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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之前的路徑。
無比熟悉的感覺。
我們再次沿著之前的路線尋找,波爺又再吃了一遍小虎的糞便,我們圍繞土包轉圈排除海爺隊伍是否在裡面,進入山洞、殺大鯢、踹門、看壁畫、掀紅蓋頭……
一路上。
我不動聲色。
按著之前的劇本進行重演。
因為現在時空已經處於完全混亂的狀態之中,在沒有發現規律之前,我不敢輕易的打亂,生怕造成萬劫不復的後果。
路途中。
我曾暗示過小竹,這一切可能都是假的。
但以小竹和我的心靈默契,這丫頭竟然完全無動於衷,似乎忘記了我在她帳篷裡面跟她講過的事。
最後的結果。
我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我揉了揉自己痛疼的脖子,問三黑子:「你打我?」
三黑子咽了一口唾沫:「我肯定要打你啊!你剛才像瘋了一樣,亂喊亂叫,還解我的衣服……」
這是一個無限循環!
我重新離開自己的帳篷,出去之後,先看了一下自己帳篷外面的左下角。
在上一次回帳篷的時候。
我曾用小刀劃拉開了一道口子。
但此時此刻。
左下角的這道口子已經不見了。
帳篷完好無損。
我再次進入了波爺的帳篷。
上次進波爺帳篷的時候,我捏了波爺的嘴巴,但手中的指甲特意划過了波爺耳朵下的皮膚,在那裡留下了一道指甲血痕。
這次觀察了一下。
波爺西瓜臉上的血痕不見了。
波爺的神情依然非常惱怒:「此情此景,我想吟一首詩罵你!」
我放開了波爺,又進入了小竹的帳篷。
小竹出身於索命門,她骨子裡其實沒什麼安全感,這丫頭睡覺有一個習慣,喜歡用手抓一個東西。
以前在家的時候,她喜歡抓著毛絨玩具的耳朵來睡,但每次出外面,她的手就會抓其他東西。比如,在賓館,她會輕輕地抓枕頭的一角。而上次我進她的帳篷,我見她抓的是一顆玉心。
就是之前我們去滇西找修中的時候,在雕工市場用一塊原石雕刻成的玉心,上面有精巧的一個鏈子。
上次進帳篷與小竹聊天,我乘著這丫頭不注意,悄悄將鏈子給解了下來。
但現在!
這條鏈子依然完好地掛在玉心上面!
等於說。
帳篷的口子、波爺臉上的劃痕、玉心上的鏈條,這些我在上次循環時所作的細微記號,已經全部都消失。
足以證明。
上次回到帳篷發生之事,全特麼都是假的!
我可能根本沒回帳篷,也沒做這些事!
換一句話來解釋。
無論上次還是這次。
回到在帳篷里這些事,全都是腦海中臆想出來的東西。
我現在的狀態,正處於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個無比詭異環境當中,完全走不出來了!
可既然現在外部的所有環境都是假的,是臆想。
那麼。
什麼是真的?
我鞋底上進入大土包的痕跡一直存在。
這是真的!
此事相當於一個無比微小的BUG。
它證明我確實曾進入了大土包。
極有可能。
我現在人仍處在大土包裡面,但五官感觸已經完全失效,反饋在自己腦海中卻是外面帳篷的情景。
我強迫自己一定要冷靜。
既然回到帳篷這些事全是假的,那麼無論在帳篷里發生過什麼,索性不再去想。
因為人要是一直想著假事,一定會變成神經病。
必須強迫自己想真事!
我給了自己幾個大的思考方向。
第一,我一定進入過大土包裡面,因為鞋底有證據。第二,在進入大土包之後,我突然陷入了一種無限循環的癔症狀態。第三,這種無限循環的狀態,肯定是被什麼給觸發。
會被什麼東西給觸發呢?
我首要的反應是掀開紅蓋頭。
因為掀開了紅蓋頭之後。
才進入了一種無限循環的狀態。
半晌之後。
我又否決了這一想法。
因為花轎裡面坐著一個女人,而這女人是岑音,這是不可能的,岑音目前正在承市山上道觀里。而且,在我沒掀紅蓋頭之前,發現花轎里女人身上穿的婚袍完好無損、鮮艷無比,不管裡面女人到底是誰,經過如此多的歲月,她身上穿的婚袍都不可能呈現完好無損的狀態。
女人、婚袍其實都不可能存在於山洞之中。
花轎里的女人與帳篷裡面的事一樣,只可能是假象的其中一部份!
說明在沒有掀紅蓋頭之前。
我的眼睛裡已經開始產生了可怕的臆症。
必須要開始反推。
推導出進入古怪大山包之後,到底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假象。
我開始採取倒推排除法。
腦海中像電影回放一般。
開始一幀又一幀地播放。
進入大山包之後,額頭曾碰到過蜘蛛網,現在還有一些黏,甬道里發生的事沒有假。褲腿旁有一點濕,說明我們的確路過了溪水邊。手上有大鯢的腥味,證明我真的抓過大鯢。鞋底有石門上的石灰,說明我確實踹過門。再看看手掌的指肚,沾染了一些壁畫上的少許顏料,說明我曾進入過婚房洞看古怪壁畫……
節點來了!
產生臆症的時間節點就在看完壁畫直至我掀起紅蓋頭之前!
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一定發生過什麼,突然觸發了無限循環的恐怖臆想。
我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香味!
我聞到了一種無比古怪的香味!
會不會是這東西觸發了無限循環?
非常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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