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王刃是想讓自己斷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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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耗不起?」

  趙澄朝周圍的老百姓環顧了一眼,笑道:「陵山之役,我大靖龍驤將軍用區區一百守備軍就打退你南周兩千精銳。【記住本站域名】照這個比例來算,你們就算來二十萬大軍又如何,我們只要一萬人就夠了!大家說說,我們耗不耗得起?」

  百姓們被趙澄的言語和笑容感染,紛紛拍手叫好。

  「你!」周景煥盯著趙澄,覺得這個隨從真是嘴賤,爭辯道:「帳不是你這麼算的,打仗有輸有贏,勝負乃兵家常事……」

  「還兵家常事,你懂兵法嘛你?」趙澄提醒道:「小將軍,他還不道歉!」

  「嘿!你這廝……」

  周景煥剛要起身,張大連用刀背把他壓下去。

  趙澄又道:「你南周人在燕川作惡多端,將軍府大公子就是被你們的諜子蠱惑才遇害的!」

  聞言,周景煥渾身一震,立即朝王玉巒他們看去,看到將軍府一行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他對趙澄恨的咬牙切齒,心想你不光是嘴賤,還惡毒!

  這時候提這茬幹嘛?!

  一想到哥哥,王玉巒終於忍無可忍了,一巴掌往周景煥腦袋上扇去,喝道:「快道歉!」

  周景煥被打懵了,怒道:「我堂堂親王,你真敢打我??」

  「你是南周親王,又不是我大靖親王,打不死你!」

  「道不道歉?不道是吧?」

  啪!

  「還不道歉?」

  啪!

  「害我哥?」

  啪啪!!

  「還嘴硬?」

  啪……

  「對不起!!」周景煥連跑帶爬的跪到那老工人面前,大喊道:「今天的事是本王冒失了,實在對不起您!!」

  老工人別過臉去,冷哼一聲。

  周景煥腫著臉說道:「您老是長輩,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本王吧!」

  趙澄對周景煥道歉的姿態倒是很意外,沒想到堂堂親王說拉下臉就拉下臉,一旦決定道歉了,便道的如此誠懇。

  能屈能伸啊!

  看來這位和親王在南周的廟堂上應該是個狠角色。

  南周親王在長綏被人打了,還險些被青樓姑娘圍觀,這些事傳出去都不太好聽。待周景煥道過歉後,張大連也逐漸冷靜下來,對王玉巒道:「差不多了,走吧。」

  「記住了,我大靖子民,不可欺!」

  王玉巒指著周景煥,瀟灑的擺了下衣袖才轉身離開,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光芒四射,簡直是為國爭光。

  雖然越想越覺得心驚,自己打得可是南周親王!

  他經過趙澄時輕聲道:「今天多謝了,把揚威的機會讓給了我。」

  趙澄也輕聲回應道:「你是王刃之子,需要立威。」

  王玉巒點點頭,似乎也覺得理所應當。

  這個趙澄,討厭歸討厭,還挺有大局觀的。

  在王玉巒轉身之時,不想被人繼續圍觀的周景煥便溜了,待王玉巒走後,圍觀群眾也漸漸散開。

  趙澄終於覺得周圍的空氣好了一些,儘管已穿越來了五年,但他還是不太喜歡大多數古人身上都有的那種怪味道。

  也正因為此,他才最先搗騰出香皂。

  可畢竟還只在燕川和靖東十三城流行起來,長綏也有人用也有賣的,但對普通老百姓來說卻是奢侈品了。

  趙五問道:「主子,我們現在去哪?」

  趙澄左右環顧了一下,道:「離國宴開始還有幾天,我們先找個好點的地方住下。」

  趙澄一隻腳剛踩上馬車,卻看到原本人群聚集的位置只剩下一人站在原地,並朝這邊抱拳鞠了一躬。

  見趙澄看見自己,他才笑著走了過來,道:「在下蔡一路,見過小相爺。」

  趙澄打量著這人,見他年紀輕輕的,應該比自己大不了幾歲。臉上掛著的笑帶著桀驁、放蕩,給人一種花花公子的既視感。

  這笑容讓趙澄感到親切。

  「你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車廂上的標識和這些護衛的黑甲。」

  「你是官宦子弟?」

  「非也。」

  蔡一路撐開摺扇,微笑道:「頂多算是個有些見識的商人。」qqxδnew

  趙澄冷冷一笑,道:「認得右相府標識和右相府兵算不得有多大見識,我不信剛才就你一人能認出來,只是有些人不想認罷了。」

  蔡一路問道:「因為這裡是長綏?」

  趙澄道:「因為我爹是右相。」

  蔡一路怔怔的看著趙澄,眼神變得越發有興趣起來,笑道:「還好我不是你嘴中的『有些人』!」

  趙澄問道:「所以你是要請我吃飯?」

  「綏月樓,二樓最大包廂。」蔡一路側過身,做出請的手勢,道:「長綏城排名前十的酒樓。」

  見趙澄抬腳,趙五拉住他,輕聲道:「這人誰啊,認都不認識咱就去?」

  趙澄停了一下,道:「咱本來要去幹嘛的?」

  「找住宿的地兒。」

  「然後呢?」

  「這個點……應該都有些餓了,可能要吃點東西吧?」

  「既然餓了,那先吃東西行不行?」

  「也……不是不可以。」

  「那就走唄。有人請客,不吃白不吃。」

  趙澄白了趙五一眼,笑著跟上蔡一路,道:「四海之內皆兄弟,我這人就喜歡交朋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說好說!小相爺能賞臉,是在下的榮幸!」

  ……

  御書房。

  袁修披著一件單薄的袍子趴在龍案上,魏優給他揉著背,動作時而輕柔,時而粗暴。

  但無論動作如何,袁修都在閉著眼睛詠鵝,很是享受。

  「陛下,等做完這個,再去泡會藥浴。」

  「藥浴就免了吧,躁得慌。」

  「不行呢!」魏優堅持道:「國宴開始後,陛下得連著喝三天酒,太傷身了!奴婢調製的藥浴,能幫陛下護肝護腎護胃。」

  「你可真貼心吶……」袁修捏了魏優一把,微笑道:「這朝中上下要都能像你這般對待朕,那該多好啊……」

  「陛下仁厚,奴婢受陛下大恩,自是用畢生來報。陛下對奴婢如此,對文武百官也是如此,相信他們之中一定會有人和奴婢一樣,感念到陛下的恩德!」

  「那你說說,衛將軍能否感念到?」

  魏優愣了一下,沒有馬上搭話。

  「你這混蛋,以前還和朕有話就說,現在才做官多久,就變圓滑了?」

  「奴婢不敢!」魏優立即跪下。

  這時,呂祿顛著小步疾走而來。

  能自由進入這御書房而不必通報的,除了袁修袁韻,他是唯一一個。

  「陛下,衡侍衛回宮後帶來消息,說王玉巒把周景煥打了。」

  「啥玩意?周景煥被打了?」

  袁修抬起頭來,疑問道:「王玉巒是哪個?」

  呂祿道:「衛將軍的兒子。」

  「他兒子不是死了嗎?」

  「這是另一個。」

  「這個也該死!」

  袁修噌的一下坐起來,怒道:「周景煥是朕特意請來的南周使臣,朕還在計劃著怎麼款待他,這就被人給打了?」

  「王刃是怎麼教兒子的,是想讓自己斷後嗎?!」

  「還是說他打了勝仗就飄了,一家人都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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