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你別掙扎了!我今天真的沒人陪,你必須陪我吃點!」
小乞丐:「……」
我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告訴顏小月你跟蹤我失敗之事!」
小乞丐聞言,眼珠子狡黠地轉了幾轉:「你怎麼知道是小月姐派我來的呢?」
我回道:「猜的唄!」
金把頭本來要派老糧幫的人在邙山保護我,被我給拒絕了。【Google搜索】
除了顏小月能調動老糧幫的人跟蹤我,還能有誰?
小乞丐伸出小手:「事先聲明啊,咱們吃歸吃,但你小子可千萬別套我的話!」
我無語道:「你特麼屁事真多!不吃趕緊滾蛋!」
懶得再搭理他。
自己坐了下來,狠狠地咬著熱氣騰騰、噴噴香的羊肉串。
小乞丐見狀,翻了翻白眼,也許他是真的餓了,不客氣地拿起了一串腰子,開始吃了起來,吃得滿嘴滋滋冒油。
我見他食量還挺大的,便轉頭讓老闆再烤了一點,並要來了一瓶白酒。
我問道:「會喝不?」
小乞丐聞言,滿臉無語:「你這說的都是啥話!就這瓶酒,我就是一口氣全給幹了,都不帶換氣的!」
我說道:「不吹牛逼會死?」
小乞丐被激怒了,立即起了瓶蓋,仰起頭,咕咚咚將一瓶白酒全給幹了下肚子,抹了一下嘴角,神情不屑地瞅著我。
我大驚道:「艹!一地雞毛!你這還是未成年人嗎?」
小乞丐打了一個大大的酒嗝,嘴裡啃著腰子,雙目泛出一絲猩紅:「別看我長得瘦,哥骨頭裡是肌肉!別看我玩意兒小,哥床上挺能搞……」
這都哪兒來的流氓詞彙?!
我眼睛瞪著他。
小乞丐邊吮手指上的辣油,邊翹起二郎腿說道:「瞪我幹什麼?社會語錄沒聽過?!」
我尋思這貨才十三四歲的年紀,怎麼有點像飽經江湖的大混子?
我開始與他喝酒。
這貨酒量實在太好了。
幾乎一口一杯。
我不敢跟他這麼玩,基本上將酒都給悄悄倒了。
半小時之後。
小乞丐已經身軀開始搖擺了:「你小子,我跟你說……我小筍丁這輩子只服小月姐,你要是欺負了她,我可跟你沒完……」
我問道:「她哪兒去了?」
小筍丁回道:「回魔都了啊!」
「她叫你盯著我幹嘛呢?」
「幹嘛?肯定有事啊……呃,你要想知道,把杯中酒喝了,這特麼養金魚呢?」
我將酒一口喝了,問道:「啥事?」
小筍丁斜眯著眼:「小月姐在臨上飛機之前,突然打電話給我,讓我去了機場。她告訴了我一件事,並讓我過來轉告你。我尋思你小子把她都氣哭了,還告訴你個屁!」
「今天我一路跟著你,就想逮機會捅你兩刀,再把你弄下河,先替小月姐出一口惡氣再說!沒想到你小子今晚請我吃燒烤,捅你的事明天再干!至於小月姐讓我轉告你什麼事……嘿嘿,老子就特麼不告訴你!」
我問道:「明天你捅了我,再把我弄下河,大冬天要搞死了我怎麼辦?」
小筍丁聞言,哈哈一笑:「搞死你?!你記住,老子未成年,搞死你,我也沒啥大事!哈哈哈!」
我心中直抽搐:「你特麼把杯中酒喝了,養海豚呢?!」
小筍丁嘻嘻直笑,把酒一口給幹了。
這杯酒下去。
小筍丁徹底頂不住了,頭趴在桌子上,手不斷地晃:「不行不行,我不能再喝了……」。
我問道:「這世界還有你不行的事?!別扯淡,快喝!」
講完之後。
我給他的杯子倒酒。
小筍丁瘋狂罷手:「干!真不能喝了……我還未成年,你逼我喝酒,違反未成年人保護法知道不……」
我去!
剛才還不要臉想利用未成年人的身份捅死我。
現在喝不了酒開始說我違法了?
我將杯子猛地放在桌子上,酒花四濺:「喝!」
小筍丁罵了句娘,全身打擺子,從桌子上起身,哆哆嗦嗦地端起酒杯,再一口喝了,復又趴在桌子上。
我又開始給他倒。
小筍丁聽到倒酒聲,都帶哭腔了:「改日再戰……行不?」
我喝道:「不行!今晚要麼說事,要么喝酒!」
「艹……我特麼還說事吧!再喝下去真的要死了!小月姐讓我告訴你……她在山坳口桑塔納裡面等救你的時候,呃……大概五點半左右,她鑽進草叢裡面想小解。剛進草叢,空中突然閃了一下雷,她嚇得尖叫,因為她看到草叢中好像有十來個人拿武器趴在地上。」
「她只看清了那個為頭之人的模樣,這人她以前沒見過,但閃電過後,天色馬上又黑了下來,小月姐立馬從草叢中退了出去,叫上了老糧幫的兄弟一起進林子去找人,但奇怪的是,草叢中那幫人卻不見了……大家都覺得……這肯定是幻覺……小月姐當時也沒當一回事。」
「在機場的時候,小月姐對我說『筍丁,我不知道這件事對那個殭屍臉有沒有用,你去告訴他吧』。我特麼告訴你個屁啊……呃……」
我頓時腦瓜子嗡嗡作響。
也就是說。
當時來救我的一共有三批人。
陸岑音等人、顏小月等人、還有另外一批趴草叢裡的神秘人!
難道他們就是老司理的人?!
這批埋伏在樹林的神秘人,只有顏小月見過那位為頭人的樣子,當她被嚇了一跳,出了草叢,帶老糧幫的人再次進草叢尋找之時,他們已經消失了。
毫無疑問。
他們突然消失,是根本不想讓人看見!
我立馬拎起小筍丁,想繼續問他問題。
但這貨已經醉得如一灘爛泥,睡著了。
我趕忙從他身上搜出了手機,翻到了顏小月的電話,向她撥去。
可顯示對方正關機。
我趕緊向老闆結帳。
將小筍丁扛著,找了一家酒店住。
當天晚上。
我根本睡不著。
站在窗邊,手中摸著那枚假袁大頭,心中興奮不已。
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顏小月看起來每次都是毀局者,但其實都是護局人。
就像上次在宣市農村,我起初讓她趕緊先跑,但她卻突然回來了,本來以為那個倒騎驢局徹底被她破了,沒想到她會高盧國語,反而成了護局者。
每當在我最絕望的時候。
這老六都能給我帶來意外驚喜。
下次再也不凶她了!
幾個小時之後。
我估摸著飛機已經落地了。
趕緊用小筍丁的電話再次打了過去。
這次果然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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