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你們在聊什麼

  夏禧先南下粵省陽市,等著肖胖子跟他匯合。【,無錯章節閱讀】

  我返回了金陵。

  陸岑音、小竹、肖胖子、三黑子全在機場接我。

  裡面還包括肖胖子的女人丫妹。

  五阿公因為過不慣金陵的生活,前段時間就獨自回貴省了。

  他們接到我之後。

  大家先去金陵飯店,為我接風洗塵。

  途中。

  我偷偷拉著陸岑音,問道:「雪瑪瑙拿到了嗎?」

  陸岑音點頭說道:「拿到了。小竹跟我說盤龍山所有細節的時候,我就猜到了你把雪瑪瑙藏在了亂石堆里。」

  我問道:「怎麼去取的?」

  陸岑音閃著大眼睛:「你猜!」

  我回道:「猜你個頭!快說!」

  陸岑音說道:「前些天我們身邊一直有人盯著,所有人根本沒法行動。我索性直接帶著小竹、肖嵐、三黑子去了一趟盤龍山,那幫跛龍的人果然跟著來了。這些人以為我們要在盤龍山上尋寶,但我們卻找到了你們之前被困的那個溶洞,大張旗鼓給修中前輩收了屍,在山上修墳埋葬。」

  「埋葬的時候缺少石頭,三黑子叫了工人從山下四處運石頭,這過程中,他將亂石堆裡面的雪瑪瑙給悄悄拿了,塞在了一塊燻肉裡面,包裹好,給了一位司機錢,讓他托郵政包裹先給寄回了金陵。」

  「修中前輩墳修好之後,我們住酒店,他們立馬給我們下了迷香,我們假裝不知道,他們來搜我們的行李,什麼沒搜到,以為我們這次真的來修墳。」

  我聽了心中陣陣抽搐。

  她膽子也太大了。

  我問道:「假如他們惱羞成怒對你們動手呢?」

  陸岑音回道:「不至於。他們的目的是監控我們取寶,要動手早就動了。再說了,他們下迷香之前,我們已經悄悄服用了解藥,其實根本沒被他們迷住。」

  我又問道:「解藥哪來的?」

  陸岑音回道:「黑子的啊!他以前是扛沙袋的,對迷香這東西最精通了。據說他也給過你類似的迷香,你還迷過顏小月?」

  我:「那什麼……倒好像有這麼一回事。對了,現在東西在哪兒?」

  陸岑音說道:「按你的思路,放在了一個固定安全的地方,卞五過一段時間會偷偷來取走。」

  我點了點頭:「辦得漂亮!」

  吃飯的時候。

  我將這次大巴山之行簡要地說了一下,避重就輕,省略了其中很多恐怖的細節。

  但他們聽了,仍覺得不可思議。

  爾後。

  我將接下來要做的事說了,並進行了簡單分工。

  「胖子,你明天出發前往粵省,在陽市跟夏禧匯合,一切聽他的安排。」

  肖胖子打了一個oK的手勢,說道:「大夏這傢伙,等任務成功之後,我一定好好要揍他一頓,讓他屁股開花!」

  我對陸岑音說道:「你這次西去對付塗飛燕,夏禧手下十幾位高手會在成市等你。你帶上王叔、吳斌、三黑子、小竹。對了,塗飛燕這人比較迷信,信鬼神,我會讓倪四爺趕過去幫你。你去了之後,不要死扛,撬得動就撬,撬不動就在成市玩一兩個月就跑回來,一切以安全為要。」

  儘管陸岑音這次是去打醬油。

  但我將身邊能派出來的精英,全派給她了。

  陸岑音聞言,翻了翻白眼:「這是看不起誰呢?」

  我:「……」

  三黑子瓮聲瓮氣回道:「老闆,你讓小竹跟著你去京都吧!」

  我問道:「為什麼?」

  三黑子一口將酒給幹了:「保護老闆娘,我大黃牛一人足夠!」

  陸岑音說道:「我確實不需要這麼多人,小竹還是跟著你去京都吧,黑子跟我去就行了。」

  緊接著。

  陸岑音轉頭看了看小竹,問道:「丫頭,你願意去成市還是京都。」

  小竹臉騰一下紅了:「我都願意。」

  陸岑音無語道:「都願意你臉紅幹嘛?」

  小竹忙不迭地回道:「沒有啊……剛才喝酒了。」

  陸岑音意味深長地笑道:「行啦,妹妹跟著哥哥,我更放心。」

  這話說得……

  事情敲定之後。

  我出去上衛生間。

  出來的時候。

  發現丫妹在衛生間門口站著,好像有話要說。

  我問道:「丫妹,怎麼了?」

  丫妹說道:「蘇哥,我有了。」

  我:「……」

  丫妹有一些不好意思:「肖嵐的,一個多月了。」

  我算了一下時間。

  距離上次丫妹來,確實已經兩個多月了。

  肖胖子真是可以啊。

  我說道:「恭喜恭喜!」

  丫妹神情有一些扭捏,說道:「其實……我主要目的不是想說這個,我是想求蘇哥一件事。」

  我問道:「什麼事?」

  丫妹說道:「肖嵐快當爸爸了,我想……能不能在完成這次任務之後,讓他留在金陵,別再四處闖蕩了。畢竟,肖爸爸、我,還有肚子裡的孩子,全指靠著肖嵐呢。要是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我們三個人可怎麼辦?」

  這話一出來。

  我心中頓時像打翻了調料瓶,五味雜陳。

  之前我從來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因為我的人生經歷根本沒有賦予我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概念。

  可肖嵐不一樣。

  他以前有老父親,現在有女人、有孩子。

  這個江湖。

  似乎真的有點不適合他了。

  不僅是肖嵐。

  還有三黑子、小竹,他們不可能一直都跟著我拼殺,未來總有一天他們要安穩平淡的出路。

  若不是丫妹提醒。

  到現在我還認為我們這些人是天然擰在一起的麻繩。

  事實上,我們僅僅是一顆樹上不同的枝椏,一時的暴風雨,吹得我們按同一方向飄動,可在狂風過後,每一根枝椏其實都有自己獨特的、不同方向的生長姿勢,都要為自己開花結果。

  我回道:「丫妹,我決定這次就不讓他去了。」

  丫妹聞言,眼眶頓時紅了,竟然向我鞠了一躬:「謝謝蘇哥!」

  正在此時。

  肖胖子打著酒嗝出來了:「你們在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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