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闆,麻煩你上來一下,客房有點事需要你來解決!」
此話一出。
三黑子和小虎娘胡沁都懵了。
幾分鐘之後。
胖胖的店老闆跑上來了。
他喘著粗氣問:「幾位,哪裡住的不舒服?」
我掏出了一瓶小罐子安眠藥,問道:「這藥是你的吧?」
店老闆見狀,瞪大了眼睛:「沒錯啊!我特意藏在櫃檯酒瓶子後面的,怕我家小孫子誤拿來吃了,怎麼在你身上?這可是處方藥,可不能亂拿啊!」
我將藥還了給他:「剛才它掉在地上了,你千萬收好!」
店老闆忙不迭地告謝,拿著藥轉身走了。
我轉頭問小虎娘胡沁:「還要我說什麼嗎?」
她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又拿起了三黑子的包裹,拉開了拉鏈。
裡面的東西亂七八糟。
三黑子這貨其實有一點強迫症,每次包裡面的東西都收拾很整齊。
這包顯然剛才被人給翻過。
三黑子皺眉道:「怎麼這麼亂?!」
我再從自己兜里拿出了三黑子的腹疼藥和解藥,在小虎娘胡沁的面前晃了一晃。
「你在吃飯的時候,借著點菜的機會,偷了店老闆的幾粒安眠藥,悄悄放在了菜里。我們進房間之後,你又悄悄下去向店老闆要了一張燒牛牯房間的備用房卡,乘他吃了藥睡得死,摸進去他房間,想找自己中毒的解藥。」
「但沒想到燒牛牯的身體素質奇好,很快就抵抗住了藥效,醒過來了。你怕直接跑出去事情敗露,乘他剛醒來的時候腦子稀里糊塗,乾脆將計就計,直接弄亂了自己的衣服,鑽進了被窩。」
「你想著要是能勾搭上他墜入你的溫柔鄉最好,看看後續能不能套出他的解藥。誰想到燒牛牯根本不吃你這一套,反而臭罵了你一頓。你萬般無奈,反咬一口他非禮了你。而所謂二零八、二零四房間,其實他在睡覺之前就已經被藥得暈暈乎乎,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到底進了哪個房間,你藉此來攪渾水。小虎娘姐姐,你覺得這有意思嗎?」
我其實早就知道這婆娘吃飯時在做小動作。
故意吃了她放了安眠藥裡面那盤菜幾口,但隨後就悄悄吐了。
三黑子我沒提醒他。
反正那點量也吃不死人。
在睡覺之前,我跟著三黑子進了一次他房間,特意將他包裹里的腹疼藥和解藥給拿走了,目的就是為了當面揭穿小胡娘胡沁的詭計,從智力上狠狠碾壓她一次,起到震懾作用,讓她後面不敢再起么蛾子。
三黑子聽完了我的分析,頓時勃然大怒,一把搶過我手中的腹疼藥:「老子差點身敗名裂進去撿肥皂了!我弄死你!」
他一把撲向了小胡娘胡沁,蒲扇一樣的大手就去捏她的嘴。
我拉住了氣乎乎的三黑子,對神情驚恐萬分的小虎娘胡沁說:「看在你兩條華子的份上,這次我饒了你!但建議你好好想想,身中劇毒、武力不及、計謀弱雞,你還拿什麼跟我們玩?」
「我的耐心非常有限,下次要發現你再搞小動作,公海死一兩個人不要太簡單!」
小虎娘胡沁聞言,嚇得嬌軀一哆嗦:「斑鳩哥、牛牯哥,我剛才確實被豬油蒙了心,下次真的不敢了……」
三黑子惱道:「滾犢子!」
小虎娘胡沁聞言,從床上起來,快速離開了。
我拍了拍三黑子的肩膀:「鋼鐵真男人!」
三黑子:「……」
我回到房間,安心地休息了幾個小時。
已經到晚上了。
我們吃了晚飯。
乘黑再次出發。
開了一晚上的車,總算來到了魯省照市,車開始往海邊鄉下轉。
一路上。
小胡娘胡沁再也不敢起么蛾子,老實的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到了一個鎮子。
小虎娘胡沁告訴我們,她聯繫的漁家在海邊,商務車過不去,要在大集上租一輛三輪摩托車前往。
我們幾人乘坐三輪摩托,到了海邊一個小漁村。
在裡面轉了半個小時。
終於在漁村邊沿的一個小房子裡找到了一位漁民。
漁民姓何,單名一個光字,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光棍漢子,渾身黝黑,但頭髮沒幾根了,抽旱菸斗抽得一口大黃牙,我們到達的時候,他正坐在房子前拿大盆喝稀飯。
小虎娘胡沁之前只是經人介紹跟他電話聯繫過。
何光與她沒見過面。
互相一打招呼。
何光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完全把我和三黑子當成了不存在,雙目直勾勾地瞄著小虎娘胡沁的胸脯,直到小虎娘胡沁咳嗽了好幾句,這貨才反應過來,操著一口濃重鄉音的普通話:「胡老闆,是你們要出海去吧?」
小胡娘胡沁說:「對!我們之前聯繫過,你趕緊安排船吧,我們打算馬上走!」
何光聞言,卻搖了搖頭:「現在不行!」
我問道:「為什麼?」
何光說:「天氣預報說最近有颱風,必須等過了這幾天台風我們才可以出海,否則不安全咧。」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我們在開車的時候聽收音機,確實聽到了颱風馬上要來的消息。
小虎娘胡沁轉頭問我們:「斑鳩哥、牛牯哥,現在怎麼辦?」
我想了一想,打算先給崔先生打個電話。
到一旁打通了崔先生電話。
我將情況告知。
崔先生說:「時間不作要求,安全第一。胡沁沒有去鑑定,對方在帆公島暫時不會離開。」
我問:「第三階段的任務是什麼?」
崔先生回道:「家主有令,要麼讓這艘秦船永待海底,不見天日。要麼將船內東西悉數帶回,不得遺漏!」
我心中直想罵娘。
人家西丫王子不僅帶了專業的打撈團隊,還請了技術精湛的江湖海猴子,敢千里迢迢來這裡挖寶,必然作了完全的準備,就憑我和三黑子,要完成這兩個目標之一,簡直比登天還難。
但我懶得跟崔先生扯,因為根本沒什麼用。
唯一覺得幸運的是。
田家這次的目標,雖然困難重重,但與我的想法非常一致。
我問道:「這次做事是否要受三不五嚴禁的限制?」
崔先生回道:「除了淫,其他皆不限!」
我準備掛電話。
崔先生說道:「我現在正在道觀,岑音姑娘有話要跟你說。」
陸岑音接過了電話。
我們互相詢問了一下對方情況。
她說自己和小竹在道觀一切都好,不僅被好吃好喝招待,還非常自在,除了不能下山,不受任何管束。
末了。
她笑道:「蘇塵,我最近跟著小竹這丫頭學廚藝,進步神速。尤其是紅燒大青魚,我掌握了其中秘訣,燒得可好吃了!」
紅大青魚?
秘訣?
宋掌柜留給她的秘密就是通過大青魚來藏線索。
最近她一直留在山上研究其中的秘密。
難不成陸岑音已經找出了宋掌柜遺留下東西的秘密,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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