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揮了揮手,又指了指後面的那個大石塊:「大家先別出聲,隱藏下來!」
幾人迅速轉身。
正準備往後走。
忽然!
幾聲犬吠打破了夜色的寧靜。
一個熟悉的、小小的身影從遠處樹林中竄了出來。
小虎!!!
小虎非常興奮,跑過來之後,直接撲在了小竹身上,嘴裡發出吠叫聲,無比親昵地在小竹的身上舔來舔去。
樹林裡鑽出來一個人。
正是波爺!
波爺見到確實是我們,扭著短肥的身子跑來,邊跑還邊無比激動的嗚嗚大叫:「小竹姑娘,小竹姑娘……我總算找到你們了,天吶……」
他張開了雙臂,興奮的漲紅了臉,萬分開心地就要去抱小竹。
三黑子見狀,將手中本來折來當武器的樹棍一丟,衝過去一把將波爺給抱住了:「波爺!你可是我的親大爺、親爺、親太爺啊!」
波爺沒抱成小竹,非常尷尬而彆扭地在三黑子的懷中扭來扭去,場面非常搞笑。
老天似乎也開眼了。
本來一直悶熱的天氣,此刻竟然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我們被絕處逢生的瞬間幸福沖昏了頭,完全不顧雨水,開心地吶喊著!
世界上本沒有路!
小虎來了就有了路!
興奮過後。
我們找了一塊凸起的大石塊下躲雨。
我問道:「波爺,你怎麼找到我們了?!」
波爺撩了撩頭髮,神情中帶著滿滿的自豪和極端不容易,長吁了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此情此景,我想吟詩一首……」
「你們為什麼不攔著我吟詩了?」
我笑道:「你快吟!我等你答案呢!」
波爺轉頭瞅了瞅小竹,搖頭晃腦道:「神農尋緣!」
「佳人入廣寒,數日未曾還。千里尋香蹤,復見神仙顏。翠嬌似琴竹,撩撥天地弦。神農新雨後,陰晴今世緣!」
這小子真他娘是個人才!
我大聲說道:「好詩!」
小竹臉一紅,撇了撇嘴,別過頭去。
波爺開始向我們解釋。
在我們幾人進了廣寒宮之後,他拖著那位相柳人員,找了叢林一個隱蔽處躲了起來,但幾個小時之後,小虎突然開始變得急躁,不斷地吠叫,這是有危險的信號。
波爺命令小虎趴著別吭聲,自己悄悄爬出去一看。
發現一隊人馬竟然在我們之後急匆匆進了廣寒宮。
波爺覺得情況不大妙。
他想通知我們,但手機沒信號,也沒電。
波爺思想掙扎鬥爭了足足六七個小時,抽了快兩包煙,最後認為行走江湖,義氣第一(其實他就是擔心小竹出事),打算跟著小虎一起進洞去。
可剛摸要進去,小虎卻叼著波爺的褲子往洞外扯,似乎示意波爺,我們不在廣寒宮裡面(從時間上來看,此時應該是我們已經與程方鬥爭完畢,進入了天然裂縫,可能天然裂縫有遮擋,小虎感受不太清楚我們的氣息)。
波爺只好出來了。
緊接著。
小虎開始帶著波爺開始沿廣寒宮往山下走,先是在廣寒宮的附近繞來繞去,完全不得章法,後來它沿著一條線路,一直往前追蹤,直到今天晚上,遇見了我們。
我聽得心驚肉跳。
無論是波爺進廣寒宮,還是他在周邊繞,萬一不小心碰到程方等人,可就徹底完犢子。
我皺眉問道:「波爺,小虎尋人不是要別人的貼身衣物嗎?你又沒拿我們貼身衣物,小虎怎麼能尋到我們?」
波爺回道:「小虎前些天老是舔小竹姑娘,對她身上的氣息熟得很,不需要貼身衣物,一樣能找到!」
小竹聞言,親昵地摸了摸小虎的頭。
小虎又舔了小竹的手掌心兩下,弄得小竹格格直笑。
既然已經匯合了。
眼見雨開始停,我們也睡不著了,乾脆直接走。
路上。
我們向波爺介紹了一下戴琳,告訴他,戴琳就是我們這次來廣寒宮要找的人。
一路幸苦不再贅述。
三天之後。
我們來到了興山。
在這裡我們根本不敢停留,簡單洗漱了一下,立馬乘車離開,直接前往了漢市。
波爺那輛破車丟在了巴東的山腳下,他說這破二手車,幾千塊買來的,丟了無所謂。
到了漢市。
我們總算鬆了一口氣。
波爺在漢市有一套房子,他先回了家,表示明天來請我們吃飯,盡地主之誼。
現在我們得考慮戴琳的安全問題。
我本來想送她去田家,但心中始終對田家懷有顧慮,考慮了好幾處地方,都覺得不大安全。
戴琳說:「蘇哥,你送我去甘孜吧。我在那裡的鄉下有親戚,別人不可能找到。我再也不亂跑了,不能給大夏和你們添麻煩。等你救出了大夏,再讓他來接我。」
我尋思這方案倒是可行,便讓三黑子送戴琳去甘孜,務必要確保她的安全。
三黑子回道:「老闆,放心吧!」
臨走之前。
戴琳眼眶紅紅的說道:「蘇哥,你告訴大夏,我等著他來接我!」
三黑子和戴琳走了之後。
我和小竹回到賓館,兩人開始研究夏禧留給我的那句話。
小竹問道:「哥,夏哥留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麼?」
我低聲回道:「應該是夏家神器的藏身之處。」
小竹訝異不已:「為啥?」
我解釋道:「我問了戴琳,這話是在夏禧出事之前交待她的,要求戴琳在他出事之後,一定及時轉告我,如果我出了事,轉告岑音。說明夏禧潛在相柳內部,預感自己隨時會出事,提前將這句特殊的話語告訴戴琳,這是在以備不測。」
「戴琳出事之後,在魯省他冒著巨大的風險溜出來見我,無比鄭重地說他全天下只相信我。我判斷,夏禧要我去救戴琳是一個目的,讓戴琳給我親自傳話是另一個目的。」
「試想一下,一位隨時準備出事的臥底君家,絕不會將神器帶身上,而他對另外兩位君家的鄭重交待,除了夏家神器,不可能有別的東西,因為這是君家命脈!」
小竹神情疑惑:「可上次在魯省,夏哥有機會給親口對你說,為什麼非得通過戴琳來轉達?」
我說道:「夏禧確實有機會親口對我說,但你別忘了,他身邊從來沒缺少過耳朵!以夏禧謹慎的性格,君家神器這麼重要的事,他絕不會在有相柳人在身邊的時候說,哪怕牛肉鋪的那些下屬已經全成為了他的人!」
小竹秀眉緊蹙:「可是……就這麼無頭無尾的一句話,咱們上哪兒找夏家神器去?」
我其實已經有了初步思路。
拿起了手機。
撥通了好久沒聯繫肖胖子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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