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緣起緣滅

  肖胖子說:「倒是開了藥,但塗醫生說藥物不能根治,心病還得心藥醫。【,無錯章節閱讀】最好的辦法是讓她回到從小成長的地方,身邊的親人、愛人一直陪伴著她,慢慢的她就會好轉。」

  「可我問塗醫生這需要多長時間,他又說講不准,只說近一兩年肯定不行,也許等小孩出生,慢慢長大,她關注的焦點發生變化,自然就好了。」

  我:「……」

  肖胖子雙手抓著頭髮:「你說,這事怎麼辦?」

  我回道:「你腦子有問題吧?這事情還能怎麼辦!你趕緊帶丫妹回貴省啊,五阿公在貴省、你也在貴省待著,難道還真想一屍兩命?!」

  肖胖子神情顯得不甘而憋屈,反問:「那你呢?!」

  我反問:「你考慮我幹什麼?」

  肖胖子聞言,沖我伸出了手,露出曾經被砍斷的兩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兩下,眼眶泛紅。

  「蘇子,許姐走了之後,我暗自發過誓!」

  「當你衝鋒殺向對手時,不管我這斷手能不能握住刀,對手身上的血,一定有一刀是我砍得!」

  我:「……」

  再次點了一支煙。

  煙霧迷濛。

  我說道:「不衝突!」

  「等到衝鋒的那一天,一定叫你!」

  肖胖子聞言,無比認真地看著我。

  爾後。

  他握住了拳頭。

  我也握住拳頭。

  雙方對了一拳。

  肖胖子冷冷地說道:「記住你說得話!」

  他出了吸菸室。

  我掐滅菸頭,也出了門。

  他們兩人買機票直接去貴省。

  我和小竹則買票回金陵。

  臨別之時。

  肖胖子悶聲不響拎著包裹,先去檢票。

  丫妹比較敏感,估計她已經猜出點什麼,見肖胖子沒回頭,沖我深深地地鞠躬:「蘇哥,謝謝你!」

  我笑了一笑:「去吧!」

  陸岑音是對的。

  她曾說最高端的局是玩感情。

  丫妹用最簡單的方式,讓肖胖子離開了我們的局,徹底入了她的局。

  望著他們兩人在人群中離去的背影。

  我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緣起,我在人群中看見了你。

  緣滅,我看見你在人群之中。

  「哥,你怎麼了?」

  「回家!」

  回到金陵。

  陸岑音在機場接我們。

  她穿著一襲淡黃色的漂亮風衣,風吹得臉有些紅,眉眼溢出無比開心的笑。

  在車上。

  陸岑音問:「不是說救出了肖嵐和丫妹麼,他們人呢?」

  「丫妹懷孕了,他們回貴省了。」

  「這麼大的喜事?肖嵐可真行啊!」

  「主要還是丫妹行。」

  陸岑音聞言,臉一紅,嬌嗔地白了我一眼。

  我突然反應過來。

  小竹可還在車上呢。

  正準備轉移話題。

  小竹忙不迭地說:「姐姐,你在前面停一下車吧。我想師父了,該去看看他老人家,得空了我再來找你們哈。」

  陸岑音只得停下了車。

  小竹下了車,笑著與我們招了招手,轉身甩著馬尾去了鎖龍巷。

  陸岑音望著小竹離的身影,神情無語:「看你剛才接得什麼話?小竹都尷尬了!這丫頭……自覺的真讓人心疼。」

  我擰了擰眉頭。

  肖嵐的事對我觸動很大。

  這種日子不能一直下去。

  必須要加快解決。

  身邊的人。

  其實都需要一個家。

  車來到了影青閣。

  發現門口站著兩排人,都是影青閣的護寶紅花,他們手中還拿著那種一捏就散花的花筒。

  陸岑音見狀,美眸無比訝異。

  顯然。

  她也不知道這些人在搞什麼鬼。

  下了車之後。

  我見到一個人從影青閣裡面快步走了出來。

  三黑子。

  這傢伙自從上次跟陸岑音去成市回金陵之後,陸岑音一直讓他在影青閣打工,這貨向我抱怨好幾次了。

  只見三黑子雙手突然高高一舉,像指揮家似的,嘴裡喊了一聲:「開始!」

  一眾護寶紅花聞言,嘩啦一聲,齊齊向我們敬禮。

  「歡迎蘇老闆回家!」

  他們手中的散花筒開始朝我們頭頂散花。

  我:「……」

  陸岑音問:「黑子,你在搞什麼鬼?!」

  三黑子嘿嘿一笑:「歡迎影青閣蘇老闆回家啊!」

  陸岑音問:「影青閣老闆不是我麼?」

  三黑子說:「我老闆的股份比你大。」

  陸岑音:「……」

  這一下把我給逗樂了。

  三黑子要是不提。

  我都不記得自己是影青閣最大股東的事了,轉頭對一眾護寶紅花說:「以後少搞這些虛頭八腦的……大家都散了,幹活兒去!」

  眾人開始散了。

  我轉頭對陸岑音說:「小陸,等下記得過來匯報一下影青閣最近的運營情況。」

  陸岑音:「……」

  我大踏步進了門。

  三黑子忙不迭地跟了進來:「老闆,我給你準備了武夷山頂級大紅袍,正溫熱著呢……我有事先給你匯報一下。」

  來到陸岑音辦公室。

  我問三黑子:「啥事?」

  三黑子給我倒了一杯茶:「老闆,求求你了,趕緊帶我走吧!」

  「陸岑音讓你天天走貨,你覺得沒意思?」

  「這個倒是其次,關鍵有兩件事我好煩!」

  「哪兒兩件?」

  「刀疤臉王叔你知道吧?這老傢伙練八極拳的,成天找我切磋,可他又特麼打不過我!每次我把他撩倒之後,他過兩天又來了,說學了新招式,一定要和我再過手。我早就跟他說了,我大黃牛武功天下第一,他不可能贏我!」

  「切磋武藝有什麼煩的?」

  「關鍵我感覺他已經瘋了,估計把我當成了提高武藝的靶子,而且,最近這老傢伙進步非常快,再過十天半個月,估計真的要把我撂倒了,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今後我的臉往哪兒擱,你的臉往哪兒擱?」

  「另外一件呢?」

  「老闆娘隔幾天就逼我去相一次親!」

  我一口茶全噴了出來。

  三黑子繼續說道:「那些姑娘全像複讀機一樣,見面基本都問我做什麼工作、有什麼愛好、為什麼這麼黑……我怎麼回答?

  「回答她們我是扛沙包的,這輩子就愛好打架,生下來時更黑而且還會遺傳?這事比和王叔打架還煩!」

  兩人正聊著呢。

  陸岑音匆匆進來了:「蘇塵,剛才好像小宋來找我了!」

  「哪個小宋?」

  「宋掌柜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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