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工人神情全都驚詫無比。
「我們這裡沒有叫胡大彪的工人!」
「姓胡的就一個,修建樹枝的老胡。」
「……」
看來何山之所以今天晚上會來枸杞園進行盜墓,應該是受到了這個叫「胡大彪」的人蠱惑,所以被逮住之後才這麼恨他。
我出門問工人:「老胡現在人呢?」
工人回道:「他在休息房睡覺。」
我說:「把他叫過來!」
工人聞言,立馬跑去叫了。
一會兒之後。
老胡被叫過來了。
一個禿頂的老頭,睡眼惺忪的,因為他沒有參與今天晚上逮何山的任務,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問何山:「是他嗎?」
何山咬著牙說道:「不是!有種你們把胡大彪叫過來,讓他別特麼像慫狗一樣躲著!老子今天栽了,但別讓我有出來的一天,否則我一定會捅死他!」
我乾脆讓所有的工人都過來,讓何山一個個指認。
結果沒一個是他口中的「胡大彪」。
何山氣得不行,對著那群工人破口大罵,說胡大彪你特麼竟然化妝來騙老子,老子出來之後一定會弄死你。
從何山罵罵咧咧的話語當中。
我們算是搞清楚了基本情況。
何山作為一個盜隋墓的頂尖高手,有兩個習慣,一是只要隋墓裡面的東西,二是做完一單之後,錢沒有用光,絕對不做下一單。
前些年,這貨盜了一座隋代古董,賣了不少錢。
有了錢之後,開始胡吃海造、有妞亂泡,過著醉生夢死生活。
後來他覺得玩這些不刺激,便跑到了各地去賭博,甚至還去了海外賭。
這也是為什麼立案單位找了他幾年都沒找到的原因。
後來這傢伙把錢敗個精光。
何山前段時間剛從國外回來,來到了甘省,正四處積極打探隋墓的線索,但隋墓這玩意兒其實屬於古墓當中比較少見的,很難找到。
一位認識何山的行內人,知道何山喜歡隋朝的玩意兒,牽線他認識了一位高個子,說這傢伙有隋朝的東西賣。
這高個子一看就是一位普通人,身份不是工人就是農民,不像行內人,帶有寧省口音。
他拿出了一件隋朝的銅髮簪,以五百塊的價格賣給了何山。
何山心裡覺得奇怪,一個普通人,哪兒來的隋銅髮簪,而且這簪子一看就是剛出土不久的鬼貨。但鬼貨交易,規矩向來是不問對方的真實身份和貨物來路,何山將東西收了,給高個子留下了聯繫方式,並對他說,以後有這種東西儘管來找他,價錢高,不欺人。
何山轉手就將隋銅髮簪賣了八萬塊。
沒過幾天。
何山又將錢給賭光了。
他心裡尋思,這倒買倒賣的,雖然能解一時之需,但遠沒有開一口肉鍋來的實在。
可隋墓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他窮了幾天,心裡正堵得慌呢,高個子又與他聯繫了,問老闆還收不收東西。
何山說當然收。
高個子又拿來三件東西,隋代小筆洗、茶盞、繡扣。
何山眼尖,一眼就看出這些東西跟上次的銅髮簪屬於同一個墓葬出來的鬼貨,當下以八百塊一件收了。
高個子收錢離開。
何山開始暗中跟著高個子。
發現高個子坐便宜的火車回到了銀市,然後前往郊區一個村子。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高個子進了一個村。
在跟他進村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高個子竟然發現了何山跟蹤,他站在原地,張大了嘴,神情驚恐又詫異。
何山擔心高個子叫村民,自己可能會出不去,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高個子給打暈,把他扛上了車,直接帶回了銀市。
高個子醒來之後,非常害怕,一個勁地向何山求饒。
何山問他那些隋朝的小玩意兒都是從哪兒來的。
高個子竹筒倒豆子,將真實情況說了,說自己其實是枸杞園的工人,名叫胡大彪,枸杞園是一個老闆做的盜墓局,明面上在種枸杞,實際
老闆在暗中挖隋墓。
因為擔心出貨量太大出事,僅僅每隔幾個月,挖出部分東西出手。
這些小玩意兒,其實他在挖墓過程中偷偷藏起來的,特地從寧省跑到甘省來賣。
何山出去調查了一下情況,發現這個枸杞園確實有古怪。
回到關胡大彪的地方之後,何山細問具體情況,胡大彪把枸杞園的布局、墓地的位置、挖取時間以及所知道的一些出貨渠道全竹筒倒豆子說了。
何山覺得這次合該自己發財!
何山向胡大彪攤牌了,讓胡大彪講出枸杞園盜洞哪天沒人、從哪兒進、從哪兒出,說等他弄一單大的,可以給胡大彪分點錢,如果胡大彪不從,就做了他。
胡大彪只得老老實實將情況講了。
今天晚上。
何山將胡大彪綁好,開了一輛破麵包車,來到了枸杞園。
我弄清楚情況之後,心中暗驚。
從枸杞園工人剛才那些表現來看,這裡面並沒有胡大彪這個人。
何山口中的胡大彪,其實從頭至尾都在用小玩意兒隋代真品鬼貨做局勾引何山來枸杞園。
等於在釣魚了。
這個胡大彪。
會不會是田家人?
三黑子說道:「胡大彪不是被你綁在麵包車上麼?你發神經在這裡找人?」
何山單眉毛跳動,罵道:「你特麼才神經病!」
這話罵得倒是沒毛病。
何山綁了胡大彪在麵包車裡,自己來盜墓卻被逮了,但凡他腦子要正常,都會猜測被胡大彪給坑了,這胡大彪肯定從麵包車裡跑了或者被枸杞園的人給救走,他在這裡找胡大彪很正常。
我們幾人沒再理何山。
出了門之後。
我說:「去麵包車裡看看還有什麼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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