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歡用手往後梳了梳頭髮,朝府兵操練的地方走去,道:「鬱金香找到了嗎?」
廉忠義跟上趙歡的腳步,嘆道:「她受了重傷,只要我們在陵山下全力搜索,她絕對跑不掉的。【,無錯章節閱讀】但太不巧了,南周軍這時候鬧騰。」
「許青山,陳九道,鬱金香,成是空,現在這四人和駱影一樣,都成為了文泰的爪牙。」
「已經沒有成是空了。」
「嗯……」
趙歡走了兩步,停下了喘了喘氣,道:「但沒了一個成是空,文泰還會找到更多的成是空,他啊,是想一條道走到黑了。」
廉忠義輕搖羽扇,道:「那日你離開天澤殿時,文泰對你親切。這次的刺殺會不會是文護安排的,文泰並不知情?」
趙歡耷拉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說道:「文泰不會不知情,只會裝著不知情。無論他在天澤殿外對我的態度如何,他知情卻不阻攔,那還不是想我嗝屁?」
廉忠義點了點頭,道:「是這個理。」
「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她也沒往陵山上跑,發現不了這裡。」
趙歡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給阿澄是咋說的,我往這山上塞了多少人?」
「五百。」
「他信不?」
「以他那腦子,肯定是不信的,但再瞎猜估計也只是翻個倍,覺得山上有千把人吧?」
「你應該說一兩百的。」
廉忠義耷拉下眉毛,道:「相爺,你把你兒子當傻子麼?」
趙歡:「……」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
趙歡休息好了,繼續往前走,指著操練的府兵說道:「要是讓他知道這山上藏了五千府兵,他還不得以為我要造反?」
……
青東城。
蕭府。
「哈哈哈小相爺酒量真好,來來來再來一杯!」
蕭家重要人物一字排開,唯獨把趙澄安排到僅次於家主蕭天的位置。熟絡之後,蕭天拉著趙澄海喝起來。
蕭家對面一排坐著青東城太守黃鎮、署丞陳海以及青東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蕭家這場招待宴是為趙澄那天來青東城準備的,已算是遲到的晚宴了。
趙澄那天被楊桃枝打暈後,醒來後便已在客棧,事後他也沒責備過楊桃枝,甚至連陵山的事提都不再提,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趙澄熱情的和蕭天喝著,期間還陸續與黃太守和陳署丞等人打了一圈,其樂融融的模樣。
陳海對趙澄和蕭洛風他們的回來表現得很淡定,仿佛絲毫不知道陵山發生了什麼,但趙澄仍從他的眼中發現了一絲陰鷙。
「蕭老闆過獎了,我酒量其實一般,就是貪杯!」
「貪杯好!貪杯的人真性情!」
「蕭老闆真會誇人啊,蕭洛木這個技能就是跟你學的吧?」
「這可不是技能,是發自內心的敬佩!」
蕭天舉起酒杯,道:「小相爺雖自稱紈絝,但其實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啊!南周諜子潛伏燕川城多年,連朝廷都沒發現,偏偏就被小相爺給揪出來了!似小相爺這樣的人物,絕對是大才!」
「不敢不敢……」
「哪像我這兩兒子,文不成武不就的!」
蕭天突然話鋒一轉,朝蕭洛風看去,皺眉道:「當兵當了這麼多年,也沒混出個什麼名堂!」
蕭洛風道:「父親這話兒子不敢苟同,為國效力而已,說那些幹啥?!」
「那是誰整天想當將軍的?」
蕭天指向蕭洛風,越說越起勁,還伴著些微的憤怒,道:「我知道你當兵辛苦,真刀真槍里拼殺出來不容易,可謂是一步一個腳印。但!你以為靠努力就行了嗎?不花錢不靠關係,你以為熬資歷就能熬成將軍?」
「爹!」蕭洛風起身道:「黃太守他們還在此,慎言!」
「都是熟人,有什麼不好說的?」蕭天看向黃鎮,道:「太守大人,我難道說的不對?」
黃鎮和稀泥道:「蕭老闆,或許是你對兒子的要求太高了,蕭守尉年紀輕輕就已是一城之守尉,實話實講,比我當年要強得多啊……」
「就是啊,爹,今兒開心,咱別說這個。」蕭洛木過來攙扶住蕭天。
蕭天把手甩開,道:「你也沒好到哪裡去!以後多跟著小相爺學,知道嗎?」
「是是是……小相爺待我如兄弟,我一定多向他取經!」
趙澄插話道:「不要亂來,別找我取精。」
說著,趙澄舉杯和蕭天碰了一下,打斷他的話茬,道:「蕭老闆也別心焦,說不準哪天蕭守尉就立下天大的功勞了。」
「他?」蕭天晃晃腦袋:「在這青東城能立下什麼大功?還不如回來幫家裡打理生意!」
趙澄說這話時,朝陳海偷偷瞥了一眼,見陳海正低著頭吃菜,但拿著筷子的手僵了一下。
這時,蕭天之弟蕭明端著酒杯走過來,笑容十分熱情。
「大哥就不要數落洛風了,男兒自有理想,我相信洛風只要堅持,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說著,舉杯朝向趙澄,笑道:「今夜是小相爺的歡迎宴,咱不聊其它,只談風月。」
趙澄頓時喜笑顏開,舉杯道:「好一個只談風月!蕭二老板此話甚合我意!」
趙澄環顧四周,笑道:「咱燕川城有個天上人間,裡面流行著一些喝酒的遊戲,挺有意思,要不我們玩著喝?」
「甚好!!」蕭明笑開了花,看來年輕時候也是個玩世不恭的紈絝,立馬喊道:「上人!!」
言畢,十來個花枝招展、緊衣縮食的姑娘飄蕩盪的走進來。
蕭明道:「既然是要玩天上人間那一套,豈能沒有美女陪酒?」
趙澄對蕭明擠擠眼睛,道:「看來蕭二老板也去過啊!」
「凡進燕川,必入天上人間!」
「同道中人啊!來來來,蕭二老板我敬你一個!!」
趙澄更加熱情起來,開玩笑,這可是自己的大客戶啊!
在趙澄的喝酒遊戲下,眾人的氣氛活躍到了沸點,有些喝上頭的已完全忘記了自己白天的身份,也蹦蹦跳跳到那些舞女中間和她們一起跳,有的還動手扒舞女的衣服,讓趙澄聯想起前世商務ktv里的景象。
「對愛玩的有錢人來說,無論國家如何,一到晚上便是盛世。」
趙澄把他們喝嗨後,自己抽出身來,坐在案幾後猛吃東西。
這時趙五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快步來到他身後。
趙澄很少見趙五這副模樣,把要往嘴裡送的雞腿停下來,問道:「咋了?」
「主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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