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高原土做成的泥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摧毀起來非常容易。
我們掄起旁邊的大錘,往那些倒模狠砸,沒幾分鐘就砸得泥土四散而裂。
村民躺在地上,簡直要瘋了。
這時候他們充分體現了普通村民的特性,開始對我們破口大罵。
從十八代祖宗問候到十八代玄孫。
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我們懶得理會他們。
摧毀完倒模之後。
崔先生手指著魯方,冷聲說道:「圖紙、倒模本就是你們不該得的東西,現在已毀!」
「但你做這事得罪了我們老闆,這帳還要清算!」
講完之後。
崔先生讓我們幫忙把村民給抬遠點。
我們將村民給抬開之後。
崔先生身若蛟龍,幾個躍步,上了機器,將上面那些電線全給扯了下來。
崔先生一把火點著了作坊的油氈布。
火沾電線。
借風勢。
夜空之中立即傳來了劈里啪啦的響動之聲。
作坊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村民有些傻眼,有些瘋狂大罵,有些竟然在嚎哭……
崔先生這報復狠!
事情做完。
我們拉起了魯方,往外面走去。
穿過甬道,出了洞口,兩位保鏢在等著我們。
我們迅速離開村莊。
王家莊的村民依舊在酣睡。
等他們醒來。
若發現制贗基地已經沒了,估計要徹底炸鍋。
到了村口。
倪四爺與一位保鏢奔了過來,問我們情況怎麼樣。
陸岑音笑意盈盈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倪四爺大喜:「誰敢橫刀立馬,唯我蘇大將軍!厲害厲害!」
我問道:「麵包車還能用嗎?」
那位保鏢說道:「玻璃、引擎蓋、保險槓損害了,應該還能用!」
我們迅速跑到了田邊。
一行七人。
共同使力。
將麵包車從田裡硬生生給抬了起來。
我們先將魯方塞進了後備箱,為避免魯方亂喊亂叫,給他嘴上貼了膠布,眾人上車,揚長而去。
來到之前城口分別的地方。
崔先生等人的車還停在原地。
崔先生問道:「蘇先生,下一步怎麼做?」
我回道:「你們先回去向徐老報喜!」
「魯方後面肯定還有人,我必須審出來!」
崔先生回道:「明白!」
我們分別。
開車帶著魯方來到三黑子待的那家酒店。
天已經亮了。
我先將魯方給敲暈了,拿麻袋套了他,扛著他進了酒店。
到了酒店房間門口。
發現三黑子也是無聊,正跟歐陽善文在聊天。
「你說你,連自己的恩師都背叛,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關你屁事!」
「這當然不關我的事!可我為你感到可惜啊,金大考古系的研究生,大好前途,被你這麼一作,可不就徹底毀了麼?」
「無所謂!」
「不是……我從小沒讀過啥書,這輩子最羨慕的就是你們這種讀書人,你怎麼就無所謂呢?為了一位大你十五六歲的女人,根本犯不著!」
「你懂愛情嗎?」
「不懂!我就懂得拳腳!但我老闆應該比較懂愛情,你知道我有幾個老闆娘嗎?」
「……」
「我給你算以算啊,第一位老闆娘應該是金陵的……」
我大聲喝道:「黑子!」
三黑子一聽,立馬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那什麼……老闆,我只是覺得跟他還聊得來,吹一下牛而已。」
我回道:「我改天送你去精神病醫院,保證你跟每一位病人都聊得來!」
三黑子身軀一哆嗦。
陸岑音白了我一眼,對三黑子說道:「黑子你別害怕,繼續說,我想聽。」
三黑子不敢再吭聲,趕忙從我們手中接過了麻袋,將魯方放進了隔壁房間。
出來之後。
三黑子問道:「老闆,還有什麼活要干不?」
我將麵包車鑰匙給他:「趕緊去還車,該賠多少賠多少!」
三黑子將鑰匙拿了,轉身就走。
我對倪四爺說道:「四爺,你辛苦一下,等魯方醒來之後,再用導引術將他的上家給套出來。」
倪四爺回道:「行!不過……」
我問道:「咋了?」
倪四爺帶著哭腔,顫聲說道:「爺,你是不是忘了我身上的毒沒解?再過幾個小時馬上要滿三天了!」
我一拍腦袋:「不好意思,忘了!」
拿了解藥給他。
「這東西兌童子尿喝下去,屍斑瘡立馬可解。」
倪四爺拿了解藥,瘋了一般往樓下跑。
我和陸岑音進了歐陽善文那個房間。
歐陽善文見我們進來,面無表情。
準確來說。
應該是絕望到極致之後的毫無波瀾。
我問道:「抽菸嗎?」
歐陽善文回道:「抽。」
我給他發了一支煙,丟了一盒桌面上的火柴給他。
等他點著了煙。
我說道:「我姓蘇,名塵,徐老的朋友。」
歐陽善文回道:「聽那個黑炭說了。」
我點了點頭:「跟你講三件事。第一,向你通報一下情況,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王家莊,抓了你的上線魯方,搗毀了王家莊的制贗基地。」
歐陽善文回道:「你比老傢伙厲害。」
我說道:「第二,你將文物真品和圖紙拿來給人制贗之事,到時徐老會親自來處理。」
歐陽善文聽到「徐老」兩個字,眼中突然抹過一股深深的恨意,回道:「別等他了,你現在殺了我吧。」
我說道:「你我之間沒任何私人恩怨,我犯不著這樣做。」
歐陽善文冷哼了一聲。
我說道:「第三,這中間有一個環節,我至今沒有想通,想問一下你。你做這些事的目的是為了賺錢帶女人走,東西已經賣了,錢也到手,你為什麼要畫蛇添足拿青銅鉞贗品、圖紙、打油詩去威脅徐老?」
歐陽善文聞言,冷聲反問道:「昨晚那瞎子沒問這個問題嗎?」
我回道:「我沒交待,他忘記問了。」
歐陽善文回道:「那就讓瞎子再對我來一遍妖術吧,想讓我主動配合說出來,恕不奉陪!」
我回道:「明白了!在徐老來之前,我希望你安靜待著,不哭不鬧不上吊,也省得我動手段。」
歐陽善文回道:「這個沒問題。」
我和陸岑音出了門。
兩人靠在走廊上。
透過窗戶望著外面。
陸岑音說道:「蘇塵,我覺得徐老與歐陽善文之間,並非師徒關係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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