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二連三的,又陸陸續續有幾個女人朝苗韶華跑來。
「齊夫人,齊柏年答應了納我做妾的,還說你同意了,但他現在見都不見我!」
「齊柏年騙我的身子!」
「齊夫人,讓你家的負心漢給我一個交代!」
「見不到齊柏年,我就去郡守府鬧,我已經不要臉了,看他丟不丟人!」
「齊柏年……」
苗韶華從憤怒到震驚,完全處於傻了的局面。
她看著眼前這些女人,有十幾歲的,二十幾歲的,三十幾歲的,還有……一個胖墩墩的大媽!
苗韶華眼睛都瞪圓了,湊到那大媽面前道:「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齊柏年我了解他,他不可能下得去口!!!」
大媽眼睛瞪得比苗韶華更圓,怒道:「齊柏年把我女兒害慘了!我女兒現在連門都不敢出,整天躲在家裡哭,我要替她討個公道!」
苗韶華鬆了口氣,朝這些女人掃了一眼,情緒又從震驚轉變為憤怒。
「齊柏年,你騙我!」苗韶華調轉身子,就要回到郡守府找齊柏年質問去,這個心又散不成了。
見女人們也都跟著,苗韶華頓了一下,對眾人道:「你們現在去郡守府大鬧沒用,以齊柏年的聲望,別人不會相信的,你們得不到你們想要的結果。這件事我去處理,你們都回去吧。」
那大媽問道:「我能相信你嗎?」
苗韶華沉聲道:「我和你們一樣,都是被齊柏年欺騙的,我也不會繞過他!」
「好!那就拜託齊夫人了,齊柏年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放心!」
女人們散去後,苗韶華恨得咬牙切齒,也顧不上什么小步的姿態,提起裙擺便火急火燎的朝郡守府的方向跑去。
沒人看到,一旁的巷口,元飛的身影一閃而逝。
郡守府。
齊柏年正在處理公務,下手飛速來報:「齊大人,新碼頭出事了!」
齊柏年一向遇事不驚,但聞言還是猛地抬起頭。
新修的第三碼頭是他近段最看重的項目,是他仕途中極為重要的加分項,不容有失。
「什麼事?趕緊說!」
「有人在搞破壞,不知是海寇還是南周人。」
「對方多少人?」
「一人。」
「就一人?」齊柏年眉頭緊鎖,驚道:「一個人這麼慌張幹什麼,能搞出多少破壞來?」
手下咽了下口水,道:「是個……高手,我們的人攔不住。」
聽到高手二字,齊柏年在大堂角落裡的一個年輕人看了一眼,那年輕人腰間插著雙鞭,雙手抱胸,嘴角不屑的挑了一下。
「乾浪,你隨我去!」
……
第三碼頭。
所有的設施都已竣工,碼頭上甚至停泊著幾艘還未下水的大船,海中還停靠著一些小漁船。
齊柏年帶著乾浪及官兵趕到的時候,碼頭的守兵正追著一個蒙面人在打,一群人從這艘船打到那艘船,看似是蒙面人在被追著打,其實完全是由蒙面人在帶節奏。
這蒙面人正是衡文昊。
只要有人靠近衡文昊,便會被衡文昊用刀背打翻。
乾浪觀察了一陣,道:「確實是個高手。」
齊柏年問道:「與你比如何?」
乾浪道:「這個得真正交過手後才知道,但從他的速度與刀法來看,應該和我一樣是絕頂高手。」
齊柏年眼睛頓時眯起。
絕頂高手!
他堂堂一郡之守,身邊也只有乾浪這一個絕頂高手,對方是誰的人,為何要來鬧第三碼頭?
乾浪道:「很奇怪,這人只是用刀背把我們的人擊暈,顯然是不想殺人。」
齊柏年不是習武之人,注意的點和乾浪不一樣,經過提醒,他也發現了端倪,快速往前走了幾步,大聲道:「閣下不願殺人,那就是來談條件的,你不要再打了,有什麼事儘管與我說,我是郡守齊柏年!」
衡文昊是沒有殺人,但在新建造的大船上戰鬥,破壞力也是不小的。齊柏年視這些新船為珍寶,有人在上面隨便走動他都心疼,何況是一刀刀砍在船上。
衡文昊朝齊柏年看了一眼,遙遙地說道:「我要你不能開放這碼頭,你同意嗎?!」
齊柏年道:「碼頭建成就是要用的!」
「那就是沒得談了!」衡文昊身子一動,又一刀將人敲暈,繼續打起來。
齊柏年往後退了一步,道:「乾浪,拿下他。」
乾浪早就等不及了,聞言立馬俯身向前衝去,從這個船跳到那個船,腳下『噠噠噠』踩得山響。
齊柏年肉疼道:「你輕點兒!」
乾浪從衡文昊上方落下的同時抽出腰間雙鞭,衡文昊感受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氣場,都沒抬頭看一眼,舉刀便擋!
砰!!!
一股氣浪以兩人的身體為中心往外擴散,猶如颳起一道狂風,將其餘人全部掀飛,船上的有些部位開始開裂。
齊柏年由肉疼變心疼,大喊道:「別在船上打!」
乾浪出現後,其他的人就沒必要再上了,一個個都退下來也不敢再上去湊熱鬧。衡文昊專心對付乾浪一個,在哪裡打就不是乾浪能做決定的了。
他收刀,然後出刀。
一般用刀是劈是砍,像衡文昊這樣刺出去的不多。
他不像是在用刀,更像是在出劍。
這看似輕柔的動作,卻讓乾浪瞳孔一縮。
他也是絕頂高手,看到的東西和普通人不一樣。
別人看到的衡文昊只是出了一刀,但在乾浪眼裡,衡文昊其實連出了幾十刀,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乾浪雙鞭猛甩,倒是能應對這快速的幾十刀,但這幾十刀實在太快了,居然生出一團由氣流組成,肉眼可見的花朵。
乾浪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很清楚,這花朵,就是刀威!
是衡文昊刀法中的精髓!!
乾浪當機立斷,不敢硬拼,雙鞭向上一揚,連續往後翻出去數十米。
砰!
花朵炸開,乾浪雖然已經避開,但仍感受到皮膚上傳來的刺痛。
船上的一根龍骨斷裂,搖搖欲墜。
齊柏年心疼變頭疼,炸毛道:「換地方打!換地方打啊!!」
乾浪緩緩地站起來,驚嘆道:「快刀生花……這是什麼奇怪的刀法?我竟從未見過!」
衡文昊哼笑一聲,蒙著面,乾浪只看得見他的眼睛。
「這是我自創的刀法,你當然沒見過。」
「後面還有四個字。」
「快刀生花,劈雷斬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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