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相柳人員接過了紙,轉身再交給了一位坐在旁邊石墩上的中年人。【Google搜索】
中年人似乎非常怕冷,他穿得比較厚,頭上還戴著大毛絨帽子,遮住了三分之一的臉部,石墩上還墊著一塊厚毯子。
他在燈光下仔細地看著紙,有時還微微頜首。
估計這貨對戴琳翻譯的情況還是比較滿意。
夏禧所獲得的情報是,這支前往廣寒宮的隊伍由海爺親自帶隊。
之前我曾問過紅眼睛和牛二,他們表示帶隊的頭是一位中年人,但這人具體什麼身份並不知道,只知道一定是相柳的超級大佬,有可能化了妝。
這人會是我心心念念要找的海爺嗎?
我突然有一些不敢確定了。
因為我腦海中想起之前在夏墓之事。
當時我們從主墓室裡面下來,已經用了恐怖的鐵甲蟲去攻擊相柳的盜墓團隊,在那一刻我們能完全抽身,但我卻突然被父母的仇恨盈腦,腦子發抽,想去相柳盜墓團隊裡面找海爺並殺了他,還是夏禧死命將我給扯走,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後來夏禧告訴我,夏墓的盜墓團隊裡面並沒有海爺。
想想都後怕。
人是需要成長的。
從那件事之後。
我心中已經告誡自己,無論在任何時候,千萬不要再被仇恨的情緒給支配大腦,否則非但報不了仇,自己還容易掛。
此時此刻。
我變得無比冷靜和堅毅!
小竹朝我張了幾下嘴,用唇語問我,現在該怎麼辦?
我環視著眼前的場景。
決定暫時不輕舉妄動。
牛二說得沒錯,這些人與他們那些在外面值守的人不一樣,不僅從步伐來看全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他們身上果然帶了牛比的武器裝備,有一些古怪玩意兒我甚至沒見過。
更關鍵是這座寒冰浮屠。
目前的狀態已經被挖到了一半了。
用不了多久就要徹底被挖倒。
也就是說。
寒冰浮屠已經不可能再待在廣寒宮了。
因為如果那位中年人不是海爺,即便我們現在將這批人全給廢了,廣寒宮裡面有寒冰浮屠的消息其實也已經完全泄露,如果我們沒辦法弄出去,春風吹又生,保不齊相柳或者其他人還會組織人再來這裡。
我必須要得到這尊寒冰浮屠!
而要得到它。
現在必須利用好相柳這一批人。
讓他們將寒冰浮屠給挖下來,橫倒放置於可伸縮的輪滑之上。
只有這樣。
我們才能想辦法將它弄出去。
動手的時機,應該選擇他們已經挖倒成功,準備離開之時。
動手的目標也非常明確,奪寒冰浮屠,救戴琳,確定中年人是海爺之後殺之。
至於奪得寒冰浮屠之後怎麼辦。
我還沒想太清楚。
但我不會交給田家,因為我對田家還沒達到百分百信任的程度。
形勢非常困難。
我具有百分之五十的信心。
當然這百分之五十的信心有一半要來自手中幾罐子的蝴蝶。
如果三個目標當中,必須要捨棄一個,我會選擇捨棄那個中年男人,只要我活著,即便他是海爺,仇可以再報,但這寒冰浮屠若被相柳得到,後果將不堪設想。
若要捨棄兩個呢?
這是底線!
我不可能捨棄兩個!
我轉頭對小竹和三黑子連比帶劃手勢和唇語,解釋了接下來的計劃。
他們聽懂了,向我無比鄭重地點了點頭。
旁邊那給我們帶路的傢伙身子一直在顫抖,也許是冷的,也許是怕我們抽他的魂,也許擔心等下相柳組織的人發現他叛變會讓他死得很慘,總之呈現出一種驚恐莫名的狀態。
我見他一直抖,煩得不行,一手刀將他給敲暈了。
機器在不停地轉動。
刨得冰花四處亂飛。
中年男人從石墩上站了起來,在旁邊走來走去,內心似乎非常焦慮,張嘴對那些人吩咐著什麼,應該是叫他們加快速度。
而戴琳翻譯完之後已經沒事做了。
她跪了下來,向著被逐漸剝離石塊的寒冰浮屠無比虔誠地磕頭,每磕一下頭,手中比劃著名祈禱的手勢,臉上還流著淚。
藏族姑娘心中是有信仰的。
我們眼中見到是一件閃爍古今的文物。
但她眼中可能就是一尊值得信仰和崇敬的佛陀。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基座已經挖了三分之二。
我甚至可以見到整座寒冰浮屠在輕微晃動。
有人已經開始在塔身上綁無比粗的軟鋼繩,繩子的一端牢牢系在旁邊的一塊大石之上,中間則是一個牽引葫蘆。
而在塔身要倒向的一側,有人將滑輪給推了過去,並在滑輪上安裝了好幾根可伸縮的千斤頂,千斤頂上方還用棉質的東西包裹著,這些千斤頂的排列從頭到尾呈逐漸傾斜的角度。
這準備的可真齊全。
他們是準備將基座挖穿之後,靠軟鋼繩牽拉著整個塔身,通過牽引葫蘆慢慢地放下,將塔身放到這些傾斜的千斤頂上,再逐步縮回千斤頂,這樣塔身就能穩穩地橫向放置在滑輪上,避免塔突然傾倒而被摔成兩半。
二十幾分鐘之後。
現場人員開始變得無比興奮起來。
因為冰基座已經快挖穿了。
中年男人揮手讓他們停下來,指揮著眾人進行檢查。
眾人開始檢查繩子、牽引葫蘆、千斤頂和可伸縮滑輪。
這檢查足足進行了十幾分鐘。
可見他們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非常謹慎。
眾人開始向中年男人報告。
中年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
應該是檢查完之後,所有的工具都沒有任何問題。
中年男人退後了幾步,開始揚起了手,嘴裡在倒數著數。
數到最後一個數之時。
他手突然一揮。
幾位相柳人員聞令,開始進行最後的挖掘工作量。
我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之間!
我見到了一個無比恐怖的場景。
因為我好像突然看見。
佛坨的頭在這一霎那之間轉向了!
本來他的臉部一直朝著對面的紅砂岩,但此刻臉部竟然朝向了相柳人員。而且,他一直微閉的雙目,已經睜開了,臉頰上流著眼淚,神情顯得無限悲憫而痛苦。
我的第一反應是覺得自己看錯了!
趕忙眨了一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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