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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
自從趙家掌權後,每天前來拜訪的賓客便絡繹不絕,趙歡雖然自己不見客,但也沒再管趙澄和趙湛這些兒子們的事了。
有的人見不著趙澄和趙湛這些正主,便連丞相署官和府上有地位的下人們也不放過,為了和趙家攀上關係,削減腦袋往府上擠。
趙澄大敗羊慶之的捷報傳回來後,趙府門前更是車水馬龍,一個個搶著爭先來道賀。
冬畫挺著個大肚子站在門口指揮,夏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護著她。
時過境遷,冬畫已即將為人母,夏棋也不再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了。
夏棋道「你肚子都這麼大了,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裡的事哪用得著你親自來。」
旁邊立即有下人附和道「夏棋姐姐說的對,這裡有我們呢,冬畫娘子該回去好好養胎。」
「外面下了一個月雨,我在家裡便躺了一個月,這都要躺發霉了。今天難得出了太陽,我不得好好曬曬?」
冬畫一手扶著腰,一手指著那些訪者說道「雲荊郡的戰事還沒結束,大將軍還沒回來,你們哪些是來拜訪大將軍的,把東西留下記個名就行,我會轉告大將軍的!」
訪客們聞言一喜,頓時爭先恐後的擁上來。
「快攔住他們,攔住他們,別撞到了冬畫娘子!」
門房哭喪著臉湊到冬畫旁邊來,道「哎喲我的冬畫姑奶奶,你好歹注意下自己的安全,你要出了什麼問題,我們還活不活了!」
「知道了知道了,那就讓他們排好隊嘛!」冬畫不耐煩的說道。
門房疑問道「大公子人不在卻收他們的禮,這……合適嗎?」
冬畫白了門房一眼,道「你懂什麼?你今天不收,他們明天還來,這還消不消停了?再說,大公子為了保家衛國,自己貼了多少軍餉和糧草了?你以為大公子不肉痛?我們幫他撈點本回來,他不但不會怪罪,心裡還會感謝我們的。」
「當真不會怪罪?」門房半信半疑的問道。
冬畫和夏棋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夏棋道「你就放心吧,咱主子的尿性我們比你清楚。」
「冬畫娘子和夏棋姐姐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無懼了。」
門房對著兩人連連點頭,然後對外面招呼道「各位老爺和貴人請排好隊,誰要亂了規矩,恕小的就不接待了!」
府外熱鬧,府內也不太安靜。
趙歡和趙湛吃著飯,剛學會走路的趙長信追著哥哥趙長禮趕,還不會走路的趙長恭則在趙歡的腳下亂爬,趙歡吩咐趙長歌看好趙長恭,但趙長歌這調皮丫頭卻是把趙長恭當成了玩具。
四個娃兒圍在趙歡身邊鬧騰,搞的趙歡又好氣又好笑。
「早知道帶娃這般辛苦,我就替老大去雲荊打仗了!」趙歡吹著鬍子說道。
趙湛卻是搖了搖頭,笑道「爹,我看你是樂此不疲吧!」
趙歡彎腰將趙長恭抱起來放在腿上,扯著他的小耳朵,道「我年輕的時候東征西伐,沒時間陪你們幾兄弟,你娘要管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你們幾兄弟都是老大帶大的,他吃了不少苦。我現在陪著這幾孩子,也算是補償他了。」
「大哥確實不容易。」趙湛點點頭。
「不容易也沒辦法,誰讓他是大哥的?」
趙歡將趙長恭舉起來,用鬍子扎著他,道「不像你,不像咱們恭兒,當小弟弟多好,哪有那麼累?」
