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求助人

  三黑子說:「我剛才在機場見到了胡醫生!」

  我:「……」

  三黑子說:「喂喂喂!老闆,你倒是說話啊?!」

  我問道:「你在哪裡看到她了?」

  三黑子回道:「就在侯機大廳裡面啊!我本來一直在暗中跟著野澤奈子等人來著,剛才野澤奈子去上廁所,我悄悄跑到廁所門口的吸菸室抽菸,見到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機場女保潔正在外面水池裡倒垃圾,這個人就是胡醫生!」

  我無比好奇:「她戴著口罩和帽子,你怎麼能確定是她?」

  三黑子說:「因為我見她收拾垃圾的時候,手腕上露出了一個胎記啊,形狀像一把小斧頭!這種胎記很少見,除了胡醫生,天下怎麼可能還會有第二個人有?即便是紋身,也沒人在同樣的位置紋一把斧頭吧!」

  像小斧頭的胎記?

  我還是不大信,問道:「不是……那天我跟你一起去見的胡醫生,我怎麼沒發現她手腕上的胎記呢?」

  三黑子回道:「哎呀!她這個胎記在袖口往上一點的位置,平時被衣服擋住了,看不見!那天她帶我們去私密檢查室,她在向你展示田家的江湖切口,你當時的注意力全在思考她講切口的對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但她這種高舉海碗過頭頂念切口的姿勢我還是第一次見,覺得很搞笑,我的關注力全在她的手上,看她什麼時候會放下手中的海碗,這麼一關注,就看到她手腕的那個小斧頭一樣的胎記。」

  「如果是其他形狀的,我可能轉過天就忘了。但這胎記偏偏是斧頭,我當時還在想呢,在嵩山我也練過開山斧,腦子還想像著把她手腕上的小斧頭拿下來,可以打出多少種招式,印象非常深刻……」

  這還真是無心插柳!

  三黑子是個絕對的武痴。

  他對別的東西可能會弄錯。

  但胡醫生手腕胎記是一把斧頭,這貨絕對不會搞錯。

  這下就糟糕了。

  呂老大眼見這次我們奪相柳聖物的計劃失敗,已經完全不再信任我們,他肯定是通過某種特殊的渠道,將情況通知了胡醫生。而田家對玉繇一定下了死決心不讓野澤奈子帶回櫻花國,胡醫生果斷決定前往機場,要對野澤奈子採取斷然措施。

  這完全是冒著暴露田家、暴露暗線的無比決絕做法!

  我們之前與胡醫生接洽的時候,她曾經給了我們一個緊急聯繫電話,讓我們腦子記下來,呂老大下山之時,也特意提醒讓我們與「家裡」取得聯繫,但因為當時我對在孟古林場廢棄辦公樓找到玉繇抱有極大希望,所以沒聯繫胡醫生。

  哪知道由於呂老大對我們的不信任,他在沒完全確定我這邊結果的情況之下,冒風險私自通知了胡醫生,導致出現了這種狀況。

  我急問道:「你啟用了緊急聯繫號碼沒有?!」

  三黑子說:「一見到她,我就嘗試用緊急聯繫號碼跟她取得聯繫,但那號碼現在打不通。」

  諜戰片的做法。

  任務一旦失敗。

  緊急掐斷與上下線之間的聯繫方式。

  我再問:「完蛋了!我這邊東西已經得手了!你為什麼不試著靠近她?!」

  三黑子回道:「她的手段非常高明,幾乎像狗屁膏藥一樣一直貼著野澤奈子,相柳硬是沒發現胡醫生!但胡醫生身邊也有不少人在暗中保護她,我曾嘗試過能不能靠近她,但那些保護胡醫生的人不知道我身份,沒法靠近!我要是硬來,必然會引起野澤奈子等人的注意,不但我要暴露,胡醫生也要暴露!」

  我又問:「還有多久過安檢?!」

  三黑子回道:「不到十五分鐘!野澤奈子等人已經在準備過安檢的事了,我看胡醫生等人的樣子,估計很快就要動手!」

  「喂!喂!老闆,你快點想辦法啊……」

  冷風一吹。

  我渾身一個激靈。

  沒法聯繫、沒法靠近、沒法暴露。

  而且馬上胡醫生等人就要動手。

  怎麼辦?

  我狠狠一咬牙,對三黑子說:「你馬上去機場廣播室,讓廣播室緊急插播一條求助信息。」

  三黑子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什麼信息?」

  我說道:「讓廣播室這樣說:一位孕婦突發疾病,現急需婦產科醫生前往廣播室提供幫助,求助人京都田安清必有重謝!」

  「最後一句話,每次播報之時必須連念三遍!」

  這種機場、火車上的求助信息比較普遍。

  平常人聽一聽也就過去了。

  但真正的醫生聽到了,一定會非常注意,因為這屬於獨特的職業敏感。

  無論胡醫生目前再怎麼緊張。

  她也一定會聽見。

  我特意在廣播語中提到「京都」、「田」、「安清」等幾個字眼。

  京都是田家大院大本營所在地,田姓很普遍,但田安清卻非常特殊,因為安清是田家絕密江湖切口形容自己家族的代名詞。

  這江湖切口全天下只有田家人才能聽的懂。

  外人只以為是一個無比普通的名字。

  但這些信息全部綜合在一起,反覆轟炸著胡醫生的耳朵幾遍,但凡她要有一點智商,應該會覺察出這條求助信息的古怪,會立即前往。

  三黑子回道:「好辦法!不過……萬一機場的人後面發現我在騙人怎麼辦?」

  我惱道:「見完胡醫生之後,你不會跟機場說自己是神經病嗎?!」

  三黑子回道:「有道理!這我擅長!」

  掛完電話。

  我緊張的不行。

  如果這辦法不行。

  那我就真的回天無術了。

  畢竟我不是神仙!

  本來我現在準備去農家院子還人家的摩托車。

  但現在根本沒這個心情。

  將摩托車停在邊上,點了一根煙,靠著摩托車抽起來。

  黑暗之中。

  菸頭火光昏黃的亮著。

  仿佛隨時要被天空中飄下來的雪給熄滅。

  七八分鐘之後。

  電話鈴聲無比急促地響了。

  三黑子打來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