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荷想都沒想就跪下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公子不但饒了我和阿金,還讓我們光明正大的成親,且不說這些年的不殺之恩,就憑大公子對我的這份好,就值得奴婢用一生去報答!」
綠荷給趙澄磕了幾下,道:「當初被文護送到右相府,是奴婢的確走投無路了,而且文護還答應幫我尋找家人。」
「找到了嗎?」
「沒有。」
趙澄冷笑道:「我可以負責任的說,最好的結果就是文護沒去找,萬一真被他找到了,這些家人可就是拿來威脅你的人質了。」
綠荷抬起頭道:「那時候奴婢還小,想事情想的不夠通透,現在奴婢全明白了。」
「你的家人我幫你找,但你要有心理準備,大概率是找不到的,當年那場洪水太大了,你的家人很有可能……」
「奴婢明白!」綠荷猛點頭,道:「謝大公子!大公子能有這份心,奴婢已經很感激了!」
趙澄朝趙五看去,問道:「那邊情況如何?」
趙五道:「放心,我安排的都是能無止盡的喝的,絕對能把他灌醉!」
「嗯……」趙澄把綠荷扶起來,道:「文護派來與你接頭的人,已經被我想辦法拖住了,預計他明日醒來後就會想辦法與你取得聯繫。你該怎麼和他接頭就怎麼接,該用什麼暗號你儘管用,這些都不用向我匯報。」
「我要你做的就是,繼續當文護安插在右相府的釘子,按照我的意思給他們傳遞信息。」
「明白!」綠荷冷靜的點點頭。
「至於你的身份,目前就我和趙五知道。阿金那邊,你自己看著辦。」
「大公子放心,我不會讓他知道的!」
「聰明。」趙澄對綠荷滿意了些。
綠荷認真的問道:「明日那人來找我時,我要與他說什麼?」
「把你安插在右相府一直沒動,現在突然要來找你,肯定是很著急的事。我要沒預料錯的話,是陳昌雲帶回去的話起作用了。哼哼……這個皇帝果然疑心病重!」
趙澄雙手負後思索一陣後,將嘴湊到綠荷耳邊:「你就說……」
……
「什麼??陳雨閒死之前咬了我一口?」
文護點點頭,道:「聽我那釘子說,這是陳昌雲在事發青樓了解到的情況,陳雨閒當時對趙澄說,說趙澄壞了左相的大計,左相一定不會放過你之類的狠話。」
文泰怒道:「陳雨閒這廝!老夫沒得罪他啊?!」
文護繼續說道:「陳昌雲又詢問了一些百姓,百姓們都不信,都說左相是良相,是大靖的棟樑。」
文泰想起了袁修的話,心跳稍稍加快了些。
「陳昌雲去右相府後,也詢問趙澄有沒有這事,趙澄說有,但他不信。」
「哦?」文泰聽起了興趣,追問道:「趙澄怎麼說?」
「聽說趙澄對陳昌雲的態度和語氣很不好,他直接開罵,說陳昌雲你這個豬頭,這種亂咬人的話你也信?左相要是和南周有勾結,這靖國早就不姓袁了!」
轟!!
聞言,文泰的腦瓜子頓時嗡嗡嗡的響起來,指著文護道:「就這句,就是這句!」
「就是這句讓陛下心中不快啊!」
文護思索著沒說話,俞長思開口道:「這句話的確太厲害了!陛下會怎麼想?朕的左相厲害啊,只要他想,這靖國就得改姓!」
「該姓什麼?姓文嗎?」
俞長思嘆了口氣:「殺人誅心吶!」
文泰又問道:「趙澄還說了什麼嗎?」
文護道:「右面就是趙澄和陳昌雲……還有長公主吵架了,聽趙澄罵人後,長公主氣不過,說皇帝難道如此無能?現在靖國已近乎盛世,豈能說變天就變天?趙澄就說靖國能有今天,左相居功至偉,當然皇帝英明毋庸置疑,可一個幫助皇帝把帝國治理的如此井井有條的人,會勾結外人回來禍害自己的國家嗎?那不等於是帶著外人來毀滅自己苦心經營的作品嗎?」
「南周諜子最擅長挑撥離間,臨到死了也不忘任務,還要在皇帝和左相之間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這點道理連燕川老百姓都知道,你們卻看不懂,還他娘的是從長綏來的!」
「丟不丟人?」
「這種時候,你們不為兢兢業業為國家做出巨大貢獻的左相大人洗清嫌疑,卻還在調查是否真有此事,簡直就是豬狗不如的東西!」
「趙澄大罵陳昌雲和長公主,還看出了長公主女扮男裝,說陳昌雲是老色批之類的……」
聽完後,文泰長嘆一聲,道:「知我者,趙澄啊!」
「但他罵的……」文泰又嘆道:「真難聽,真對老夫胃口啊!」
俞長思問道:「沙縣伯,你這釘子是親耳聽見,還是聽別人說的?」
「親耳所聞。那晚也是巧了,陳昌雲去的時間比較晚,要給他準備夜宵,我那釘子就在一旁伺候,還說趙澄罵起人來特別難聽,陳昌雲的隨從都快被罵哭了。哦,她不知道長公主身份,只以為是陳昌雲的隨從。」
「那就對了。」文泰點頭道:「長公主是很生氣。」
「信得過嗎?」見文護神情滯了一下,俞長思微笑道:「沙縣伯勿怪,你知道我向來如此,對事不對人,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文護喝了口茶,道:「俞大人儘管放心,這顆釘子在右相府埋了四年了,從來就沒動過,身份沒有暴露的機會。」
「那便好。」俞長思想了想,又道:「趙澄這些話看似是在幫左相抱不平,但有沒有可能是故意為之?」其實他也是在往陛下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讓陛下覺得,靖國能有今天都是左相的功勞,靖國非左相不可?」
「是與不是有什麼關係呢?」
文泰搖搖頭,道:「長思啊,相比於通敵賣國,這又算得了什麼?」
「現在右相把夜丹人打得落花流水,我卻沾上了與南周勾結的嫌疑,那陛下還不得藉此發揮,讓那些一直反對我的人嘗嘗甜頭?若真那樣的話,麻煩的是我們啊!」
「趙澄啊趙澄……」
文泰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似是在思索,又似在感嘆,最後走到桌邊拿起一壺茶往嘴裡灌去,才大聲感嘆。
「這小子救了老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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