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小竹強調道:「田家家主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若在平時,我們根本不可能動得了手!」
「你一定要記住,我們現在僅剩的一點優勢是,岑音已經猜出這人是誰,而田家家主並不知道岑音已經發現!所以,我與老崔的談判一旦崩盤,你出手務必講究快、准、狠,以閃電之勢將田家家主給拿住!」
「勝敗在此一舉,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小竹問:「萬一田家家主會武功呢?」
我反問:「這個世界上在完全不設防的狀態之下頂得過飛花蝴蝶偷襲的人麼?」
小竹聞言,吐了吐舌頭:「這個真沒有!哥,你完全不設防都不行!」
要得就是她這種自信!
別說我。
牛逼如老崔,他不設防都不行。
上次在京都田家大院門口。
我打不過老崔,讓小竹在旁邊守著,一招過去,老崔徹底歇菜。
不講武德偷襲。
除非田家家主是一位神仙,否則根本頂不住。
兩人商議完畢。
回到房間,小竹給我和自己化了妝,主要防路上相柳或田家人發現,我們也沒有給岑音打電話,打算出奇不意地殺向承市道觀。
兩人火車、汽車換乘。
很快就來到了承市道觀的山腳下。
山口依然有四輛車在嚴密無比地守著。
我們趕緊卸了妝容,走了過去。
這些守山的人對我們已經很熟悉了,見到我們回來,神情非常意外,但還是向我們問好,並客氣地派了一輛車送我們上道觀。
道觀還是原來的樣子。
寧靜、整潔、仙氣裊裊。
到了觀口。
送我們的車離開了。
我們進了道觀。
發現主殿和後面的住房都沒有人。
我們迅速進房間看了一下,岑音的房間衣服還在,道姑雲晴子的房間衣服也還在。又到廚房看了一下,鍋里蓋著飯菜,碗壁還是溫熱的。
證明之前她們一直在道觀。
現在人哪兒去了?
我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
但小竹說:「哥,先別打,有可能她們在後溪洗衣服。」
我收了電話,與小竹迅速往後溪奔去。
十來分鐘之後。
到了後溪一看。
泉水
陸岑音果然正在洗衣服。
小竹開心像小鳥,奔了過去:「姐姐!我回來了!」
陸岑音轉過頭來,見到我們先是一愣,爾後開心的不行,趕緊起身,神情有些埋怨地說道:「回來都不提前告訴我嗎?」
我壓抑住再次見面的興奮。
因為我必須第一時間知道她猜出來的田家家主是誰,才能快速制定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四下只有我們三個人。
正是好時機!
否則,一旦雲晴子或者崔先生來了,我們想交流都不方便。
我快速走了過去,低聲而急迫地說道:「岑音,先別說其他的!快告訴我那隻大鷹是誰!」
陸岑音在大事方面向來果斷,立即反應過來,四處瞅了一下,向我們招了招手。
我們兩人湊過頭去。
陸岑音說:「雲晴子道長!」
我和小竹頓時懵了,腦子像是被電猛地閃一下。
怎麼可能會是啞巴雲晴子道長?!
這太出乎人意料了!
陸岑音的眼神清澈而堅定,向我們無比堅定地輕輕點頭。
現在不是聽她具體分析的時候!
我深呼吸幾口氣,壓住內心那股無比澎湃的情緒,低聲問道:「她人呢?」
陸岑音回道:「剛才還一起洗衣服來著,幾分鐘之前她去餵鷹了。」
餵鷹?!
小竹問:「哥、姐,現在是不是按原計劃打電話約崔先生上山來談判?」
我腦子急速地轉著。
應變則變。
決定馬上改變計劃。
「乘現在道觀沒人,先逮了她再說!」
陸岑音雖然不知道我們之前制定的何種計劃,但她太聰明了,明顯感覺出來我們急迫,將衣服丟回盆里:「你們跟我來!」
她帶著我們。
沒走原來我和小竹去後溪的路。
而是繞過泉水,從側後方小山坡的樹叢里彎過去。
速度反而更快。
而且,我們竟然從繞到了前殿。
幾人躍下小山坡之後。
我們三人閃電一般向側殿養鷹的地方奔。
沒人!
鷹也不見了!
我預感大事不好。
「小竹去廚房,岑音去正殿,我去住房!」
我迅疾往住房裡面跑去。
可到了住房一看,頓時傻眼了。
之前我和小竹來的時候。
兩間住房,一間是岑音的,一間是雲晴子的,都有衣服在。
但現在,岑音房間的衣服還在,可雲晴子房間的衣服卻不見了。
不僅不見了。
而且房間的東西絲毫不顯慌亂。
證明雲晴子在收拾衣服的時候從容而淡定,似乎早有準備!
我轉身出了房間。
來到道觀前面。
岑音和小竹也分別從廚房、正殿跑過來了。
她們異口同聲地說道:「人不見了!」
我立馬回道:「下山去看那些車輛還在不在!」
我們瘋了一樣下山。
小竹的速度最快,其次是我,最後是岑音。
但現在緊急時刻。
也沒法等著三人一起跑了。
我們都使出了最大的勁,往山下呼啦啦狂奔。
也不知道時間跑了多久。
我終於來到了山腳下。
小竹站在原地,背對著我,傻乎乎地盯著那道山口。
那裡面一輛車都沒有了!
毫無疑問。
那輛剛才送我們上山的車,來到道觀正殿前面之後,看它的樣子調頭離開了,但其實並沒有走遠。
我和小竹到後溪去找岑音。
短短几分鐘時間。
雲晴子道長無比巧妙地避開了我們,悠然地回房間收拾好衣服,乘坐那輛送我們上山的車,下了山,帶著一眾下屬,與我們撒油那拉。
我腦瓜子嗡嗡直響。
這田家家主怕不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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