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被人蒙蔽了吧?」
「會不會這道旨意是假的,陛下並不知情?」
聞言,不光是符政遲疑了,一些聽見徐守理話的人面面相覷。【,無錯章節閱讀】
都吁成都高喝道:「符都尉,別被他的話繞進去了!」
「青東侯!」都吁成都指著徐守理,質問道:「我問你,你明知道朝廷讓王玉巒掛帥去抓趙歡父子,你為何要和朝廷反著來,放他們父子走了?」
徐守理疑問道:「趙歡父子在哪?本侯怎麼沒看見呢?」
都吁成都怒道:「你別裝了,我知道你已叛變!你和趙歡父子一樣,都是大靖的叛賊!」
徐守理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不需要明白!」都吁成都舉起方天畫戟,高喝道:「讓開!你不去抓人,我去抓!」
徐守理說道:「我身後是靖東郡,我不能讓你進去。」
都吁成都說道:「你憑什麼攔我?」
徐守理提了下馬韁,戰馬和他同時揚起高昂的頭顱,厲聲道:「憑雲荊郡的海寇還沒盪清,你們鎮海營便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憑本侯的封地在靖東郡青東城,本侯便不允許你們把戰火帶進去!」
都吁成都怒道:「我受的是皇命,既然青東侯要擋道,那就得罪了!」
徐守理立即下令騎兵散開,看上去是作鳥獸散跑了,可等到都吁成都率領鎮海營繼續前進時,原本散開的騎兵又從遠處沖了過來。
每這樣衝鋒一次,鎮海營便有幾百人倒下,數百人傷亡。可若是都吁成都改變目標去對付徐守理,徐守理便遁走的遠遠地,根本就沒有要和鎮海營正面硬拼的意思。
鎮海營擅於水陸兩棲作戰,對付海寇有一套,但要對付騎兵便很吃力了。
都吁成都一時拿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得不顧持續的傷亡加快追擊趙歡父子的步伐,他已下定決心,只要能追上趙歡父子,哪怕沿途會損失一半人,也是值得的!
鎮海營可以不要了,反正以鎮海營如今的實力也破不了南周和海寇在雲荊郡布下的局。
但趙澄一定要死!
都吁成都徹底瘋狂,完全不顧符政的建議與阻止,一意孤行的尾隨著趙家一行。
……
在都吁成都追擊趙歡父子,王玉巒抵達燕川城的時候,東都刑部大牢之中出現了一道鬼影。
獄卒們無法捕捉到這鬼影,甚至都無法看清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便被一顆顆石子打翻在地。
直到所有的獄卒都倒下後,這道鬼影才放緩速度,朝一間牢房徐徐走去。
他在這間牢房前停下,戴上手套,然後面前的鐵牢在他手中就像豆腐似的,被他扒搭開成一個門洞。
「嚴乙倫,出來吧。」
嚴乙倫被關成了犯人被關久後的那種樣子,鬚髮凌亂,眼神渾濁,還帶著點神經質,他湊過來仔細打量了一會,才喊道:「駱前輩!」
駱影微微一笑,道:「還認識我,看來沒被關瘋。」
嚴乙倫從門洞裡鑽出來,問道:「您怎麼親自來救我了?外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駱影道:「朝廷大軍已兵臨城下,趙歡一家逃離燕川城了。」
「痛快!」
嚴乙倫下意識的拍掌,但一想又不對,立馬道:「不能讓趙澄跑了!」
駱影轉過身,率先朝大牢出口走去,道:「走,帶你去殺人。」
……
都吁成都的攔截讓趙歡不得不做出改變方向往東的決定,當他們一行已進入靖東郡中間地段,距離靖海越來越近的時候,都吁成都依然在身後緊追不捨,仿佛是一群不知疲憊的瘋子。
不知道都吁成都是如何激勵這些戰士的,也不知道他是否用了什麼強硬的手段,總之在這一點上,都吁成都是成功的。
因為就連徐守理的騎兵都有些累了。
徐守理攔不住都吁成都,只能游擊騷擾,拖緩他們的速度。
又這樣過了一日,都吁成都終於下令全軍原地休整,讓戰士們喘口氣。
都吁成都剛停下的時候,趙歡和徐守理都沒停,似乎要相信一個瘋子會停下來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直到發現都吁成都真的停了,趙歡和徐守理也才真的敢停。
趙澄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都吁成都黏得太緊,我們的速度根本起不來,恐怕還沒到陵山腳下,就要被王玉巒給追上了。」
行路途中,嚴征一直跟在趙澄身邊,他道:「按王玉巒的行軍速度來看,他的三萬大軍要追上我們不容易。」
「別忘了王玉巒有五千騎兵!」
趙澄皺著眉,提醒道:「我要是王玉巒的話,既然不需要攻城了,還要三萬人有什麼意義?我明明知道對方就只有三百府兵,那我帶著五千騎兵去追人就行了啊!就算這三萬人我都要,那我也可以兵分兩路,先帶五千騎兵去追人,後面的步兵按照自己的節奏再壓上來就是。」
「嚴先生,你算算騎兵的奔襲速度,難道王玉巒離我們還遠嗎?」
嚴征認真的計算起來,臉色越來越難看,沙啞地說道:「如果王玉巒有老闆這般聰明的話,那他離我們就很近了。」
趙澄道:「王玉巒和他哥不一樣,他不笨,又在新北三郡經過磨礪,沒理由不想到這點。所以我才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出招破局了。」
周諾提起驚靈弓,起身道:「我帶府兵去協助徐守理。」
趙澄道:「你和老三都不能動,如果都去侯爺那邊了,王玉巒殺來我們靠什麼抵擋?」
周諾嘟起嘴,道:「那該如何破局?」
「我是真沒想到這個都吁成都竟如此執著,不但自己緊追不捨,還能讓手下的戰士們跟他一樣瘋狂。」
趙澄握了下拳頭,道:「擒賊先擒王!」
趙虎道:「既然你不讓周諾和三公子動,那就我去吧。」
趙澄搖搖頭。
「你和都吁成都單打獨鬥,你比他強,但要你在千軍萬馬之中殺了他,你做不到。」
趙澄抬頭看向楊桃枝,道:「姐,只能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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