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為了將戲演真,不敢派人前去保護倪四爺,因為擔心內鬼發現他有人保護之後,會驚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為了確保萬一。
我提前告訴了倪四爺一個方案,讓他從天后宮古玩市場奔逃之後,找一個方便休息以及逃跑的情婦家裡貓著,屋裡面用上套馬繩或者強力膠等陷阱,請君入甕,一旦內鬼進屋子來弄他,可以立馬困住他,我們會迅速殺到。
倪四爺作為四門通天的人才,這種裝陷阱的手段對他來講簡直不要太簡單。
但從霓四爺剛才反饋的情況來看。
顯然他的陷阱已經失敗了。
這中間肯定出現了什麼大問題。
我們將車瘋了一樣往倪四爺情婦的家裡開去。
月光很好。
路燈很暖。
但我們幾人卻心急如焚。
專家樓一役讓老司理逃之夭夭後,這位擺布在考古隊的內鬼無疑是我們重新獲取老司理情況的重要線索。
如果這個線索中斷了。
我手中僅剩的突破口,就是那位在國外曾經給陸岑音打電話報告坐標的宋掌柜兒子。
但宋掌柜的兒子到底什麼時候會再打電話過來、他手中掌握的東西具體有多大價值,還是一個未知數。
我不喜歡被動。
主動逮住這個內鬼。
一切將更為簡單、直接。
倪四爺的情婦家在一個老舊居民區。
這片區域全都是城郊的自建房。
屋挨著屋。
裡面的路類似京都的胡同,車根本開不進去。
到了胡同口。
我們迅速棄車,快速往裡面奔去。
到了倪四爺情婦家門口,發現大門是打開著的,進去一看,一位女人正裹著被單,縮在角落裡,臉色蠟白,渾身瑟瑟發抖,似乎嚇極了。
地上還有幾灘血跡。
我腦瓜子嗡嗡直叫,衝到那女人的旁邊,問道:「老倪呢?!」
女人嚇得尖叫不已:「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當時也是急成了傻子,一把將她給拎了起來:「我問你老倪呢?!」
女人身上的被單突然掉下。
陸岑音眼疾手快,一把將被單又給重新給她裹了上去,免得了這女人一場春光乍泄。
陸岑音扒拉開我的手,急道:「她受驚嚇了,你這樣沒有用,讓我來!」
爾後。
陸岑音開始輕輕地抱著女人的肩頭:「你不要怕,我們是來幫老倪的……」
我沒那個耐心。
帶著三黑子在房間四處找。
沒有找到倪四爺。
轉回客廳。
陸岑音柔聲細語的安慰竟然還真的起到了效果,那女人顫抖著手,指著後牆堆放雜物的角落:「老倪從那裡跑了……有人要殺他……」
我頓時發懵。
那雜物堆角落後面就一堵牆,什麼都沒有,倪四爺隱身出去的?
三黑子人已經過去了。
他踢開了雜物,掀開了一副已經倒在了牆角的木框畫,牆體下面竟然露出來一個洞。
我大罵了一句臥槽!
這洞大概率是倪四爺與情婦為了方便偷情設計出來的,平時掛木框畫來遮擋,但這次因為內鬼要追殺倪四爺,這貨利用了這個洞,逃出了屋後。
我趕忙帶頭鑽了出去。
鑽出去之後。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高粱地。
高粱長勢非常旺盛。
但很明顯有一條人走過壓斷的痕跡。
我還看到了一隻丟失的鞋。
形勢萬分危急。
來不及多想。
三人迅速進入高粱地,往前面瘋狂尋找。
穿過高粱地之後是一條河。
月色之下。
只見倪四爺臉色蠟白,在河水裡不斷撲騰,嘴裡大喊著救命。
他身後有一位年輕人,手裡正拿著刀,神情兇狠,游著追殺倪四爺。
倪四爺身體很明顯受傷了,他逃離的姿勢非常艱難,不過他的水性明顯比年輕人好上一些,才堪堪沒被他給逮住。
我和三黑子一個猛子扎了下去,朝著他們狂游。
那年輕人見我們來了,臉色陡變,開始放過倪四爺,往岸邊游去。
倪四爺轉頭瞅見年輕人放過了他,哽咽著大喊親娘,開始往回撤。
年輕人的位置距離岸邊比較近。
對岸是叢林。
如果他上了岸,鑽入叢林,在山林之間穿梭,進入茫茫邙山,我們將白費勁!
我瘋了一樣朝他游去。
三黑子大喝一聲:「老闆,看我的!」
爾後。
這貨一個猛子往下扎,整個人都不見了。
我也管不了三黑子,朝那位年輕人死命地追。
這下了水才知道,原來在陸地上的戰力優勢,幾乎蕩然無存。
水裡面使用任何本事,一切全都建立在水性的基礎上。
年輕人距離岸邊非常近,他此刻已經上岸了。
我腦瓜子嗡嗡直響。
正在此刻。
水裡突然伸出了手,向水鬼一樣,猛地拽住了那位欲倉皇逃竄的年輕人,將他硬生生給拽下了水。
三黑子!
年輕人嘴裡慘呼一聲,手中匕首就向旁邊水下死命捅去。
三黑子根本沒浮出水面,抬手瞬間將他手的匕首打落。
也不知道這貨怎麼做到的。
爾後。
三黑子如黑龍出海,從水裡猛鑽起來,一拳擊去。
年輕人悶哼著倒在了水裡。
三黑子過去將他頭髮給拎了起來,把他的頭往水裡反覆狂摁,水花四濺、呼啦直響。
「哈哈哈,老子水上功夫也一流!」
年輕人已經被三黑子摁的雙眼翻白。
我說道:「別弄死了!」
三黑子這才停下了手。
我發現三黑子有一個非常古怪的特點。
他平時都比較正常,話也不多,但一遇見打架這種事,這貨每次都像瘋了一般,誰也不服、誰也敢幹、幹了就猛干。
這不叫武痴。
應該叫武瘋。
三黑子將已經暈了的年輕人翻了個身,手臂箍著他的脖子,不讓他的嘴巴進水,開始往回遊。
上了岸之後。
我算徹底鬆了一口氣。
這次太險了。
差一點功虧一簣。
陸岑音在岸邊扯了布條,給倪四爺包紮了肩膀上的傷口。
倪四爺竟然全身只穿了一條短褲。
我瞅著倪四爺,問道:「我叫你提前在屋子的進口之處弄好陷阱,你是不是沒弄?」
倪四爺抽了抽鼻子:「是。」
我無語道:「不是……你為什麼要作死?不僅差點壞了整個計劃,自己還差點見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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