趙湛聽出了父親話里的言外之意,頓了一下說道「無論哥哥弟弟,只要長大了,都該為家裡擔起一些事。」
聞言,趙歡朝門外的丫鬟和老媽子說道「帶孩子們去睡覺。」
「是,老爺。」
正在奔跑中的趙長禮停下,道「爺爺,我不想睡覺!」
趙長歌也道「我也不想睡覺!」
趙歡道「你們今天的功課做完了嗎?」
趙長禮和趙長歌對視了一眼,一同朝門外跑去。
「我想午睡了!!」
堂內只剩下趙歡父子兩人後,趙歡這才夾了一口菜放進嘴裡,道「雲荊的戰局,你怎麼看?」
趙湛道「大哥必勝。」
趙歡問道「何以見得?」
趙湛道「羊慶之若是能一直取勝,穩步北上,那大哥還可能會鎩羽而歸。但現在羊慶之大敗一局,只敗這一局,就夠他難受的了。羊家於南周,不同於趙家於東靖,朝廷軍政大事我們趙家一家說了算,但南周不行,羊家更不行。」
趙歡點頭道「你能想到這一層,足見你如今對廟堂之事頗有見識,不過僅憑這一點就斷定你大哥必勝還為時尚早。雲荊的局勢,仍存在三個變數。」
趙湛給趙歡斟酒,道「請父親教導。」
「其一,羊家在朝堂和軍中根基很深,雖然反對他們家的多,但支持他們家的依然不少,朝堂未必就不會再給羊慶之一次機會。只要給糧草和增援,雲荊郡的決戰就避免不了。」
「其二,現已得知馮景和蕭洛風的失敗都是因為羊慶之身邊出現了一個智慧過人的灰袍軍師,連老大也險些栽到他手裡,若是他還有絕地反擊的良策呢?」
「其三……」
趙歡端起酒杯,並沒有飲,而是看著趙湛道「你想一想,想得到就說出來。」
知道父親在考量自己,趙湛飛速思索著。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馮景。
不對。
就算馮景突然出現也不會幫羊慶之打東靖,對趙澄而言沒有威脅。
那是西靖?
更不對了。
文護正在攻打西域諸國,打的比雲荊郡還熱鬧,哪裡有空管東邊?
后蒼?
也不應該,他們都安靜多少年了,不會主動打破自己國內的平靜。
那是什麼呢?
「老四,若是你連這個都想不到,為父對你會很失望,這杯酒不喝也罷。」
趙歡嘆了一聲,道「你是個聰明人,全面的思考問題是對的,但有的時候要想明白一件事,反而要把思維集中在一個點,因為答案可能就在題面上。」
得到趙歡的提醒,趙湛立即說道「羊慶之發瘋!」
尚早。雲荊的局勢,仍存在三個變數。」
趙湛給趙歡斟酒,道「請父親教導。」
「其一,羊家在朝堂和軍中根基很深,雖然反對他們家的多,但支持他們家的依然不少,朝堂未必就不會再給羊慶之一次機會。只要給糧草和增援,雲荊郡的決戰就避免不了。」
「其二,現已得知馮景和蕭洛風的失敗都是因為羊慶之身邊出現了一個智慧過人的灰袍軍師,連老大也險些栽到他手裡,若是他還有絕地反擊的良策呢?」
「其三……」
趙歡端起酒杯,並沒有飲,而是看著趙湛道「你想一想,想得到就說出來。」
知道父親在考量自己,趙湛飛速思索著。
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馮景。
不對。
就算馮景突然出現也不會幫羊慶之打東靖,對趙澄而言沒有威脅。
那是西靖?
更不對了。
文護正在攻打西域諸國,打的比雲荊郡還熱鬧,哪裡有空管東邊?
后蒼?
也不應該,他們都安靜多少年了,不會主動打破自己國內的平靜。
那是什麼呢?
「老四,若是你連這個都想不到,為父對你會很失望,這杯酒不喝也罷。」
趙歡嘆了一聲,道「你是個聰明人,全面的思考問題是對的,但有的時候要想明白一件事,反而要把思維集中在一個點,因為答案可能就在題面上。」
得到趙歡的提醒,趙湛立即說道「羊慶之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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