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章 試香

  女侯羅斛律芝依舊冷冷地盯著向子旬,沒有吭聲。【Google搜索】

  向子旬對一位下屬說道:「來解釋一下目的!」

  講完之後。

  他走到了熊熊燃燒的篝火堆邊。

  立馬有人給他端來小馬扎。

  向子旬坐在小馬紮上,雙手攤開,開始悠閒地烤火。

  一位刀疤臉下屬來到斛律芝的身邊,對她說道:「剛才我們向老大已經說了,滿足我們兩個條件,可以饒你們一命,希望你為族群好好考慮!」

  「第一,拿出你們現有的『巴拓香』和絕密配方!」

  「第二,帶我們去奉狄城遺址!」

  此話一出。

  一直冰冷的斛律芝頓時俏臉陡變。

  而其他人似乎不明白刀疤臉下屬在說什麼,紛紛面面相覷。

  在震驚之餘。

  斛律芝銀牙緊咬,一字一頓地說道:「你、們、休、想!」

  剛才我一直非常奇怪。

  因為迄今為止,這些高車人從來沒講過漢語,但向子旬等人一直卻用漢語跟他們講話。

  從他們目前的表現看來。

  斛律芝應該會漢語,能聽得懂,但發音不是太准,講話也不大熟練。

  而其他高車人應該連聽都聽不懂。

  刀疤臉下屬得到了斛律芝堅定的拒絕,回頭看了一眼向子旬,似乎在徵詢向子旬的意見。

  向子旬依然面無表情地烤火。

  刀疤臉下屬似乎明白了,立馬一揮手。

  旁邊立即上來了兩個人。

  他們將剛才掙紮起身救斛律芝的漢子給抬了起來,拖到了遠處。

  爾後。

  他們解開了牛羊身子的繩子,朝著牛羊群兇狠地打了幾噴子。

  牛羊被噴子打中,受到了驚嚇,瘋狂地朝前面奔去,而奔跑的方向正是那漢子躺著的地方。

  百蹄踐踏。

  漢子狂噴鮮血。

  眾高車人見狀,無比驚恐大喊:「圖魯,圖魯……」

  斛律芝渾身顫抖,美眸驚悸,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刀疤臉下屬再次厲聲喝問道:「答不答應?!」

  斛律芝:「……」

  忽然之間!

  在刀疤臉下屬腳邊的一位七八歲小孩,也許藥效問題,也許是仇恨讓他瘋狂,竟然猛地長開了嘴,一口咬住了刀疤臉下屬的小腿。

  刀疤臉下屬頓時慘嗷一聲,抬腳朝他猛踹。

  我明顯聽到了骨頭斷裂聲音。

  但這小孩雙目泣血,根本沒有鬆口。

  旁邊兩位下屬立馬沖了過去,將他給硬生生扯開,抬著他猛地甩在了後方五六米遠。

  爾後。

  他們又拉出了一位漢子,將他推到了旁邊,噴子對準了漢子的頭。

  「我、答、應……」

  斛律芝臉色蠟白,美眸裡面淚滴出,嬌軀不斷地抖動。

  她的耳朵下面銀耳環在晃動、帽子上漂亮的羽毛在顫慄、腿上的鈴鐺也叮叮噹噹的響動。

  這本來是一副無比美麗的場景。

  但此刻卻充滿著無限的絕望與悲傷。

  我閉起了雙目。

  渾身好像如火炙烤。

  恨不得有裂天之能,掙脫束縛,將向子旬這群王八蛋給碎屍萬段。

  我不知道他們口中絕密的巴拓香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奉狄城在哪裡,更不知道他們弄這些東西是什麼目的。

  但他們的樣子。

  讓我感受到了人世間最大的惡!

  一群古樸而良善的高車人。

  面對這種毫無人性碾壓式的強盜行徑,除了向他們臣服,好像別無選擇。

  向子旬終於動了。

  他嘴角上揚,淡淡地說道:「試香!」

  那群下屬聞言。

  立馬有人給斛律芝打了一針解藥,解開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

  幾分鐘之後。

  斛律芝身軀能動了。

  她從地上緩緩起身,開始往旁邊的蒙古包走去。

  四位下屬手中拿著噴子跟在她的後面。

  斛律芝俏臉無比清冷,神情布滿絕望。

  半晌之後。

  隨著鈴鐺的響動聲。

  斛律芝從蒙古包裡面出來了,她手中拿了一個黃色包漿泛光的木盒子。

  她打開了木盒子。

  木盒子裡面有三件東西。

  一份小小的羊皮卷。

  還有兩枚掌心可握的小葫蘆,一個藍色,一個黑色。

  這可能就是向子旬等人口中的「巴拓香」和絕密配方了。

  向子旬見狀,臉色微微一喜,接過了羊皮卷,打開來看了一下,頓時眉頭緊皺。

  「什麼文字?」

  斛律芝回道:「古高車……語。」

  向子旬說道:「先試香!今晚你把這些文字翻譯成漢語!」

  斛律芝閉著眼睛。

  刀疤臉下屬見狀,猛地一推她,大聲喝道:「沒聽明白?!先試香!」

  斛律芝被推了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旁邊高車人見了,幾乎癲狂,嗚嗚哇哇的,可惜全動彈不得。

  「砰!」地一聲。

  一位高車人的大腿中了一噴子。

  斛律芝從地上起身,美眸布滿了仇恨:「我……剛才在祈禱,用藥,要祈禱。」

  刀疤臉下屬大惱道:「祈禱個屁!別特麼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們要看到效果!」

  斛律芝無助地點了點頭:「好!」

  爾後。

  她走向了自己同族的旁邊。

  「等一下!」

  向子旬說道。

  斛律芝腳步停了下來。

  向子旬環視了一下四周:「你跟你的族人試藥,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演藥效給我們看?」

  「在我們這邊挑人!對了,先別挑那個被綁著的傢伙!」

  這是真謹慎!

  斛律芝聞言,只得拿著木盒子轉身,開始對著向子旬的下屬挑人。

  別看這些貨剛才一個個無比囂張。

  但現在要挑人進行試藥了,他們神情全都開始緊張起來,身軀不由自主地往後縮。

  向子旬見狀,說道:「不想死的,一個個站筆直嘍!」

  這些下屬聽了,全嚇得站在原地不敢再動了。

  斛律芝慢慢地走,一個個地看去。

  當她看到了我的時候,瞅了一下我身上的繩索和傷痕,眼色中露出一絲微微詫異,但很快就消失了。

  大概她不知道我為什麼也會被他們給綁著。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估計她內心稍微有一絲同病相憐之感。

  到最後。

  斛律芝縴手抬起,轉身指向了刀疤臉下屬:「你,一個。」

  刀疤臉下屬都懵逼了,嘴裡忍不住飆出了髒話:「艹!你特麼……」

  向子旬目光無比凌厲地掃了刀疤臉下屬一眼。

  這貨只得將後半句話給咽了下去。

  斛律芝再次抬起手,指了指像機器人一樣拿著噴子對準我後腦勺一動不動的鐵憨憨:「你,一個。」

  鐵憨憨瞪大了眼睛。

  他心裡大概也在罵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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