說。
姜一葉笑了笑,說:「明年一定能贏!」
看著他臉上的自信,唐一年很難理解這種自信哪來的。一年時間,根本不夠追趕對手的,不被甩開的更遠已經很難了。
「不過呢,明年實在太遙遠了,所以,我還是希望今年就先贏下來。」姜一葉又說。
唐一年看著他,過了一會,才出聲:「有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是聰明還是笨。自信,還是自大。」
「可能又聰明又自信吧。」姜一葉哈哈笑著說。
他的神情,確實輕鬆到極點,並沒有因為明天的事情有任何的擔憂。正如之前說的那樣,今年他會努力去贏,但如果真贏不了,明年打回來就是了。
唐一年無法理解,可姜一葉卻很清楚,一年的時間,足夠他進步到一個令人吃驚的地步了。
正如季松泉猜測的那樣,N6T的人在傍晚時分前來提醒他們於明早七點前提交隊員出場名單和順序。並聲明,要嚴格按照名單順序執行,否則的話,將視作自動棄權。
如此不平等的規則,眾人雖然很有異議,卻也沒有辦法去更改。
因為這是幾個最強大的元力國家共同制定的規則,華夏國現在的實力,根本沒資格跟人家叫板。就算你抗議聲再大。他們也不會因此改變什麼。
強者,才有話語權,無論在任何時代,這都是鐵一樣的法則!
第二天一早,季松泉就來找姜一葉,說是商量一下對戰策略。
因為新生比賽姜一葉要比兩場。一場單人,一場團隊,所以季松泉需要他考慮清楚,要全力衝刺哪一場。
「可能還是單人的機會大一點吧。」姜一葉說。
團隊比賽的規則,是單校區的隊員組合,所以侯心宇是不能參與的。而左愷和唐一年的實力在元武大學新生中還算不錯。可是在北歐,卻顯得有些弱。
光是一個馬修,就能打他們倆不帶喘氣的。
想靠姜一葉一個人贏下團體賽,機率小的可憐。
唯有單人比賽,全力以赴,還有贏的可能。
季松泉也同意這樣的看法,點頭道:「那就單人吧,盡力而為,真輸了的話,我也不會怪你,所以不要有壓力。」
姜一葉自然明白,季校長這是在寬慰自己。實際上,他身為校長,可能壓力比自己還大。
每年國際交流賽輸了,民間那些不明事理的人,總是會叫罵校方領導不作為。連續輸那麼多年,卻還是沒有任何起色,國家的補助,人民的期望,是不是都餵狗了?
他們不能理解為什麼泱泱大國,卻會輸給那些小國。只有了解內情的人,才清楚這些罵是多麼令人委屈。
季松泉在元武大學做了那麼多年的常務副校長,幾乎已經被罵習慣了,但他還是很想贏的。否則的話。也不會這麼早就跑來找姜一葉商量。
這時,季松泉注意到旁邊的唐一年捂著肚子,像是不太舒服的樣子,便問:「怎麼,拉肚子還沒好?」
「嗯,好的差不多了,不礙事。」唐一年手拿開,挺直了腰杆。
季松泉點點頭,說:「記住,我們比賽不是為了個人,而是為了國家榮譽。所以,小困難一定要克服。絕不能因小失大!」
「是,我明白了。」姜一葉和唐一年同時應聲。
「走吧。」季松泉站起身來道。
他肅穆的表情,讓姜一葉和唐一年也被感染,無論神情還是心態,都跟著嚴肅起來。
出了門,外面其他人已經等候多時。
眾人彼此互視著,保持沉默。
這時,左愷突然大叫一聲:「加油!我們一定會贏的!」
眾人都轉頭看他,左愷納悶的問:「我說錯了嗎?」
季松泉笑出聲來,說:「沒說錯,我們一定會贏的,加油!」
「加油!」
眾人齊聲大吼,然後跟在兩位校長身後,如同出征的將士,朝著自己的戰場邁步前行。
感受著這戰意盎然的氛圍,姜一葉突然響起幾年前聽過的那首歌:
我目光如龍,當敵人是空。
我戰法無窮,我攻勢如風,用單車入宮,碾過你懊喪的臉孔!
是的,他們今天,就要一鼓作氣,把自己當作一枚只能前進的棋子,在千軍萬馬中,幹掉對方的帥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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