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七章 重見天日

  除了見到了氣體。【,無錯章節閱讀】

  我耳朵還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

  千鈞一髮之刻。

  大石頭已經被我們給推開了。

  我們捂住了口鼻,立馬跳了下去。

  緊接著。

  幾人用盡全力在下面將石頭往原處推。

  這機關非常的古怪。

  在之前沒有找對移動方向的時候,似乎重有千鈞,紋絲不動,但現在掌握了移動方向,推起來卻比較省力。

  大石頭在合起來的那一剎那之間。

  我感覺到上面的腳步聲已經到了。

  這洞裡面四個人待著,非常擠,三黑子掙紮起來,想往下面跑,我一把拉住了他,並轉頭示意大家不要動。

  如果我們現在跑起來,一定會往頂上傳出嘈雜的腳步聲,指不定程方就發現了蹊蹺,雖然他不知道怎麼開這個石頭機關,但保不齊這傢伙用炸藥炸開石頭,繼續帶著人跟下來,那我們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我們幾人都用手捂住了嘴巴,不發出任何聲音。

  石頭與地面的貼合非常之嚴密,那些有毒的氣體也鑽不進來。

  「人呢?!」

  「不知道啊,剛才還見到裡面有幾個人影子!」

  「難不成見鬼了?!除非他們會隱身術!艹!他們一定是藏在哪個凹槽里了,快找,翻個底朝天也要翻出來,他們要是跑了,海爺會要了我們的命!」

  「……」

  上面開始傳來腳步瘋狂尋找的嘈雜聲,他們全在溶洞裡面找我們。

  我心中無限欣喜。

  哥們隱身術倒是不會。

  但這次戴琳卻讓我們直接變成了土行孫,全遁地而逃了。

  現在溶洞裡面那麼吵,我們偷偷地走,他們根本不可能覺察出來。

  我示意戴琳帶頭,大家小心往前面走。

  這下面說是一個通道,其實就是山體之間的天然裂縫,只不過裂縫比較大,可以容納一個人通過。

  戴琳開始側著身子,帶著我們往前走。

  我們三個人還算好,碰到縫隙的狹窄之處,側著身子可以勉強通過,但三黑子的體格比較大,有些我們能通過的地方,他根本過不來,卡在中間,經常嗚嗚哇哇地向我們求救。

  我們只得使勁拉他。

  這貨被扯得非常痛苦,臉上常呈現非常古怪的表情,一會兒說自己的肋骨被卡斷了,一會兒說被擠得忍不住想大便。

  一路往前走。

  我感覺到這縫隙的方向一直往下。

  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

  經常可以看到山體裡面有不同的天然縫隙,與我們所潛逃的這條縫隙是連通的,整個山體內部,似乎布著一個蜘蛛網狀的縫隙網,四通八達,讓人匪夷所思。

  其他天然縫隙的另一端通往哪裡?

  莫不成也是山體上像蜂窩狀的溶洞?

  如果是這樣,那麼是不是每一個蜂窩溶洞裡面,其實都有一個獨特的石頭機關,機關下面連著這些天然的裂變裂縫?

  不敢想像!

  一切等我們逃出生天再說吧。

  裡面黑咕隆冬的。

  我們靠著僅剩下來的一支手電來照明。

  有的時候會照到一兩對紅得瘮人的小眼睛,戴琳被嚇得常尖叫,其實這些都是蝙蝠這類生活在暗處的動物而已。

  我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因為手機早就沒電了,無法顯示時間。

  累了就靠在裂縫壁上稍微歇一會兒。

  歇夠了就繼續往下面走。

  人在如此逼仄的環境之中,容易讓人心情焦躁。

  三黑子首先受不了了,問戴琳到底還要走多久,再走下去是不是快到陰曹地府了。

  戴琳倒是非常淡定,她回我們:「佛主指示,一直沿著這條通道往前走,不用管分叉,就能抵達光明。」

  三黑子翻了翻白眼,不吭聲了。

  艱難的黑暗前行在繼續……

  渺渺無盡頭的狹窄通道……

  就在我們走得已經快絕望之時。

  我身上突然一個激靈。

  小竹問道:「哥,你怎麼了?」

  我回道:「我感受到了涼風!」

  既然傳來了涼風,證明此處已經離出口不太遠了。

  三黑子用手往前探了探,大喜道:「還真的有風!臥槽!我們這是要重見天日了?!」

  戴琳也欣喜起來,做了一個祈禱的動作:「佛主保佑!」

  她加快腳步,帶頭往前面走去。

  再走了一段路。

  我們見到眼前有一絲絲光亮。

  所有人都開始興奮起來。

  十幾分鐘之後。

  我們終於追隨著那一道光走出了天然裂縫!

  眼前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一大片原始森林,有少部分月光透過稀疏的樹葉灑落下來,氣溫非常宜人,如同我們剛進山時候的溫度,與之前廣寒宮裡面的極寒之地有著天壤之別。

  地面是灌木和草地。

  鬱鬱蔥蔥的。

  四周一片生機勃勃。

  一切都顯得那麼親切與溫馨。

  死裡逃生!

  所有人的驚喜全溢於言表。

  我們開心地大喊大叫著。

  三黑子在地上蹦來蹦去,使著身上僅剩的勁頭。

  爾後。

  幾人什麼也不管,將身上那厚重的大襖全給脫掉了,躺在草地之上,大口喘氣休息。

  從逃生的時間來看,這裡離廣寒宮估計已經十萬八千里,茫茫的神農架大山,程方等人絕對不可能再找到我們。

  諸位再見!

  在生死邊沿掙扎了一路,我們實在太累,迷迷糊糊中,大家竟然全睡著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

  我耳朵聽到了一片抽泣聲。

  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戴琳正坐在旁邊的一個小坡上,手中拿著一根狗尾巴草,眼睛看著遠方,正在哭。

  我趕緊起來了。

  走了過去。

  戴琳見到我過來,趕忙抹了抹臉頰。

  「蘇哥,你醒了?」

  我坐了下來,問道:「戴琳,你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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