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到「裴哥」這兩個字,我腦門頓時一跳。Google搜索
我之前去破陸岑音賭串局的時候,她曾吩咐下屬去查一下我的底細,看我是不是裴哥派去的人。
如果陸岑音和肖胖子嘴裡的裴哥是同一個人。
從這裡來看。
陸岑音和裴哥是對頭。
最起碼,他們不會是朋友關係。
肖胖子將我拉到走廊窗邊,問我:「你知道陸知節嗎?」
我搖了搖頭。
對金陵古董界的人物,我一無所知。
肖胖子向我解釋道:「陸知節是金陵古董界數一數二的人物,他產業非常龐大。最出名的有兩個古董行,一個叫影青閣,一個叫四方齋,兩個都是金陵古董市場不可撼動的存在。」
我打斷道:「四方齋?!」
肖胖子點了點頭,說道:「對!陸知節有兩個寶貝女兒,大女兒叫陸岑音,小女兒叫陸小欣。據說,近些年,陸知節身體很不好。影青閣由大女兒陸岑音掌管,四方齋由二女兒陸小欣掌管。」
「早些年,四方齋還正經做生意,但這幾年在二女兒陸小欣掌管之下,暗中制假做贗、以次充好,甚至,完全不講江湖規矩,奪寶害人,搞得整個金陵古董市場烏煙瘴氣。而裴哥,就是二女兒陸小欣最重要的爪牙。這些混帳事,全是裴哥一手操作的!」
聽到這裡,我深感榮幸。
兩位大名鼎鼎的大小姐,我都有過較為奇妙的接觸。
肖胖子接著說道:「有一次,裴哥一位手下找到我,讓我搞一塊西貝貨洋表,指定要外地老工做的。我猜,裴哥又物色西貝貨用來釣傻子了。不過,我反正是包袱軍,有錢就賺,便通過粵省的渠道給郵了過來。」
「我將西貝貨手錶送給裴哥的那位手下,但那王八犢子當時不在,他讓我放在他房間裡,房門沒上鎖。我就放他房間,結果你猜我遇見了啥?」
我回道:「不知道。」
肖胖子說道:「我看到了裴哥!他正跟陸知節的小老婆在滾床單!等於說,裴哥這個王八犢子,在自己屬下的房間裡,玩自己女老闆陸小欣的後媽!」
我問道:「然後呢?」
肖胖子回道:「然後?然後老子掉頭就走啊,不然留下來看島片呢?這事情要是敗露出去,別說陸知節了,哪怕是陸小欣知道了,她都要弄死裴哥!」
「我出來之後,打電話給裴哥那個手下,假裝說沒找到他住的地方,讓他第二天自己來取。第二天,那王八犢子帶著五六個人來了,他們不取東西,身上帶了砍刀,問我知不知道犯什麼事了。」
「哥們一看就知道裴哥這是打算威脅我了!我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即便是犯了事,被抓進局子也不會說,哥們這算表明了態度,認慫投誠了不?結果,那王八犢子說,有人讓我們父子倆立馬滾出金陵,聽話則罷,不聽話立馬廢了我們。」
我皺眉道:「你動手了?」
肖胖子回道:「廢話!哥們這爆脾氣!老子從小生這裡、長這裡,受得了這威脅?再說了,我的身手你也知道,雖然不如你,但幹這幾個傢伙還不是吃下酒菜?我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臨走之前,他們流著血說我完犢子了,要被做死!可事情過去快一個月,裴哥也沒個動靜,敢情這畜牲在這兒等著我呢!」
我想了一想,說道:「單憑這一點,也不能斷定是裴哥做的局。」
肖胖子聞言,搖了搖頭:「肯定是他!」
我問道:「為什麼?」
肖胖子咬牙切齒說道:「因為我剛才打電話問了朋友,砍我老頭子那個放高利貸的王大頭,就是裴哥的人,高利貸公司也是裴哥私下經營的產業!」
我心裡直抽搐。
這是局中局。
肖胖子得罪了裴哥。
裴哥要做死他。
於是,裴哥啟動了安插在丹陽的土魚簍,引肖胖子父子上鉤。
肖胖子父子傻乎乎鑽進了土魚簍,用五十萬買了一尊廢品。
這五十萬,肯定進了魚簍主人裴哥的腰包。
而肖胖子父子卻還欠著高利貸公司王大頭五十萬,再加利息,一共七十萬。
王大頭來如果要成了債,這七十萬也要進裴哥的腰包。
薅錢。
砍人。
裴哥要致肖胖子父子於死地。
我再次想起了九兒姐的那句話:古玩不是玩古,而是玩人!
「蘇子,你別管了!這帳,我會找姓裴的算!」
肖胖子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我將菸頭踩滅了,說道:「我幫你一起找他算。」
肖胖子聞言,滿臉驚訝,怔怔地瞅著我。
「不信我?」我問。
肖胖子說道:「不是!蘇子,你可能不大了解……姓裴的勢力很大,說他是金陵社會大佬也不為過,這可是玩命的事!」
我冷冷地說道:「他玩我兄弟,我玩死他!」
裴哥。
這是我確定的第一個開刀對象。
肖胖子愣了一下。
爾後,他鄭重地點點頭,拍了拍我肩膀。
無聲勝有聲。
兩人回到了病房,陪肖伯聊了一會兒天。
之後,我們出去吃晚飯。
醫院裡,王大頭不可能再來鬧事。
吃飯期間,我問肖胖子:「陸家大小姐陸岑音,這人怎麼樣?」
肖胖子吸溜著麵條,回道:「她掌管的影青閣,口碑一直挺好的,與她妹妹陸小欣的四方齋,屬於兩個極端。」
「聽說,她們兩姐妹互相不對付。不過,陸家大小花旦,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能不招惹,儘量不招惹。」
陸家兩姐妹,我都招惹了。
一個,不僅破了她的局,還讓她在床上陪我睡覺。
另一個,我解開了她裡面那件褻衣。
我分析。
裴哥之所以自己不動手,卻叫屬下王大頭來對付肖胖子父子,主要原因為他是陸小欣的手下。
四方齋在官面上有臉,向來玩高端的,不會去干打打殺殺這樣的傻事。
或者說,肖胖子父子,根本不值得裴哥親自來處理。
當務之急,我們要先搞定王大頭,將王大頭這把鈍刀給折了。
「去王大頭公司!」
我放下碗筷,拿紙巾擦了一下嘴。
晚上九點,我們來到了王大頭公司。
公司門開著,前台沒人。
但上面有個女包,凳子上掛著女人外套。
王大頭辦公室在二樓,樓上燈亮著。
我們上了二樓。
在總經理辦公室門口,門半掩著。
裡面傳來了女人嗯嗯嘰嘰以及男人從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喘氣聲音。
一聲半推半就的女聲說道:「王總,你別這樣,我有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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