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暴躁起來,情緒很快就傳染給了下面的人,王玉巒身先士卒,不顧身上的劍傷猛突。【Google搜索】下屬們見狀,情緒都被調動起來,一時間戰鬥力暴增。
隔著人群,趙澄看向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楊桃枝直起身子站在枝頭,如同一朵俏梅。
趙澄輕輕搖搖,示意她不必出手。
「打起精神來!我給你們的工錢翻十倍!斬殺敵人者另有重賞!!」
蕭洛木厲喝一聲,那些尚在戰鬥的隨從果然士氣大增,爆發力驚人,剛剛打出氣勢的王玉巒等人又被壓了下去。
兩撥人的情緒都上來了,不弄死對方不罷休,已不需要趙五再扔木籤子助興。
一來二去,時間長了,兩撥人終於都受不了了,除了倒下沒了呼吸的,剩下的都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唯有一身是血的王玉巒半跪在人群中喘息。
王玉巒看向趙澄,目光中夾雜著憤怒、不解、幽怨、無可奈何……
趙五攔在趙澄面前,手放在刀柄上。
王玉巒卻突然起身,轉身便跑。
這一跑倒是把趙五給跑愣住了,他攔在趙澄面前是防止王玉巒發狂咬人的,畢竟他那有骨氣的樣子,一副要和趙澄同歸於盡的架勢……
趙澄對樹枝上的楊桃枝點點頭,楊桃枝便朝王玉巒跟了上去。
「趙五!!」
「在!」
「此地距離燕川城還不出十里,居然敢在本小將軍面前公然刺殺小相爺,簡直目無法紀!把他們統統帶回燕川,交給巡檢大人處置!!」
「是!」
趙澄看向一旁的蕭洛木,問道:「小相爺,這樣安排沒問題吧?」
蕭洛木被趙澄陡然展現出來的氣勢弄得有些懵,木訥的點點頭。
「你和你的……府兵也得跟著去一趟。」
「應該的……」
趙五打量著那些已經有氣無力的人,愁眉苦臉。
趙澄見狀,道:「你傻了,快把他們綁起來啊!」
「主子,他們人多,我就一人……」
「把他們用繩子綁成串帶走!就像你串肉串一樣懂不懂??」
「那他們路上反抗怎麼辦?要跑怎麼辦?」
「你不知道先把他們的腳筋給挑了?哦不行,他們還得用腳走到燕川去,那就挑手筋!會不會弄?就像你烤蝦之前,先挑蝦線那樣……」
聽著聽著,蕭洛木打了個冷顫,暗想這都是些什麼人吶!
廢人手腳搞出了燒烤的既視感!
燕川的人文環境這麼惡劣的嗎?
王玉巒的人也都求饒起來:「別挑我手腳筋,我絕對不跑!」
「別廢了我們啊,我們還要養家餬口!」
「我家裡還有個八十歲的老母親……」
「只要不殺我,我給您挑一輩子蝦線……」
……
夜。
燕川將軍府。
王玉巒在裡屋沐浴,沖洗身上的血水,薛雲在外屋等著,坐立不安。
「巒兒,你帶去的這些人,那是府上精銳中的精銳,怎麼一個都沒能回來?!」
王玉巒的聲音從裡屋傳出來:「本來趙澄必死無疑的!可不知從哪跑來個傻逼,不但被趙澄忽悠瘸了,還讓他的人幫趙澄擋刀!氣死我了!」
「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薛雲皺眉道:「你帶去的人全死了倒也罷了,可現在偏偏還有活口……」
「娘放心!我都給過他們三倍的安家費了,我們王家對他們有恩,他們就算是咬舌自盡,也不會出賣我的。」
「那便好……」薛雲這才舒了口氣,道:「這些天你就老實待在家,不要往外跑了。」
「我哥的仇不報了?」
「先緩他幾日,你爹明日就出征了,我們得忍忍。」
「剛好殺了趙澄給我爹祭旗!」
砰!
房門被踢開,身著黑色練功服,蒙著面的楊桃枝走了進來。
她手中握著一把細劍,劍尖滴著血。
「啊!!」薛雲驚呼道:「你誰?你怎麼進來的?!!」
楊桃枝揚起劍,血濺到薛雲臉上,嚇得薛雲往後退去。
王玉巒連衣服都顧不上穿了,全身就只有一條小褻褲,將母親攔在身後。
「我想進這將軍府輕而易舉,門口那幾個護衛算是個教訓。」
楊桃枝劍指王玉巒,道:「你還想讓趙澄祭旗?」
王玉巒陰沉沉的說道:「你是右相府的人?」
「現在是我問你。」
「是!」王玉巒心一橫,怒道:「趙澄殺了我哥,我做夢都想殺了趙澄替我哥報仇!」
「兄弟情深,很感人。」楊桃枝劍一揮,也沒見她向前再進一步,被王玉巒護在身後的薛雲突然感到臉上有液體留下。
她的臉頰上,出現一道血痕。
「啊,啊!巒兒!!」
「娘!!」
「你娘死不了,我只是告訴你,你若還想給趙澄惹麻煩,那我就先讓你娘去陪你哥。你看到了,這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楊桃枝轉過身去,走到門邊時又道:「王玉巒,你要感謝你爹,若不是念在他為國出征,給他留後的份上,今日在城外河邊,你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別像你哥那麼魯莽,好自為之。」
見楊桃枝離去,王玉巒才長長吐口出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薛雲也好不到哪裡去,一張臉已嚇得慘白。
「原來趙澄全知道。」
「他是故意等著我的!」
「娘……咱哥這仇……還能報的了嗎?」
……
「招,我全招!」
「泱泱靖國,煌煌盛世,我哪敢殺人吶,我是被逼的!」
「對對對,我們都是迫不得已!」
趙澄和東都刑部尚書鄧富貴坐在屏風後,聽著巡檢大人審訊蕭洛木一行和王玉巒的人。
趙澄輕笑道:「嘿,這廝還整的挺有文化!」
「那也不及小相爺你十分之一!」鄧富貴連忙豎起大拇指。
「鄧大人你這馬屁拍的有點歪啊,本公子我從不讀書,就是個文盲!」
「馬屁不在乎歪不歪,只看有沒有!」鄧富貴義正嚴詞的說道:「等右相回來,還勞請小相爺……」
「這個我可不敢答應,我爹是個宅男,不喜歡見人!」
鄧富貴這人趙澄是清楚的,五十來歲,已沒有了被西都啟用再往上爬的心思,早就接受了朝廷對其高級養老的安排,只想著在燕川富富貴貴的度過餘生,所以一直想抱趙歡大腿。
只是趙歡從不見客,他找不到機會。
「鄧大人也別灰心。」趙澄寬慰道:「咱先一步步把路走好,把這個案子結了再說。」
鄧富貴連忙點頭,聽出了趙澄的話中之意。
堂內,巡檢大人質問道:「那你們倒是說說,你們是被誰逼迫的?」
「王大將軍的小兒子,王玉巒!」
「王玉巒!」佇立在側的蕭洛木愣住,眼珠子左右瞟,卻沒看到趙澄的身影。
這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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