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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
郡守府。
尚東陽的遺體被抬到議事大廳,府中的重要官員都到場。
大廳外,江城兵士嚴陣以待,還有百人死士和江城兵士戰死的遺體。
整個郡守府內,一片肅殺之氣。
「曾郡丞,劉主簿。」
鄧富貴的聲音十分平靜,站在尚東陽的遺體前,輕輕地說了一句。
曾澎和劉穎對視一眼,立馬跪下。
鄧富貴問道:「此事,能與你二人脫得了干係?」
曾澎低下頭,道:「下官不敢瞞郡守大人,尚東陽在預謀此事時,的確告知過我二人,想讓我們與他合作,在他刺殺大人時,讓我與劉主簿幫他控制住郡守府的局面。但!我二人均未答應!」
柴薪渾身是傷,從臉到腳都包紮著,半躺在椅子上喝道:「既然知情,為何不報?!」
曾澎坦然道:「報了,虧欠於人品。不報,虧欠於職責。此事兩難全,我只能跟隨本心而走,既不出賣朋友,也不與亂臣賊子合作。此事發生後,我自知難以善終。郡守大人儘管治罪!我,但求心安理得,甘願承受!」qqxsnew
聞言,劉穎抱拳跪下,道:「事已至此,下官也甘願受罰。雖沒參與,但有知情不報之罪,就算郡守大人不降罪,下官也是夜不能寐,寢食難安!」
鄧富貴快步走回到案幾後坐下,指尖有節奏的在案面上敲動,突然問道:「你們可還想繼續留在江揚郡?」
曾澎和劉穎同時道:「想!」
鄧富貴道:「我查閱過你們這十幾年的為任記錄,可謂是勤勤勉勉,辦事老練。齊柏年能把江城的經濟做起來,和你們二位有莫大的關係。本官不知道尚東陽在拉攏你們的時候,你們是如何拒絕他的。但他現在就在這裡,你們可以當著他的遺體表個態。」
曾澎心思活泛,立馬說道:「兄弟一場,談不上決裂,但道不同不相為謀。尚東陽忠於齊柏年,而我忠於大靖!」
劉穎也跟著說道:「只要還能留任江揚郡,哪怕郡守大人讓我從小吏做起,我也願意!」
鄧富貴繼續用手指敲打著案面,道:「本官是個直爽的人,尤其是在公事上,不喜歡說客套話。本官給你們三個月時間,如果表現好,原職留用。」
曾澎和劉穎都愣住,立即跪下來磕頭。
「多謝郡守大人!!」
鄧富貴道:「別高興的太早,本官所說的表現好,要求是相當高的。你們二人一個總攬江揚郡的政務,一個負責江揚郡的經濟民生,對江城乃至江揚郡的情況要比本官熟,所以本官對你們的期望是很高的。你們明白?」
「下官明白!!」
「起來吧!」鄧富貴揚了揚手,道:「本官初到江揚郡,肅清像齊柏年這樣的叛國者理所應當,但只要是真心實意為國效力的人,本官不會計較他們與齊柏年的私交。只要你們自己不心虛,那就不用像尚東陽這樣跳腳。」
鄧富貴向西邊抱拳,正色道:「只要你們和本官一樣,忠於朝廷,忠於陛下,那本官就會給你們施展抱負的機會。」
「是!!」
鄧富貴看向柴薪,道:「尚東陽雖死,但郡尉之職不能空著。即日起,就由柴薪擔任江揚郡郡尉!」
聞言,柴薪趕緊拖著傷病的身軀站起來,對鄧富貴行禮。
「下官定不負郡守大人所託!」
鄧富貴沉吟一聲,道:「希望諸位日後精誠合作,以共同治理江揚郡為首要職責,切勿再有私心。」
「是!!!」
議事大廳內響起整齊劃一的聲音。
……
「鄧大人那邊算是站穩腳跟了。」
雅俗別院,趙澄敲了敲桌面,夏棋趕緊過來斟茶。
趙演、趙五和衡文昊佇立在側,徐鞍、黃華、元飛、馬聰、賀老三、于謹,乾浪和苗遂父女等人在趙澄面前站著。
趙澄接著說道:「接下來就是塗家和陸家了。」
徐鞍豪放的說道:「小相爺,以前我們有趙五和衡文昊,現在沒想到三公子也這麼能打,還有乾浪、賀老三和于謹,咱們的高手這麼多,乾脆把塗陸兩家給滅了吧!」
趙澄道:「咱們是來做生意的,不是來攻城掠地的,能不打打殺殺就儘量不要動刀兵。」
說著,趙澄抱拳朝西邊拜了一下,道:「皇帝在上,誰敢胡作非為?長公主這一次幫我們,那是因為齊柏年罪有應得,你真以為我成為駙馬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趙澄指指自己的腦袋,道:「我屁的拳腳都沒有,靠的一直是這個。」
徐鞍問道:「可塗家和陸家連鄧大人都沒辦法,咱怎麼辦?」
趙澄看向苗遂,問道:「苗家主,你那邊什麼情況?」
苗遂哭喪著臉,道:「很不好,鄧大人的政令雖然都是針對塗陸兩家的,但兩家底子太牢,能進能退,又有江城所有商家的支持,看似很被動,但其實耗得起。」
苗韶華補充道:「江城這百年來,郡守換了一個又一個,但塗陸兩家依然還是塗陸兩家。」
「流水的郡守鐵打的豪強。」趙澄笑笑,道:「這事我已有了主意,自古以來任何勢力,小到家族大到帝國,往往能抗住外敵卻防不住內亂。」
徐鞍疑問道:「難道要用對付蘇萬三的辦法?」
趙澄搖搖頭,道:「現在不適用。齊柏年的事是叛國,已經鬧得夠大了,現在再弄出個造反來,你把我小舅子當傻子呢?」
「那要如何製造內亂?」
「我所說的內亂不是亂於帝國,而是亂於他們家族。」
說著,趙澄看向元飛,道:「小飛,我要你查的事,查清楚了嗎?」
元飛點點頭,從懷裡掏出兩個冊子遞給趙澄,道:「這是塗家和陸家年輕一輩的信息。」
「塗陸兩家這些老傢伙當家做主太久了,大家族子孫繁衍的太快,總有些年輕人是不甘寂寞的……」
趙澄一邊說著,一邊翻閱著冊子,最後目光在兩個名字上停留了許久。
「塗家,塗子鳴。」
「陸家,陸琛。」
「小飛,今夜子時,讓他們來見我。」
元飛抱拳道:「是!」
徐鞍疑問道:「小相爺,你要做啥?」
趙澄從桌後走出來,在徐鞍肩上拍了拍,笑道:「既然你想知道,那今晚你來安排酒席,咱倆和年輕人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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