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靜似姣花照水,行動似弱柳扶風。【記住本站域名】」
李冠玉痴迷的看著陳菲兒,眼中寫滿了老流氓般的欲罷不能。
「三位公子。」陳菲兒盈盈走來,躬身做了個福。
陳夫人拉著陳菲兒的手道:「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她是趙澄,害死你爹的趙澄!」
「我知道了娘,你先進去休息,我和他們談。」
「和他有什麼好談的?!」
「娘!」
見陳菲兒堅持,陳夫人擰不過,對趙澄冷哼一聲後氣鼓鼓的走進了裡屋。
「地方簡陋,椅子也不夠,就不請公子們坐了。」
陳菲兒和她母親一樣,雖然淪落至此,但依然表現的很鎮定也很淡然。
「我和我娘現在是戴罪之身,你們還來找我們有何事?」
或許是見到了陳菲兒的原因,原本能說會道的李冠玉變成啞巴了,見他不出聲,徐鞍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們向鄧大人求過情了,可以讓你們母女不用去天貴坊。」
聞言,陳菲兒只是怔了下,沒表現出太大的激動。
「我們非親非故,我爹還險些要了你們的命,為什麼要幫我?」
「愛美之心,人……人……」
徐鞍實在說不上來了,拍了下李冠玉,道:「你來說!」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李冠玉這才接上話,道:「菲兒姑娘天姿絕色,我實在不忍心看見你在天貴坊受苦。你若願意,我可以把你和你娘都接進我李家,至於刑部這邊,我自有辦法。」
陳菲兒道:「也就是說,我現在只有兩種選擇,一是去天貴坊做藝妓,二是給你當奴隸。」
「此等說法不雅,也不準確!」李冠玉正色道:「菲兒姑娘去我李家不是做牛馬去的,我可以納你為妾!」
「這個條件的確很誘人,不用再睡千百人,只是服侍你一人。」
徐鞍心想:「是兩人。」
他偷偷瞥了趙澄一眼,見趙澄的眼睛也有火熱,心裡又想著,也有可能是三人。
「話糙理不糙。」李冠玉點頭道:「菲兒姑娘意下如何?」
見陳菲兒沉默著沒馬上答覆,拉良家下水的快感刺激著李冠玉的神經,他趁熱打鐵道:「想想你娘,她若真去了天貴坊,得遭多大的罪?而在我李家,我可以養著她讓她享清福。」
陳菲兒柔弱的眸子盯著李冠玉,問道:「養著她……李公子莫不是想讓我們母女共侍一夫?」
「啊哈哈哈菲兒姑娘說笑了,我李冠玉豈是這樣的人!?」
李冠玉一本正經的說道:「你若成為我小妾,你娘便是我親娘!!」
徐鞍瞥了李冠玉一眼,催促道:「別磨嘰了,這還有什麼好想的,要走就趕緊跟我們走,刑部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
李冠玉和徐鞍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連忙道:「小侯爺溫柔一些,別嚇到菲兒姑娘。」
徐鞍皺眉道:「這種難得的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再說,我們打點刑部也要花不少銀子!陳菲兒,我沒那麼多耐心,你趕緊決定!」
「我可以考慮,但有個條件。」
「無妨,菲兒姑娘請說。」李冠玉按耐住激動說道。
陳菲兒的目光緩緩地移向趙澄,道:「你們都出去下,我要和趙澄單獨談。」
徐鞍和李冠玉一愣。
從頭到尾,趙澄都沒和陳菲兒說過一句話,陳菲兒為何偏偏要找她單聊?
還是說……陳菲兒有著其它的目的?
畢竟趙澄是陳菲兒的殺父仇人,難不成陳菲兒是想找機會報復?
趙澄道:「此事是李冠玉和徐鞍辦的,我沒有幫你也沒有參與,你和他們聊就行了。」
陳菲兒問道:「小相爺莫不是擔心我會害你不成?」
「我趙澄是貪生怕死,但也還沒到害怕你一個弱女子的程度。」趙澄疑問道:「只是不明白咱倆有什麼好聊的?」
「小相爺留下便知。」
「小相爺來都來了,就算是幫菲兒姑娘一把了。」李冠玉給趙澄擠擠眼睛,然後拉著徐鞍走出去,把門關上道:」你們好好聊。小相爺,多開導開導菲兒姑娘,要讓她忘掉過去迎接美好新生活!」
「嘿!賣我賣的挺快!!」趙澄沖門外瞪眼。
等他再回過頭時,發現陳菲兒突然不見了。
「人咧?」
「我在這兒呢,小相爺。」
趙澄順著聲音看去,見陳菲兒正跪在自己腳下,不是不見了,是跪下後矮了半截。
趙澄疑問道:「你這是作何?」
「給小相爺道歉。」陳菲兒低著頭說道:「我爹險些害死你,是他不對。」
陳菲兒的這個態度讓趙澄有些意外,他問道:「你不怪我?」
陳菲兒搖搖頭:「我爹南周諜子的身份,就不應該娶我娘,更不應該生下我。他既然選擇了繼續忠於他的國家,那就已經是對不起我和我娘了。」
「思想覺悟挺高啊,你先起來。」
趙澄把陳菲兒扶起來,見她抬頭後淚眼朦朧,簡直我見猶憐。
「你爹已死,人死債清,你要不像你娘那樣恨我的話,那我們就兩清了。」見陳菲兒欲言又止,趙澄給她抬話:「你單獨留我,應該不只是為了道歉吧?」
陳菲兒臉色蒼白,但臉頰卻透著一種粉嫩的紅色,說話時輕輕喘息,仿佛隨時都會病倒在趙澄懷裡。
「我和我娘,寧死也不去天貴坊!」
見陳菲兒這般模樣,趙澄做好隨時要接住她的準備,道:「現在不挺好嗎,有李冠玉和徐鞍幫你,不用去了。」qqxδnew
「可我也不願意去李家。」陳菲兒搖搖頭,道:「我雖然很少出門,但燕川城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李冠玉此人風流成性,表面上對我說得越好,以後對我就會越野蠻。」
趙澄表示同意,心想這陳菲兒的眼光還挺准。
「而且讓我去他李家也就算了,為何要和徐鞍一起出錢幫我?我知道,他要的不僅僅只是我們母女共侍一夫,等他對我們的新鮮勁過了,會把我們給徐鞍。」
「服侍完這個又去服侍下一個,我們和天貴坊的藝妓又有何區別?」
「我陳菲兒可以為奴,但永不為妓!」
趙澄看著陳菲兒的眼睛,第一次從她病怏怏的身上看到了一絲堅強。
趙澄問道:「那你想要怎樣?」
陳菲兒道:「我要進右相府,用一生來伺候小相爺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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